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要从坑中爬出来的时候,那只手腕粗的黑蛇突然游走到了我的面前,挺在距离我不足一米远的地方,我吓得身子是一动也不动。
我与大黑蛇四目相对,大黑蛇的眼睛闪着淡绿色的光,“丝丝丝”冲着我吐着芯子,看样子它是想攻击我。此时我吓得额头处冒出了一层冷汗,身子也颤抖了起来,心跳也在加速。
大黑蛇探着头张着大嘴,向我的身上窜过来准备攻击我的时候,徐燕一个闪身冲到我的面前,挥起手中的铜钱剑拍在了大黑蛇的脑门上,一下子就把大黑蛇拍晕了过去。
“谢谢你!”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喘了一口粗气冲着徐燕道了一声谢。
“赶紧上来吧!”徐燕向我伸出左手。
当我伸出右手抓住徐燕的左手时,感觉就像抓在了一团柔软的棉花上,手感是特别地好。
我抓住徐燕的左手,徐燕用力地拉着我,我左手支撑着地面,准备从坑中爬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腕,并使劲地拽着我,不让我往上爬。
“陈道长,下面好像有一双手在抓着我的脚腕!”我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望向陈远山说了一句。
陈远山站在我的身后,望向乱葬岗中央的那棵高大的槐树,槐树上的树叶先是发出沙沙的响声,随后槐树枝快速地生长了起来,并向我们这边延伸。
“这棵老槐树吸食了足够的阴气还有怨气,已经修成精了,我们现在必须要走!”陈远山对我和徐燕说了一嘴。
陈远山迈着大步走过来,将挂在我脖子上的挎包拿下来,并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符咒,贴在了地上面。
“九天九气,百万天兵,上总天魔,下察幽冥,千神拱手,万魔导形......急急如律令!”
陈远山对着符咒念完咒语后,符咒“呼”的一下先是燃烧了起来,我陷入的坑中冒出了一股白烟后,我感觉到那双抓着我脚腕的双手突然就松开了。
徐燕用力地拉着我的右手,我左手使劲地撑了一下地面,身子从坑中爬了出来。
我从坑中爬出来,那棵高大槐树生出来的带刺树枝已经蔓延到了我们的周围。
“燕子,铜钱剑给我!”陈远山冲着徐燕喊道。
“给!”徐燕回了一声,就把手中的铜钱剑扔给了陈远山。
陈远山接过铜钱剑,先是将左手中指放在嘴里用牙齿咬破,接下来陈远山挤出一丝鲜血涂抹在了铜钱剑上。
沾着陈远山鲜血的铜钱剑刃,突然发出了红色的光芒。陈远山挥动着铜钱剑,将延伸过来那些带刺的槐树枝,削成了一截截。
“你们俩赶紧退下山!”陈远山对着我和徐燕嘱咐了一嘴。
“师伯你?”
“你不用管我,我会全身而退的。”
徐燕听了陈远山的话,她望着陈远山点点头,就主动地拉着我的胳膊,往山下跑去。带刺的槐树枝拦住我们俩去路的时候,徐燕挥动着桃木剑,将拦路的桃树枝劈到了一旁,开出了一条道路。
陈远山见我们跑到山脚下的车旁,他从黄布挎包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咒,对着老槐树的上空扔了过去。
“九天玄音,急召众神,齐会景宵,驱雷奔云......来应符命,扫荡邪精。”
陈远山对着漂浮在上空中的符咒念了一句咒语后,漂浮在上空中的那张符咒“呼”的一下,先是燃烧了起来,随后我们的上空中突然聚集了一片黑色的乌云,数十道闪电在云层中穿梭。
“轰,轰,轰......。”一道道刺眼的闪电,从云层中降落下来,全都劈在了那棵高大的槐树上。
五道闪电劈在槐树上,高大的槐树被劈得是外焦里嫩,树叶,树枝掉落一地。
陈远山提着铜钱剑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延伸在地面上的那些槐树枝,快速的向陈远山地脚底下爬了过去。
“槐树精,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我念你修炼成精不易,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你若咄咄逼人,可别怪我废了你的道行!”陈远山声音洪亮的对着山坡中央那棵高大的槐树斥责了一句。
陈远山这话也好用,我看到向陈远山身边延伸过去的那些槐树枝又向山坡中央回缩。
“算你识相!”陈远山指着高大的槐树说了一句,就往山下走去。
“你到底是何人?”高大的槐树,突然说起了话。
“茅山道士,陈远山!”
“行,我记住你了,有朝一日,我们还会见面的!”这棵高大槐树的话语中,带有愤怒之意。
“我就住在云海市西郊的福源胡同,我等着你去找我!”陈远山露出一脸无惧的笑容对老槐树回道。
陈远山退到山脚下,黑着脸子冲着我和徐燕说了一声“我们走”,就跳到主驾驶上的位置上。
我和徐燕跳到车上,陈远山二话没说把车子打着火,就向市区方向驶去。我坐在车上,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事,心里面是特别地害怕。
我弯下腰,撸起裤腿看了一眼我的双脚腕,我发现自己的双脚腕上印着两个青紫色的手印,有点疼也有点麻。
“你这小子真是手欠,你用石头砸那棵老槐树干个屁呀,那棵老槐树也没招你惹你!”陈远山没好气的对我数落了一句。
“我听着那乌鸦的叫声,心里面烦躁,于是就拿起石头砸了过去,没想到自己居然惹了祸!”我抱歉的对陈远山回道。
陈远山听到我说的这番话,是特别地无语,没有再继续数落我。
徐燕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面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当我直起腰的时候,我仿佛看到我后面座位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我缓缓地转过头用余光向我的身后望去时,我清楚的看到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的女子,怀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后面,那婴儿皮肤呈青紫色,黑色的眼眸发着幽绿色的光,嘴巴裂开,露出一副锯齿状的牙齿。
“陈,陈,陈......。”我望着陈远山吱吱呜呜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远山听到我“陈,陈,陈”的喊着,也感觉到自己的车子里面有些不对劲,他微微地抬起头看向倒车镜,也看到了那个身穿红色连衣裙抱着婴儿的女鬼。
女鬼披散着头,脸色苍白,双眼漆黑,穿着一条长袖红色真丝连衣裙。抛去那双漆黑的眼睛不看,这女鬼长得算是眉清目秀,年纪看起来也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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