司空昭坐在一侧,身上披着厚厚的披肩,一双冷淡疏离的眼眸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一直在发呆的北洱,突然察觉到她身子不由自主抖了抖。
“殿下,很冷吗?”
高耸的喉结滚动,话很缓很慢,慢吞吞的吐露出来。
看着她那张明媚皓齿的精致脸庞,以及那双冰蓝色的冷艳眼眸,司空昭不由自主的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间。
北洱被这极其冰亮的指尖给惊醒了,她回过神。
一张白皙到病态的脸庞近在咫尺的放大在她的眼前,冷月般的眸子低垂着,黑长的睫毛轻颤,偏偏此刻紧紧抿在一起的薄唇,却殷红的像抹了一层血一般,眼角一颗红色的泪痣闪耀着嗜血的光辉,这让人病态绝密的面容,如今又与她距离离的如此近,她感觉自己的心口都快要窒息了。
“啊,你刚刚说什么?”北洱歪着头一脸懵的问道。
司空锡低咳了一声,伴随着他的咳嗽,脸色好像更加苍白了,抬起眼眸与她四目相对,“殿下为何要娶臣子?”
北洱不想与他的眼眸对视,状似无意的转身挑起马车的窗帘,侧目望向黑的发慌的街道,她语气带着一些伤感道:“我自幼在边关征战,如今刚刚回来母皇就要给我赐婚,对于这些男子我都不认识自是不愿,其实我想要的感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放下华丽的窗帘,她转过身子,冰蓝色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司空昭,“奈何皇命不可违,纵使我是皇太女也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选择一个,看的顺眼的正夫,恰好你长得入了我的眼,就是这身子好像有些衰败,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的。”
司空昭如清月的眼眸,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冷艳绝伦的皇太女,不知为何心口处有一丝异样的触动,他轻启薄唇,可话刚到嘴边,他就停住了。
刚刚微风吹来,有一阵响起飘散开来。
这香气不是那种让人厌恶的脂粉香,而是一种……诱人的甜香。
如今他鼻翼轻轻嗅了嗅,闻着味道,就更加明显了。
他顺着那香气,凑过去。
跟着,居然趴到了北洱的脖颈上。
他的鼻翼抵在细腻的肌肤上,殷红犹如芍药一般的唇,便贴在了她白皙肌肤上。
少年的嗓音带着诱惑的低喃道:“你好香。”
伴随着他说话的嗓音,一股冰凉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脖颈上。
这引得北洱身子一阵酥麻,瞬间那块肌肤就泛起了粉色的光辉。
北洱慢慢在心中呼出一口浊气,伸出手臂轻轻把人推开。
可是刚刚推开司空昭就又贴了上来,还伸出修长的手臂,勾上了她的脖颈,一副不愿意撒手的样子。
甚至他一点点的把自己压在了他的身下。
明明原来还是一副疏离自己的模样,为何现在如此的黏腻?
她伸手,摁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人推开些。
北洱已经很收敛自己的力量了,因为原身自出生后就天生神力,可就这么一推,司空昭的确离了她的肩膀,但离开后便开始一阵阵的咳嗽,还连连踉跄着后退,撞到了马车的内壁。
北洱看着他这个样子,赶忙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臂,将人给扶住了。
因为这一阵阵的咳嗽,司空昭眼角处的那颗红色的泪痣,看上去更艳了。
“你没事吧?”
司空昭骨节分明的手,拉住了她的袖口,骨节分明的手,瘦的不行,他眼皮低垂着,卷翘农牧的睫毛颤阿颤,“没事,既然……我们不久后就要成婚了,我……可以试着与你相处。”
那说话的语气,带着苍白无力,直教人觉得心疼不已。
北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默默的把人扶正,真实第一次见一个人如此羸弱,比之晏明语还要弱,好像风一吹就会把他伤到一样。
还真是弱啊。
她微微伸出两个素白的指尖,轻轻的摁在他的手腕上。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冰蓝色的眼眸,带着同情的看着他。
这脉象……果然离死不远了,如果不是体内的一颗续命丹在维持生机,她觉得此刻这个人应该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脉象虚弱的都快要察觉不到了,北洱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忽而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翠玉的瓷瓶。
倒出一粒血红的药丸,递到了这病弱美人削薄的唇边。
司空昭冷月般的眼眸,淡淡的看着那粒出现在他唇边的药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并没有张嘴也没有说话。
北洱生气的开口说道:“这药,可以暂时缓解你体内的寒毒,今日是月圆之夜,你应该会犯病,它可以压制那种噬心的痛苦。”
这次来到这个女尊位面,居然会多出一些技能,可以炼制丹药也可以治病救人,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储物空间,里面有很多高级丹药,其中这一瓶就是可以抑制寒毒发作的。
北洱心中想到,大概这些技能就是要她把司空昭的病给治好吧。
这病弱美人,中毒很深,很难解。
貌似他为了不受寒毒的侵蚀,还用了一味极为霸道的药来克制,造成了他的身子毒上加毒。
司空昭狭长的眸子,轻轻的扫过她精致冷艳的脸颊,淡淡道:“殿下会医术?”
北洱淡淡“嗯”了一声:“应该算是吧。”
她对医术一知半解,主要精通炼药,仔细想想她准确的职业,应该是个炼药医师。
终于,在她回应之后,司空昭略带苍白的唇轻轻启开,轻咬着那颗药丸吞下口中。
在他吃下那颗药丸不久之后,真的不再想要咳嗽了,而且丹田处的疼痛居然得到了缓解,司空昭诧异的盯着北洱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跟着喉结滚动,缓缓落下一句:“殿下赐药于我,倒是让臣子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那嗓音轻轻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还带着不知的勾魂。
北洱冰蓝色的眼眸盯着他的脸看,有些晃神。
回过神后,北洱暗暗在心中恼怒,这人也太好看了吧,她都走神了好几次,如果是敌人此刻她已经被人杀死无数次了。
突然,北洱微微俯身靠近他,很是专注的与他清月的眼眸注视着,伸出一只素白的指尖划过他美丽的锁骨,嗓音勾人道:“以后只要伺候好本殿下就行了,这意思你应该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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