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的真实身份是吸血鬼,他杀了一个年轻女孩,他必须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我压着心里的怒火对金起昭回了一句。
“你不是警察,这事不该你管。我今天把你叫出来,说这些话也是为了你好,我太了解安德鲁的为人了,你们得罪了他,他必定会使出一切手段报复你们。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找安德鲁的麻烦,安德鲁那边我来搞定。”
“今天下午我们从公安局出来,在返回道尊堂的路上,遭遇了一条绿色巨蛇和一条三头恶犬的袭击,我知道这是那两个日本阴阳师所为,我想知道这事跟你们金氏集团有没有关系?”我表情凝重地问向金起昭。
“这事跟我们金氏集团没有关系,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安德鲁安排那两个日本人对你们下的手。”金起昭摇着头对我回了一句。
我能看出金起昭没有对我说谎,师父分析得没有错,我们被式神袭击跟金氏集团没有关系,而是跟安德鲁有直接的关系。
“金起昭,我们和安德鲁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这事我们不会选择妥协,这事也跟你们金氏集团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们金氏集团在云海市只手遮天,如果你硬是要把金氏集团牵扯进来的话,我们也不害怕。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我母亲和你父亲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但我从来没想过占你们金家的便宜,也没拿过你们金家一分钱。我承认我是个穷小子,但我穷得有骨气。金起昭,你别忘记了,你还有一个身份是华夏人,你劝说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那个安德鲁,华夏是一个法治的国家,在华夏的地盘触犯法律,就要接受法律的惩罚,就算他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他也逃不出因果的报应。”我站起身子对金起昭说完这番话后,就带着徐燕离开了火锅店。
“这个傻X!”金起昭看到我离开,他气愤地冲着我骂了一句,就把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使劲地摔在了地上。
我和徐燕离开火锅店,打了一出租车向道尊堂返回。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和徐燕说话,而是将头转向一旁,望着外面下的小雨,徐燕则是用着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她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态度那么强硬地对金起昭说那番话。
“金起昭那小子跟你说什么了?”我刚走进道尊堂,冯师叔忍不住地向我问了过来。
“金起昭劝我不要找安德鲁的麻烦,如果我就是要找安德鲁的麻烦,那就是在与金氏集团为敌,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我对冯师叔回道。
“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师父又向我问了过来。
“我没有选择妥协,我跟他说了,他该劝说的人不是我,应该是那个安德鲁,咱们国家是一个法治国家,在华夏地盘犯了法,就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就算他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他也逃不出因果报应。”
“何师侄,你说的没错,我们道教弟子不会选择妥协,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大不了鱼死网破!”冯师叔激动地对我回道。
“何志辉,我突然觉得你真是个爷们!”刘娟对我夸赞这话的时候,她望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慕和敬佩之意。
大家在道尊堂聊了半个小时后就离开了。
今天跟着刘队长抓捕安德鲁的时候,姜云英师姑将自己的车子放在道尊堂门口,她和刘娟坐我们的车,若是姜云英师姑也开着车去,那么下午回来的时候,她的车子也不会幸免。
冯师叔,徐燕,姜云英师姑,刘娟四个人刚走没多久,禹晶晶的魂魄就来到了道尊堂。
“之前看到有人在,我没好意思进来,我的肚子有点饿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东西!”禹晶晶对我和师父说了一声。
“小何,给她弄三炷香!”师父对我吩咐道。
我对师父点点头,就从香筒里抽出三支香点燃插进香炉里,然后放在禹晶晶的面前。
禹晶晶对我说了声“谢谢”,就俯下身子用鼻子和嘴一同嗅那三炷香,脸上露出了一副满足的表情。
“跟你说件事,你的案子已经破了,杀你的那个人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听刘队长说,他被判处死刑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判处无期的可能性小一些。”师父对禹晶晶说道。
“呜呜呜!”女鬼听了我师父的话,她双手捂着脸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姑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师父问向女鬼。
“我想先回去看一眼我的父母,再去找那个李根报仇。”女鬼停止哭泣,面露狰狞的表情对我师父回道。
“李根已经被绳之于法了,将来会有法律惩罚他,我不建议你去找他报仇,你要是去找他报仇的话,会沾上因果报应。”师父摇着头对女鬼劝说道。
禹晶晶沉默得什么话都没说,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师父的话听进心里。
禹晶晶嗅完三炷香后,她对着我们师徒二人深鞠了一躬,就离开道尊堂,向福源胡同方向飘过去。
“师父,我感觉这个女鬼不会听你的话,恐怕她会去找那个李根报仇。”
“那就随她去吧,毕竟我们的能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师父无奈地对我说了一句,就向二楼走去。
......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青年女子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跑进了道尊堂。
小女孩皱着眉头在青年女子的怀里面是昏昏欲睡,表情看起来有些难受。
我和师父,小师姑看向青年女子怀里的那个小女孩,发现小女孩印堂发黑,眼圈和嘴唇发紫,脸色苍白,这是被鬼缠身的症状。
“有人说我女儿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中邪了,麻烦你们帮忙看一下!”青年女子眼圈含着眼泪对我们三个人说道。
“你先把孩子放在沙发上。”师父指着沙发对着青年女子吩咐了一声。
青年女子听从了我师父的话,将孩子放在沙发上。
师父上前翻看了一下女孩的双眼皮,他发现女孩的双眸闪着淡淡的绿光。
“你女儿确实是中邪了,情况不严重,但也不轻。”师父对青年女子说了一句后,吩咐我去准备一碗阴阳水。
我将准备好的一碗阴阳水放在茶几上后,师父将画好的一张符咒催燃,然后将燃烧的符咒放进装有阴阳水的碗中。
“把这碗水灌到你女儿的嘴里面,会将缠绕在她体内的阴气逼出来。”师父指着符咒水对青年女子说道。
“这水这么脏,孩子喝了后,会不会拉肚子!”青年女子望着浑浊的符咒水矫情地说了一句。
“这符咒水看起来虽然脏,但对你女儿的病情有着很好的治愈作用。”我对青年女子劝说了一句。
青年女子听了我的话,她端起符咒水,就往自己女儿嘴里面灌。
“咳咳咳!”小女孩被灌得直咳嗽。
青年女子见女儿一直在咳嗽,她放下手中的水碗,心疼地哭了起来,女孩只喝了不到两口符咒水,这根本就起不到逼出体内阴气的作用。
“还是让我来帮你吧!”小师姑走到青年女子身旁说了一句。
青年女子听了小师姑的话,紧紧地把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摇着头不让小师姑帮忙。
小师姑望着青年女子,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你这个样子,真的是特别的讨厌,如果你不相信我们能治好你的女儿,那你就赶紧离开,另请高明,别在这里跟我们矫情,真是一个无知的女人!”我莫名其妙地对着青年女子发起了火。
青年女子见我冲着她发火,她无助地大哭了起来,也没打算离开。
“行了,你小子少说两句吧!”师父没好气地冲着我说了一句。
我对师父点点头,再没有说那青年女子,而是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他怀里的那个小女孩。
“妹子,还是让我来帮你吧,我不会呛到孩子!”小师姑又对青年女子说了一声。
青年女子抹了一把眼角处的泪水对小师姑点点头,小师姑端起符咒水,轻轻地捏开小女孩的嘴,慢慢地往小女孩的嘴里面灌符咒水。
小师姑往小女孩的嘴里面灌了差不多半碗符咒水,因为小师姑操作得小心翼翼,这一次小女孩没有被呛到。
“你们家最近有没有亲人过世,你有没有带着孩子去过殡仪馆,坟地那种阴气较重的地方。”师父问向青年女子。
“家里没有亲人去世,我也没带孩子去过殡仪馆和坟地。”青年女子摇着头对师父回道。
经过一番了解,我们得知青年女子叫邵冬莲,她的女儿叫吴嫣。邵冬莲是个单亲妈妈,她与丈夫三年前离的婚,离婚的原因是自己的丈夫出轨女同事。邵冬莲离婚后,要了孩子净身出户。离婚的一个星期后,她的丈夫就与那个出轨的女同事登记结婚了。
“我和我前夫刚离婚的时候,孩子还小,我把孩子送到农村,交给我的父母帮忙带,我在外面打工赚钱。我家条件还是算好,父亲在农村有两个草莓大棚,一年也能赚个十多万。今年春天我父亲拿出四十万给我在市里买了一套四十多平米大的二手公寓,一是让我有个落脚地方,二是方便孩子在城里念书,毕竟城里的教育能好一些。一个星期前,我把我女儿从农村老家接过来送到市里的幼儿园念书。三天前幼儿园老师打电话给我,说我女儿突然发高烧,让我把孩子接回家。我去幼儿园把孩子接回来后就送去医院做检查,这三天我都带着她来医院里面挂点滴,孩子的病不仅没好,反而还越来越重了。我把孩子的情况说给我同事听,我同事判断我女儿这情况不是中邪就是受到惊吓,吓掉了魂,我同事让我带着女儿来福源胡同的道尊堂,他说这个道堂里面有个道长很厉害,能够治疗孩子受惊吓和中邪的虚病!”邵冬莲对我们讲述了一番。
“孩子突然就撞邪了,这事挺奇怪。”师父念叨了一句。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师姑望着小女孩插了一句。
“小师姑,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女孩被妖缠身了?”我指着小女孩问向小师姑。
“你理解错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意思是说事情反常,就一定有奇怪的地方。”小师姑对我解释道。
“我这没文化,真可怕!”我羞红着脸自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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