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认出了那个男人,但因为距离太远,谭阳他们都没看清男人的相貌。
在罗雯的催促声中,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穿过老城主家后院追去,一路则迂回去勺子湾外侧海岸到达船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他是关键。”罗雯一溜小跑,气喘吁吁地跟在寻月身侧,身后则是不知疲倦的纽斯。
而另外三个壮汉就去正面追那个男人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我在用反物镜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事不简单,不单单是被吓了一跳,还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顺着海岸到船边肯定要比绕花园近。
到地方后,寻月本不想上船,却被罗雯推上去,又催促纽斯赶紧上来。
“这上会有线索吧,会吧?”
罗雯虽说大口喘着粗气,但却格外兴奋,“偷偷摸摸把船开到这里,肯定有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也兴许是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寻月说着,鼻子皱了皱,这满屋的血腥味融合咖啡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纽斯却特别喜欢。
“这是皇冠咖啡店的咖啡!”纽斯捧着咖啡壶陶醉着嗅了嗅,“顶好的咖啡,甘醇的血浆。”
寻月瞥了他一眼问:“这东西很贵?”
“贵,何止是贵,皇冠咖啡店只有大城市有,我曾舔过碎掉的咖啡壶,就是这个味道。”
“也就是说船主很有钱?”
“何止是有钱,这是特供的咖啡,只有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能喝到。”
寻月跟罗雯对视一眼,罗雯不屑说。
“有身份?有身份的人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就在这时,寻月隐适挂闪出四个小点,其中最靠近船只的就是刚刚被她载入身份的男人。
都不等他们仨躲藏,一个声音就出现在门口。
“你们偷偷摸摸上船也不见得是有身份的人。”
男人的声音极其冷漠,还能听出有一丝愠怒,“一个个谎话连篇。”
寻月上下打量一遍眼前的男人,没有通过反物镜看到的那么诡异,随吐露身份。
“我们是玩家。”
男人表情有那么些许诧异,最后看到她俩手上拎着的手提箱,便松懈了肩膀,指着船外的三人,“他们也是?”
寻月点点头,“您是?”
“玩家不好好玩游戏,来这里冒充商人开店做什么?还搬出多鲁城的艾玛女巫?”男人嗤笑一下,翻出个杯子,自顾自的倒血浆咖啡,“我这儿可没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寻月走到门边,对着外面的三人招招手,“我们倒是没有冒充,确实有在多鲁城做生意,至于艾玛女巫,我们也确实相处过。”
男人并不信她的话,“有证据吗?艾玛女巫能在你们这些玩家面前现身?”
“我们没有拿到证据,证据——”罗雯刚要说,却被寻月拦住。
“不会在玩家面前现身?”寻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呢喃的重复一遍,恍然大悟猛地抽气,“不会在玩家面前现身的就是主线!是贯穿始终的主线!那点又是什么?”
男人上下打量寻月,最后吹了吹手中的血浆咖啡,“点?你们不知道遗物,真有意思,那怎么不跟着拿到遗物的人?”
罗雯凑到寻月耳边,小声问:“找对了?”
寻月点点头,“遗物,是系统魔方那个世界里的遗落物,是随着囚犯被带到这个世界里的东西,是破魂刀,难怪小疯子要破魂刀,只有带着遗物才能走在主线上!”
男人撇着嘴同意她的说法。
谭阳似懂非懂不懂装懂,也跟着点点头,后瞥了眼屋里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唉!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去老城主家还偷偷摸摸的。”
谭磊看了眼寻月问:“他能拿出遗物吗?在这儿耗着——”
得到男人的正面照后,寻月一直在跟老城主的面相做着对比,重合部分虽然只有脸型和眼睛,但也足以说明,面前的男人,应该就是不露面的新城主。
“你能,给我们一些遗物,让我们找到主线吗?”
“找到主线?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偷偷摸摸去你父亲家,听有人来又十分警惕,这其中,恐怕隐藏着什么秘密吧?”
罗雯最先反应过来,“这是新城主?!”
“跟你有什么关系?”新城主不善地瞪着寻月,“别忘了你们在哪儿,好好的玩这个游戏,不要想着探寻游戏里的秘密,探寻秘密的人,没有好下场。”
“我们不知道第一次开这服的是哪批人,在什么时候,做过什么事,但我们知道17服的一些事,当年他们跟你一起篡位的对吗?我只是不知道一点,为什么要杀光那些老人?杀掉那些最初的囚犯?”
新城主眯着眼看她,“这里是伊丽莎白城。”
“我知道,但你的处境你自己应该清楚。”寻月说着看了眼罗雯,“我想我猜到寻找主线并找到遗物的办法了。”
罗雯眼里尽是迫不及待,却没张嘴细问,只说:“这里太僻静了不是吗?伊丽莎白城又怎样?这边可涨潮了。”
寻月走过去坐在新城主对面,“我们需要知道当年你篡权的经过,我们还需要一样遗物,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船里,很有生活气息,你生活在船上对吗?一个大城主,却没在城中,而是躲在这里?”
她说着假意捂了下嘴,“噢,用词不当,或许不是躲着呢,为什么在这儿?你说出来,或许我们还能帮你。”
“帮?”新城主嗤笑一声,“你们只是玩家,能用恢复剂恢复受过的所有伤,只要开宝箱就能获取金钱,有神奇的宝器,高高在上的家伙。”
寻月跟其余人对视一眼,摆手让他们坐下,随即问。
“或许?”
“你们是哪一队的?”
谭阳抬了抬眉毛插话,“我跟我哥一队的,他们仨一队的,但我们现在是一起行动的两个队。”
“我是问你们是恶灵队还是正义队?算了,反正也有叛变的可能。”
“你——”寻月歪头皱眉,将想法组成句子,“你——曾被背叛过?”
听到这样的结论,新城主的表情瞬间松懈下来。
罗雯是个有眼力见的,当即捕捉这一点,转头诧异地看向寻月,“咋了?你也会占卜了?”
寻月将脑内一个个关键词语组成句子说。
“我们已知的只有17服,和二十多年前来过的某一服,但二十多年前来的那一服水花不大,至少在伊丽莎白城没有做出什么能让城中居民记住的事,但17服不同,按照居民们的说法,是参与了你的谋权篡位,假使当年登陆的有24人,这其中,跟你一同篡权的,又是哪些呢?他们是否寻找过主线,也同样寻找过遗物?可最终为什么没有闯过21关城?”
在寻月提问的间歇,屋内喘气的人呼吸放缓,可问题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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