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响指,吩咐道:
“除了太子,哦对还有这位要“清剿”本王的二皇子殿下,
除了这两个,其他都杀了吧。”
轻描淡写决定了在场诸位的下场他转身往昔日的王府方向去。
皇位不是讲究名正言顺嘛。正好,要退位让贤的和要背锅的都齐全了,该去收拾一下住处了。
来得及都差点忘了端王府这会儿已经不是他的了。
啧。
回来就是好忙啊。
希望那位好说话吧。
不然他也不好做事的。
时已入秋季,夜晚来的快。
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册封地点在天坛,天坛又离皇宫颇远,温钰一行人这一回路程就是大半天。
半途,温钰突然头痛欲裂,他不得不停下来,又耽搁了些时间。
此时的驿站,远看火光冲天,近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侧门口,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这里集结。
人都到齐了,噼里啪啦的灼烧声里领头人粗噶的声音响起:
“都办妥了吗?有无遗漏?”
“头儿,长公主不在里面。”
死的都是继后的人和驿馆的人,长公主和她的心腹根本不在里面。
“消息呢?”
有手下递上来一张纸条。
“人在驿馆,护卫三十,侍女有二,务必斩草除根。”
他冷笑着把纸团捏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碾成了碎屑。
“他们的人给的是假消息,”
“那还……”
“这单费了。”
“定金——”
“定金一概不退。
你立刻找人去燕宁找那个人要尾金还有赔偿,顺便,让我们的人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没有确切消息不提前说还故意给假消息,总得付点代价。
“还有,传令下去,以后只要是我这边的,但凡有燕宁皇室的生意,一概不接。”
他不是什么垃圾的单子都要接的。
“那头儿,那些话咱们还帮他们——
好的头儿,我明白了。”
被头儿犀利的眼神盯着那人倍感压力飞快改口,
“头儿,我这就去让我们的人以后都不接燕宁皇室的活儿。”
他转身就走了。
才走了几步人又被叫住。
“那个在其中牵线搭桥的是我们的人吗?”
“是啊,怎么了头儿?”
那人想到了什么又补充说:
“头儿,这一单说起来还是楼里哪个长老——”
“老子管他是个什么狗屁的长老,
你回去了给老子带句话给他们,我说的,以后做生意别什么攀扯交情派下来的单子都扔给我解决,老子这里不是收污秽的。”
“好的头儿。”
口头应了下来,那人立刻离开进了夜幕里。
活儿是可以不接的,话也是不能给带的。
头儿是上了排行榜的,背后还倚靠着某位长老,他就一跑腿的,真传了他焉有命在否?
自然是没有的。
而逃出生天的宁梨安此刻正躲在属于东宫的一处产业的庄子里。
她人坐在椅子上,手搭在小桌子上一声不吭,任由着临启替她处理伤口。
这一次,是她轻敌了。
万万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狠到敢在陈琉境内动手,更没想到这陈琉国堂堂京都,天子脚下,巡卫兵的警惕心会低到如此地步。
明显就是杀手认不出来就算了,人都亮出武器了居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甚至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直接就被杀了。
若不是她一直有所防备,只怕今日一过,就是她宁梨安死讯满天飞的时候了,甚至,那个女人肯定还要再污蔑羞辱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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