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宇有自己的心思,王仁智同样也在联想这次川江之行,他早就明白早晚会遇到困难,他不怕正当竞争,但是各种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令他不齿,他认为必须进行必要的反击。两个人各怀心思,话又不好明说,相互间旁敲侧击谈的都不舒服,不过表面上看起来整个下午还是一团和气。
通过这次交流,王仁智心里已经接受王翔宇这个朋友,作为五大财阀一份子,他没有设法刺探自己是否有所防备,某种程度还在提醒自己多加防范,以他的立场做到这一点确实不易。王翔宇明白,这次熊背梁之行之后,自己恐怕和王仁智很难有机会这么坐在一起,双方属不同两个阵营,今后恐怕很难像现在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
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涉及具体事情,不过彼此都心照不宣,王翔宇尽到朋友的义务,给王仁智敲响了警钟,王仁智则以畅谈健豪动能以及川康经济从侧面告知王翔宇自己早已经有准备。这段时间各地反馈回来不少不好的消息,川江之行印证了五大财阀的影响力可算无处不在,唯独川康是五大财阀势力掌控不到的一方净土,今后发展的重点放在川康境内。
两个人其实仅在帮山有过几天接触,帮山分别后没见过面,不过联系从未中断,毕竟有健豪动能这个共同的利益,一下午两个人推心置腹谈的都很满意。离开茶楼时,王仁智伸手指了指隔壁的妓馆道:“哥哥晚上一个人如果感到寂寞的话,就来这里歇息,也可以把人带回去,里边一百多号美人,哥哥总能挑选到自己心仪的美人。”
王翔宇乐呵呵的道:“是吗?看来我今晚要过上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了?不过我不想在温柔乡过舒服日子,咱们弟兄难得见面,我还想多和兄弟聊聊天。”
“求之不得,不过恐怕很难如哥哥的愿,晚上给哥哥介绍几位来自川康的新朋友,要是哥哥不想见,我劝哥哥还是早早躲起来。”在茶楼时时朗逸联系过王仁智,他和严在明等正在赶往熊背梁的路上,四家人一路游山玩水,从川康出发走了二十多天,王翔宇虽然身家不如严在明三人,但其五大财阀的身份背景三人无法相比,因此王仁智得征求王翔宇的意见。
王翔宇道:“兄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岂有躲着不见之理?”虽然王翔宇和时朗逸没见过面,可四大著名策划师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严在明三人是川康境内三大巨头,昔日王仁智的对手,今天居然成为朋友,王翔宇也想见识见识。
时朗逸一家和严在明三家抵达,陈苏丹无论如何都要过来迎接,她特意把弹球队交给胡氏姐妹,自己早早赶过来,也顺便和王翔宇见个面。见到陈苏丹的时候,王翔宇心里暗自吃惊,他没想到陈苏丹竟然是个容貌身材不输夏雪梅的绝色美女,当然夏雪梅也是促使他提醒王仁智的因素之一,敢于挑衅夏家的人绝不简单。
陈苏丹为了和王翔宇相见,过来之前特意回家换了身衣服以示尊重,陈苏丹身着浅黄色束腰风衣,脚蹬黑色高腰皮靴。内穿一套紧身衣裤,恰到好处展现出绝佳身形,肌肤如温润的羊脂玉般白皙,眉如弯月眼睫如帘,一双丹凤眼如秋水般明澈,不等王仁智介绍陈苏丹主动伸手道:“这位就是王大哥吧?真对不起,苏丹由于忙于训练弹球队,未能亲自迎接王大哥,慢怠之处还请王大哥海涵。”
王仁智在一旁道:“哥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弟妹,我来给哥哥介绍一下,弟妹姓陈名苏丹,请哥哥别怪罪弟妹失礼,弹球赛开赛在即,弟妹忙于临阵磨刀,以争取打的不要太难看。”
王翔宇轻轻握了握陈苏丹的小手旋即放开道:“弟妹客气了,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礼才对,没想到弟妹还是个女中豪杰啊,我提前预祝弹球队在弟妹带领下取得好成绩。”王翔宇不是说的客气话,王仁智邀请王翔宇前往熊背梁观看弹球赛,王翔宇即便不携正妻同行,也应该有个妾室随行,他孤身一人确实失礼在先,陈苏丹本可以避免和他见面,主动相见给足了王翔宇面子。
“王大哥是我们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这次来一定好好玩玩,这里虽然到处是大山,但可赏玩游览的名胜挺多,等弹球赛结束后,王大哥一定去游览一下。”陈苏丹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没这么想,崇山峻岭不知道有多少风景圣地,不过风景虽美可交通不便,越是美景道路就越艰难,她和王仁智哪有游览的闲情逸致。
陈苏丹不是过来迎接王翔宇和王仁智,她是出来迎接时朗逸等人恰巧遇见两人刚回来,王仁智当即表示留下等一会,王翔宇也表示希望结识新朋友。说着话,几辆小车缓缓驶来,陈苏丹道:“他们到了。”率先向几辆车走去。
来的正是时朗逸以及严在明等人,彼此都是熟人,现场唯一的陌生人只有王翔宇,王仁智一个个逐一介绍顺便和众人打招呼。严在明三人均是夫妻同行,时朗逸和郑媛媛带着点点,另外还有保镖仆佣,四家人共有六辆车,看见人家个个都是夫妻同行,王翔宇难免稍微有点尴尬,此时才知道当初大杀四方的郑媛媛这条母暴龙竟然和时朗逸是一家人。
一通忙碌,陈苏丹带领服务人员给大伙分配房间,王仁智大声呼喊道:“都别墨迹啊,十分钟之后开饭,来晚的罚酒三杯。”
“没问题。”
“马上。”
“知道了。”
“正饿的发慌,刚好。”
众人一个个呼应,王翔宇看见王仁智得意的笑容,这才想到这些人还得去外边提水,人家一路舟车劳顿不说好好洗一洗,咋也该让人家擦把脸。陈苏丹已经提前安排了两桌,这两桌毕竟是正式的接风宴,因此很丰盛,餐桌上已经摆了四荤四素八道凉菜,酒水饮品也摆了不少。桌上的凉菜明显偏素,按理咋也该荤菜多素菜少,王翔宇和陈苏丹聊了之后才明白,副食品供给不足,新鲜蔬菜运输保鲜不便更是稀少,因此酒席质量不能用其它地方的寻常标准衡量。
听说中午两个人吃了一肚子肉菜,陈苏丹弄清楚后指着王仁智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又不用你动手,认认真真点个菜不行吗?咋不把你懒死,幸亏王大哥好说话。”
王翔宇赶紧替王仁智说好话,实际上中午两个人也确实吃了个酒足饭饱挺开心,三人坐下不到五分钟,时朗逸严在明四人陆续在服务人员引领下到来。这四个人估计洗了个手,脸都没顾上擦,不然来不了这么快,拖家带口长途旅行携带的行李不会少,归置清理估计也没顾上。
男人来的很快,不给王仁智罚酒的机会,可是女眷却迟迟不见踪影,人家不喝酒所以也不怕罚,四十分钟过去了就来了郑媛媛一个人。王仁智等人一桌,保镖仆佣一桌,两桌近二十个人等三位女眷,王翔宇心道:这也太能墨迹了点,冲个澡都该出来了。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严在明三人少不了让仆佣回去催促,点点也来回跑了两趟,陈苏丹最后忍无可忍,开口说道:“麻烦三位大哥去催催三位嫂子,不会让三位大哥白辛苦,待会儿我们两口子为此给三位大哥敬酒。”
时朗逸开口道:“你们俩敬酒,说的好听罢了,你又不喝酒,三位先把弟妹的这杯酒落实了再说。”王翔宇这才明白,感情人家是故意如此,就给你添乱作对,接风宴还没开始,王仁智就可能欠下六杯酒的账,可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仁智道:“不就是六杯酒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认了看你还有啥话可说?”
时朗逸道:“你不认试一试?刚来就主动挑事,还不知道你?”
“行了老爷,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旁的郑媛媛看不过眼,开口阻止时朗逸,引来一番大笑,王翔宇心里也比较高兴,这些人没把自己当外人,否则的话不会开这种玩笑。
根本用不着严在明三人,点点跑一趟告知三位家眷,王仁智这边已经认了六杯酒的惩罚,那边人马上就过来,接风宴随即开始。王仁智和陈苏丹先后祝词敬酒,时朗逸和王翔宇代表来宾致谢回敬,接风宴气氛很是热闹,觥筹交错之间一杯杯酒下肚,数王仁智和时朗逸酒量惊人。
正常情况下接风宴没有两三个小时完不了,但由于大伙一路风尘仆仆加之王仁智之前捣乱,因此菜上全了接风宴便告结束,大伙都急于回去洗个热水澡。出乎王翔宇意料,看似条件简陋的客栈竟然还能洗上热水澡,既有大池可以泡澡也有小包间,这么看来客栈算是物美价廉。
王仁智始终陪着王翔宇,大池泡澡舒服,两个人没要小包间,郑媛媛和点点和陈苏丹钻进一个包间,时朗逸也只好和两人在大池里泡澡。一个多小时之后,众人陆续回到客房,按照以往的习惯,这时男人们该去茶楼品茶欣赏歌舞,然后去妓馆玩耍,熊背梁虽然档次不高,可也聊胜于无。
不料众人迟迟不见动静,身为东道主王仁智也不发话,王翔宇呆在客房里实在无聊,正打算去邀请大伙去茶楼,反正手里有的是门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王翔宇赶忙整整衣服坐下后道:“请进。”
门一开,进来的是王仁智,进门之后王仁智道:“哥哥,晚上打算如何安排?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要不然哥哥去妓馆玩玩?”
王翔宇一听感到不对劲,虽然一群人仅有自己是孤家寡人,即便其他人带着家眷,可也不影响玩乐,但听王仁智说话的意思好像没人外出,起码他作为东道主也该陪陪自己这个客人啊。王翔宇于是问道:“其他人都陪老婆吗?不至于吧?老夫老妻又不是年轻人,你也不去玩玩吗?”
王仁智道:“人家那有玩的功夫,都在忙着赢钱,现在又没有正经事,今晚恐怕要通宵鏖战了。”
王翔宇已经知道附近没有赌坊,正为此感到郁闷,哪怕小赌几把也行啊,听了王仁智的话,赶紧问道:“赌坊在什么地方,我也去玩玩。”
王仁智道:“哪有赌坊啊,就在客房里边自家人在玩,哥哥有兴趣的话去看看,学会了的话也可以参战。”
“小瞧人是不是?不就是赌钱吗?有几个人不会玩?赢不起我还输不起吗?”这里毕竟是王仁智的地盘,人家彼此毕竟熟悉,常言道远嫖近赌,赌博还是要防备有人出千,王翔宇走南闯北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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