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会缠着他们娘俩了。”曾志高对我回一声,就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曾叔,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转告我婶子和强哥,或者说你想不想见一下他们俩。”
“我没脸见你婶子,我倒是想见一下强子,他应该看不到我的存在。”
“我可以帮忙将强哥的天眼打开,让你们俩见个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对曾叔说了一声,就向大卧室走去。
我走进大卧室,曾强和他的母亲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看向我。
“是,是我爸吗?”曾强咽了一口吐沫,神情紧张地问向我。
“是他,他就在客厅里。”我点着头对曾强回了一声。
“他到底想怎么样,活着的时候就折磨我们娘俩,死了后还要霍霍我们,太过分了,管他是人是鬼,我要和他拼了!”曾强母亲大吼了一声,就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把剪子往外冲,此时曾强母亲的心理已经彻底地崩溃了。
“婶子,你别冲动。”我对着曾强母亲说了一声,就将她手中的剪刀夺了下来,生怕她伤到自己。
曾强母亲一屁股坐在床上,无助地哭了起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曾志高听到自己妻子的说话声,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婶子,强哥,曾叔已经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错误,以后不会再来缠着你们了。只不过曾叔想和我强哥见上一面,交代两句话就走。”
“我,我,我......。”曾强听了我的话,吱吱呜呜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强哥,你不用害怕,曾叔不会伤害到你的,就是有些话要交代给你,你要是愿意见面,我就帮你把天眼打开,你要是不想见他,那我就出去跟他说一声。”
“那我就见他一面吧!”曾强皱着眉头对我应了一声。
“婶子,你就别出去了,在这里坐着,有我在,强哥不会出事的。”我对曾强母亲安慰了一句,就拉着曾强走到客厅。
我再次拿起毛笔,朱砂,黄符纸画了一张开天眼符咒。
画好开天眼符咒后,我将符咒贴在曾强的胸口处,并对他说了一句“把眼睛闭上。”
曾强听了我的话,就将眼睛闭上了。我将体内的道法力输入到符咒中,又念了一句催符咒语。
“好了强哥,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曾强听了我的话,将眼睛睁开看到了自己父亲的鬼魂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曾强害怕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曾叔,我强哥现在能看到你的存在,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跟他说吧。”我指着曾强对曾志高说了一声。
“强子,别害怕,爸不会伤害你的。”
曾强听了曾志高说的话,先是摇摇头,然后点点头,心里面是一片慌乱。
“这几年,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曾志高说完这番话,就站起身子对着曾强深鞠了一躬。
曾强听到父亲说的这番话,眼泪顺着脸颊哗哗哗地往下淌着,他不想哭,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若不是我这几年在外面胡作非为,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这一切都是我罪该应得的报应,我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以后日子好了,千万别走爸的老路。再就是好好地照顾你妈,她自嫁给我的那天,就跟着我早出晚归吃苦,一心一意地照顾家,照顾你爷爷奶奶,最终是我辜负了她,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嗯,我知道了!”曾强抹了一把眼泪对自己的父亲点点头。
“以后我再不会打扰你和你母亲的生活了,我走了。”曾志高露出微笑对曾强摆了摆手,就化为一团黑色阴气消散不见了。
“爸,爸,爸!”曾强大喊了三声爸,就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之前曾强还有点恨自己的父亲,这一刻他彻底地原谅了自己的父亲。
我走到曾强的面前,将贴在他胸口处的符咒揭掉,然后又将他扶了起来,我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时间不早了,我与曾强的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他们家。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爷爷,也不知道爷爷在下面过得好不好。
回到道尊堂是晚上十点多,师父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吃着鸭货,悠闲得很。
“过来一起吃。”师父对我招呼了一声。
我对师父点点头,就坐在沙发上和师父一起喝着啤酒吃着鸭货,并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对师父讲述了一遍。
“小何,今天这事你做得不错,对付这些孤魂野鬼,尽量靠谈话的方式来和平解决,若是无法和平解决,最好别下杀手,除非他们干了十恶不赦之事,再就是威胁到了你的性命。”
“我知道了,对了师父,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爷爷,你能不能帮忙算一下我爷爷在下面过得好不好?”
“给死人算卦,有违天机,这事我帮不了你。”
“好吧!”我失落地对我师父回了一声,就喝了一大口啤酒。
“虽然我帮不了你,我可以请我的师兄帮你查一下。”
“你说的是赵大宝,赵师伯?”
“没错,就是他。”
听了师父的话,我赶紧站起身子,拿起笔,墨,纸,砚放在茶几上。
“你这小子做事可真急。”师父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就拿着毛笔沾着黑墨在黄纸上给赵大宝写信。
师父刚写好信后,就拿到道尊堂门口给烧掉了。
“你说赵师伯今天晚上能过来吗?”
“要是不忙的话,或许能过来,要是忙的话,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过来。”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我时不时地转过头看向道尊堂外看去。
师父十一点多就跑上楼休息了,我在楼下等到了凌晨两点,也没有将赵师伯等回来,最终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场噩梦,梦到爷爷划着船在江中打鱼,随后是电闪雷鸣,我冲着爷爷大声喊着回来,结果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船连同爷爷吸了进去,瞬间没了踪影。
我无助地坐在岸边,嚎啕大哭。
......
早上六点,师父从二楼下来,看到我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也没打扰我,他拿起放在沙发后面的毯子盖在我的身上,就去忙他的事了。
上午九点,一对三十五六岁的青年夫妇来到道尊堂,此时我也刚刚醒来。回想到之前做的梦,我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
来道尊堂的这对青年夫妇个子不高,男的一米六七,女的一米六。他们俩都戴着眼镜,看起来是斯斯文文的,我猜他们俩的职业不是老师,就是公务人员。
师父主动地问向这对青年夫妇“你们俩是来算卦的吗?”
青年夫妇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并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师父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这小伙子是我徒弟,屋子里也没什么人,你们俩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保证不会传出去。”师父又对这对青年夫妇说了一嘴。
“是一个姓吴的朋友介绍我们俩过来的,他说你可以治疗不孕不育,我和我的丈夫结婚七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我们俩去医院做了检查,双方身体都没有毛病,我们想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青年女子先开口对师父说道。
“如果你们俩的身子没有毛病,那么引起不孕不育的因素也是有很多的,比如说打胎过多的女人,会被婴灵缠身引起不孕不育,家里面的阳宅和阴宅风水不好,也同样会引起不孕不育。”师父耐心地对青年女子回道。
“陈道长,我和我丈夫是上大学认识的,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们俩刚认识的时候,对避孕这事很谨慎,从来没有意外怀孕过。”青年女子望向自己的男人说了一声。
我看向青年男子,青年男子一直低着头默不出声。
“这样,你们俩把你们的姓名,还有农历出生年月日告诉我,我先给你们批算一下八字,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师父将一支笔和一张黄纸先递给了青年女子。
青年女子在黄纸上先是写出了自己的名字郑家馨,今年三十六岁。接下来她又写了自己男人的名字罗成文,也是三十六岁。
师父得到两个人的名字还有农历生日时辰后,就开始为他们批算八字。
“大哥,别站着了,快请坐吧!”我指着沙发对罗成文招呼了一声。
罗成文对我点了一下头,就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还有点紧张。
“大哥,你和你妻子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好奇地问他。
“我是中学老师,我妻子之前也是老师,前年考上公务员,现在在政府工作。”
听到罗成文说自己是老师,妻子是公务员,我有点佩服我自己,因为他们俩一进屋,我就猜出他们俩的职业。
“我看你好像不相信玄学这一说。”
“说心里话,我是一个无神主义者,确实不相信这些算命的人,我感觉他们就是拿嘴忽悠人。”
“正好我现在没事,给你露一手。”
我笑着对罗成文说完这话,拿起毛笔沾了一下朱砂,在黄符纸上画了一道火系符咒。
我将符咒放在手上,念了一句催符咒语,“呼”的一下符咒自燃了起来,坐在我旁边的罗成文惊得是目瞪口呆。
符咒化为一道火球后,我又用意念力操纵着这个火球变成了一只二十公分长的火鸟,在罗成文的头顶盘旋了两圈。
“嗒”我打了一个响指,火鸟变成黑色纸灰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魔术吗?”罗成文惊讶地问向我。
“大哥,我向你展示的不是魔术,这叫道术。我还告诉你,现如今靠算命为生的骗子是有很多,但我师父绝对是一个有着真本事的人,一会你就知道了。”我指向我师父对罗成文说道。
师父掐算了半个小时才完事。
“我先说一下我算到的事,姑娘你的命挺苦,从小就无父无母,靠吃百家饭长大,这没错吧?”师父问向郑家馨。
郑家馨听了师父的话,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陈道长你算得太准了,我三岁死了父亲,五岁死了娘,我们家亲戚不肯收留我,是我们家的邻居把我养大的,我们村里谁家要是做好吃的,就会把我带到家里面吃饭,我确实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郑家馨说到这儿,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再说一下你丈夫,你丈夫家里的条件优越多了,家里面不是有做官的,就是有当老师的。”师父指着罗成文继续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罗成文听了师父的话,也是变得很惊讶。
“我丈夫的爷爷以前是市政府的领导,奶奶是大学教授,爸爸在大学教书,母亲在高中教书,家里面算是书香门第,而且条件非常优越,当初我知道我丈夫家条件好,感觉自己配不上人家,都想和他分手,可是我又舍不得。等到了他们家后,他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都很喜欢我,并没有嫌弃我的身世。”郑家馨说到这里,内心又是无比地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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