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从来没想过再见月寂的。
同类人从来只有相互排斥彼此的,不然就是因为某些共同的利益相交并相互利用,过后更不会再有交集。
没有谁会乐意再看到镜子一样的存在在时刻提醒自己是种什么人的。
然而,月寂却突然找上门。
“温和,你得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啊。是吗?
那还真是抱歉。
我并不想帮你呢,月寂。”
温和合上扇子,居高临下看着伤痕累累倒在他住处门口的月寂,冷漠至极。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的月寂,我给了你**,给了你魔种,也给你指了一个方向,可是让你在这种时候拉我下水的。”
惹了麻烦还敢找过来,怎么?这是当他无所不能吗?
“可是——”
“嘘,别说什么讲不讲情分的话,以你我之间的交集,谈情分还早了十万八千年呢。
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还有个靠山的吗?怎么?被抛弃了啊?
那些主意不就是他替你出的吗?你就不能反过去威胁他吗?”
“你、你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
月寂下意识问。
他从来没想到温和连这事都知道。
温和扯了扯嘴角,“你自己做事不小心露了马脚,满大街都知道了,随便找个人打听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还用问我吗?”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居然明白?”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完成的禁术前面那些复杂的步骤的?难道真就靠他那点子稀稀拉拉的运气?
所以从前他到底是怎么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是同类的?
温和拿着扇子抵了抵额头,
“自然是长和宗和此间阁联手了。你难道没发现追杀你的不止一波人吗?你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你觉得我会为此给自己惹上一身腥吗?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我没有对你动手已经是看在你我交易过的份上,趁那些人还没有找过来我劝你赶紧离开。”
如果不行他不介意出手解决麻烦。
他还有没办成的事,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他绝对不能出事。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唯一的机会,他输不起。
月寂咬咬牙,
“走可以。
那个魔种失败了,你再给我一个,魔种拿到手我立刻就走。
你放心,过后哪怕被抓被施刑,我绝对不会供出你。
我以心魔起誓。”
温和定定看了他一眼,“好。”
看着月寂拿了魔种离开,温和谨慎地看了看住处周围,确认了没有其他人在暗中观察他关上了房门。
一阵兵荒马乱。
把所有要紧的有用的东西收拾妥当后他把房子弄得就像遭遇了一场洗劫,顺手放了一把火后他捏碎了传送符。
火光冲天而起。
“他走了?”
阿泱从虚空现身。
偃梨紧随其后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走了。”
法则从来只旁观,只是他的动静太大了,令她“侧目”,是以她才来了这一趟。
“天塔动荡就是因为他?”
“一半一半,所以我找你来看一看他有什么问题。”
“问题没看出来,不过,”
阿泱顿了顿,又说:
“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有点像是混沌里那只凶兽的生息。
除此……
我怀疑,他极有可能有办法进入塔内世界。”
偃梨狐疑看她:“什么意思?”
“你才有了形没多久,又因为迫降人世和塔的联系还在恢复中,自然不能明确感知到你的本体如今的情况。
塔如今看着还是稳固着,内里已经有法则摇摇欲坠。
所以,你得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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