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喝了一口苦荞茶,吃了口坨坨肉,“阿力哥的手艺真好!”
“还行吧!”,她嘴上这样说,可笑意却是难掩。
“姐,你们这里的姑娘雨天去山上采的都是什么?我看她们都采的满满一背篓!”
“有竹笋,地衣,蘑菇,对了,还有药材!”
“香草姐,你们这里的姑娘深夜还出去采药吗?”
“你说的是阿莲吧?她阿妈生病了,我也去看过,面庞青黑,怪吓人的!”,接着她又瞧了一眼陵游,笑的有些莫名的意味,“怎么了?小弟弟,对阿莲上心了?”
“没有!哪能啊?就是看着挺可怜的!”
“是挺可伶的,她阿答死的早,母女俩相依为命,如今她阿妈也......”,接着她又看了一眼陵游,“我看你的算盘要打空了,这小姑娘爱养虫子,像什么蜈蚣,蛇什么的,早年那些孩子都不敢和阿莲玩,如今阿莲出落得愈发美丽,村里的小伙子才渐渐有了些心思,你们城里人不喜欢虫子吧?那些东西我看着都害怕!”
“姐,我就是......”,陵游还没说完,屋内传来一阵孩子哭声。
香草匆匆起身,“大概是孩子饿了!”,接着进屋抱出了个一岁多的孩子,轻轻颠了两下,慈爱的拍了拍孩子的背,哭声渐渐止了。
“小兄弟,你来!”
陵游走过去,她才发现这小伙子比全村最高最壮实的阿力还要高上一点。
她说话声音小了些,“既然你叫我一声姐,那我就有必要嘱咐你一句,别碰村里的那些坏女人!”,接着又看了一眼陵游,“你这肩宽腰瘦,长相也不丑,你去追村里的姑娘追阿莲怕是也不太难,可别做了傻事!”
接着孩子又哭了,香草匆匆进屋,陵游也回到了座位上,怔怔出神。
胖子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没事吧?不会真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陵游渐渐回神,“没有!跟你说件事,别去碰村里的那些女人!”
“怎么说?”,他如今只爱看阿凤,那些女人在他眼里就是庸脂俗粉,只是他在陵游的话中听出了其他的味道。
“总觉得这事有点诡异!”
胖子也点了点头,不再过问了。
吃完饭,二人便走出了客栈,胖子有些好奇,“你怎么没让黄九付钱?他们可是都有报销的!”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哪有那么容易吃的白食,走!带你找晚上睡觉的地方去!”
自然赶不上周远黄九他们可以报销的,也不能让他们出钱住宿,在列车上过夜又太累,只能另寻他法。
少女的门前依旧聚了一群人,有些是新到的,有些是看热闹的。
其中一个挤到了里面看清楚字迹与女孩,惊呼道,“卧槽,还有这等好事?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啊!”
“兄弟醒醒,你看那!那两个进去行医的都犯了癔症,现在还没醒呢!”,他指向两个在地上躺着的两个黑脸大汉,只见那二人在地上蹬腿,吐白沫,掐着脖子,好在有人按住了他们。
那小兄弟见此默默地不说话了。
正所谓财帛利益动人心,美色也是一样,一个带着墨镜的瘦弱老男人撑着杆子正步履蹒跚的朝这里走来,一脸严肃,“让开,都让开!”
见他倒也像那么回事,众人则纷纷让出了路,他来到了女孩面前,一声惊呼,“凶啊!凶险至极!这满屋子都是煞气!”
他看着小姑娘,片刻,五只手指捏着算着,突然掏出一张符,在手上无火自燃,赢得众人一片惊呼。
见此他略微发笑,“小姑娘,我问你,你是不是年幼丧父?”
阿莲点了点头。
他又掐了掐指头,“若我算得不错,丫头啊!你是天生的天煞孤命,克父克母啊!来!让我给你摸摸骨!”,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阿莲,只是未见她有任何的神色,一伸手被她站起来躲过去了,顿时改变了策略。
只见他就像是吓了一跳,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哀嚎,“乡亲们,她是被命运诅咒的人,她会把灾祸带给村庄,必须把她烧死!”
有些人的神色也有些动容,因为这姑娘小时候与其他孩子不同,爱养毒物,性格也怪。
只见一个彝族少年从人群中走出,一脚踹在了那老男人的腰上,骂了一句“朗姆次”。
那老男人受了一脚,就势一滚,哀嚎着就要讹人,见这少年还要再踢,他有些慌了,心想自己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不能栽在一个愣头青手上,这穷乡僻壤惹火了本地人搞不好得死在这!
他就势一滚躲又过了一脚,身上的青衫已变成泥衫,起身拔腿就跑。
见那人跑的远了,还摔了不少跟头,这个彝族少年笑了,接着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少女,“阿莲,你阿妈的病我可以治,你就让我试试吧!”
“不行!阿威!”
二人用的都是彝语,好在边上有人翻译。
少女拿着扫帚就要赶人没想到阿威还是闯进去了,只是,眼见一股黑气进入了阿威的身体,他开始发狂了,拿起了一条竹竿见人就打,一时间外面的人跑的四散纷纷。
尤其是那两个按住地上黑脸的人也跑了,顿时那黑脸的人把自己掐的舌头都伸出来了。
“胖子,你去吸引火力!”
庞知明有些懵了,这不跑?还要迎上去?但是他还是招摇的去阿威面前晃了一晃,顿时阿威暴怒,后脑就被一个镇鬼印摁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动了,接着就见一股黑气远遁。
陵游接着又用两个镇鬼印分别按在了那两个黑脸的家伙身上,顿时两人就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两股黑气四散,二人脸色也慢慢恢复如常。
胖子也看的呆了,那两个老哥一开始看起来有点像黑种人。
胖子要跟着陵游进院子,陵游阻止了,他明显感到这里有几股阴气在四窜,这不谁进谁被附身?
倒是他开始有些对这小姑娘感到了好奇,她为什么没事?那小伙那么自信想必是有治疗的方法,她完全可以把人拉出来治,为什么她对那小伙那么抵触?人家也不算丑甚至有些英俊!
“大哥哥,你可以救我母亲吗?”
“可以!你母亲在哪?”
“跟我来!”,她走在前面,“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陵游。”,他始终与少女保持了些距离,略留心思提防着,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因为人家好看一点就像流口水的猪哥哥一样,人贵在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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