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质问,煞娘显然毫不在意,她此时一大半的心思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可在屋内的这个男人却不这样想。
“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凤家把你倒是培养的不错。”
此时在内室的男人突然开腔,我有些震惊。
这个男人居然知道我是凤安的女儿,凤家怎么说也是官宦之家,可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却半分忌惮都没有。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可我却没法再问下去了,因为在外面守着的落葵此时声音传了进来。
“煞娘,后院那儿走水了,火势越来越大,您和主公暂时避避。”
主公?不想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这般高,又或者他才是这‘快活楼’真正的主子。
煞娘似乎不满意落葵突然的打断,“慌什么,不过有人想声东击西罢了,这点伎俩都看不透。”
我跟着落葵离开煞娘这之后,原先在屋内的男子转身看向煞娘,连带着眼神都狠觉了三分,他上前一把掐住煞娘的脖子,口气冷冷,“几月不见,你胆子倒是大得很,竟试图揣测我的心思,丒煞你是不想活了吗!”
这世间唯一还会叫煞娘真名的也就只有这‘快活楼’真正的主子舞勋天了,丒煞的脖颈被其几乎掐拿的无法呼吸,可是她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她不是不怕死,只是知道现如今她的主子不可能要了他的命,他得留着她,继续坐镇这‘快活楼’,继续帮他完成使命。
舞勋天看着丒煞半分抵抗都不曾有,这心中的冷意便淡了几分,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心思,也不喜欢别人来揣度和猜测他的心意,所以今日丒煞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也不过是给她一点惩戒罢了。
在丒煞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活活掐死的时候,舞勋天放开了她,这一瞬丒煞整个人跌倒在地,除了用力的呼吸来证明自己还活着之外,丒煞其余任何的举动都没有。
一粒不起眼的小红药丸滚落到了她的身边,丒煞看着它,像是在看着老朋友一样,每次她的主子和她欢好之后都会扔下这么一颗药丸,她从没问过这是什么,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主子心中的那个人,除了她易容成那个人的样子的时候,舞勋天才会碰她,尽管如此,丒煞也甘之如饴,这一生她没指望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绝对不能连替身的位置都丢了。
“后天的花魁斗,让那孩子登上舞姬台。”舞勋天离开之前只给丒煞留了这么一句话,丒煞跪在地上应允着,随即将那药丸吞咽下肚。
另外一头我和落葵同那一帮女子都躲避到前院去了,其他这‘快活楼’的小厮和丫鬟正卖力的在救火,这一场大火来的莫名其妙,来得叫人心中慌慌。
等到这场大火足足烧到后半夜,这火苗儿才算是彻底的被熄灭了,随后这防火之人也被‘快活楼’的护院给抓个正着。
不想敢做这种恶事的居然是一个白面书生,而同这白面书生抱在一起的正是两日后要同降香斗花魁的儒夙。
儒夙同降香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美人儿,降香跋扈外向,让男人想征服她,可儒夙不同,她温婉依人,弹得一手好琵琶,喉腔又生得好,会唱各种小曲儿,是大部分男子会爱怜疼惜的角色。
只是没想到在‘快活楼’生存的女子居然也会被如此普通的男子吸引住,这白面书生明显吓得魂儿都快丢了。
这种小事煞娘是不会来管的,‘快活楼’有专门教训姑娘的龟公,只见站在一旁穿着绿色窄衣的男子上前便踹了这白面书生一脚,“就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放了把火,说,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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