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媛遇事比较冷静,很少像现在惊慌失措,王仁智感觉非常奇怪,进出唐家寨只有一个出入口,吊桥无论白天夜里都有人值班把守,外人很难进入唐家寨,这里又位于唐家寨腹地,能有什么事让郑媛媛惊慌失措。他顾不上等纪纲,先忙着去看看郑媛媛那发生了啥事情,王仁智不认为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大事,特别是这儿是个交通要道人来人往,有意外发生早就有人发现,不会这么没一点动静。
这里是个五岔路口,最宽广的五条大道在此汇聚,今后绝对的交通枢纽,距离进入唐家寨的吊桥八百多米,一条主干线通往远方暂时未开发地区,另外三条分别通向养殖场沼气池等地,还有住宅生活区、另外一条通往生产区。目前唐家寨的交通主干道基本完工,剩余部分正在加紧施工,目前完成计划的三成多,暂时解决目前通行问题。
郑媛媛是走到住宅生活区的岔路口时发现问题,这里又是个四岔路口,人流量不低于主干道的五岔路口,王仁智快到路口就听见郑媛媛说道:“老爷你看。”虽然王仁智进入唐家寨工地之初就已经布置栽花植树种草,但是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这些树木花草还未生长繁茂,因此他虽然还相距郑媛媛三十多米远,但是还是清楚的看见道路旁站立着两个四肢张开赤身**的男女。
王仁智这个距离上一眼就能认出男的叫陈和年,女的是米菊敏,他们俩是米氏当初抵债的人员,属于第一批进入唐家寨的元老,这个米菊敏是米广全的一个晚辈。稍微朝前走了不远王仁智就看见原来这两人是被人捆绑在路旁,见此,一向很少对郑媛媛发火的王仁智对她怒吼道:“你还站在那儿干啥?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郑媛媛一见王仁智冲自己发怒,急忙转身去解救米菊敏,王仁智过来给陈和年松绑,这两人被人捆绑在木桩上,这两个木桩应该是为了捆绑他们俩才在此栽立。两个人上下手脚分别被人以一根木棍捆绑,所以才成为一个大字型,在唐家寨里这两人又是自己人,显然不是外人所为,与纪纲绝逃不掉干系。两个人被放下来后立刻瘫软在地上,双目紧闭不哼不哈没一点动静,王仁智估计他们被捆在这里时间不短,过度疲劳加上精神负担才会这样。
王仁智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裤一边对郑媛媛道:“快点给他们穿上衣裳,其它事情等纪纲过来在说。”现在是十一月底,深秋的季节天气已经挺冷,这俩人也不知道被绑这这多久,王仁智先给他们穿上衣服御寒同时给两人遮羞。郑媛媛一见王仁智都在脱衣裳,她也赶忙脱自己的衣裳,这时传来陈和年的声音:“老爷万万使不得,我这本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老爷关心爱护。”王仁智一听,他说话时的语气非常虚弱,显然身体很虚弱,判断他们捆绑在这里时间不会短,啥话先别说救人要紧。
把外套给陈和年两人穿好,王仁智和陈苏丹分别背起俩人,飞快的奔往住宅区,如今三栋住宅楼已经具备居住条件,已经安排人们已经住进新居,只不过非常拥挤。王仁智对住宅施工进度颇为无奈,胡大海很辛苦,唐家寨所属也很努力,关键是耿俊山的材料跟不上,现在三栋住宅楼主题已经完工,后续装修缺乏材料,另外三栋即将完工的同样存在这个问题。两千多人挤在三栋住宅楼里,一套房间挤十几二十个人,确实非常拥挤不堪,不过拥挤是王仁智这样认为,纪纲等人认为这条件已经非常好了。
王仁智在设计住宅楼时考虑到当地习俗,一改写字楼的模式,以大家庭为蓝本设计,一个门进去卫生间厨房俱全,房间少则五六间,多则达十间以上。三栋住宅楼按照房间算二百七十间,纪纲等几十个人为了便于工作,相对居住的比较宽松,除纪纲本人外其他人基本上三到四个人一间房。房间本就非常紧张,他们这几十个人宽松就意味着其他人更加拥挤,好在卫生间比较多,厨房现在还没投用,起码可以当做储物间使用,两千多人住进去不虞冬季严寒。
由于当初帮助张海潮,接纳了三百多妇女,唐家寨男女比例不至于严重失调,大约在三比二左右,三栋楼女人占了一栋,剩下两栋安置男劳。这种男女比例妇女比例已经算非常高了,与其他势力十几甚至几十比一对比唐家寨算是女人的天下,唐家寨可算是唯一例外。到达住宅楼下,王仁智和郑媛媛不清楚陈和年与米菊敏两人具体居住的房间,好在清楚他们俩现在神智清楚,因为羞愧难当才始终默不作声。
王仁智没说话,用眼神示意郑媛媛带米菊敏去女生那栋楼,果然不出王仁智所料,不等他开口询问,一直没动静的陈和年主动要求王仁智把自己放下来。陈和年的房间就在一层,到了门口身上光溜溜的没钥匙进不去,唐家寨有几十个残疾人这种地方刚好可以派上用场,王仁智一嗓子就把人喊过来把门打开。
这两人在唐家寨发生这样的事,缘由先不论,他们俩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时不时的会别人耻笑,不要说犯罪,就是犯个小错误的成本高到令人恐惧,这恐怕是犯罪率低的一个重要原因。从陈和年刚才的话里,王仁智估计他们俩可能犯了啥错误,因此受到这种严酷的惩罚,现在也不好问他具体犯的什么错,只是告诉他先喝些水休息休息,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短缺。王仁智这时已经做出决定,先把俩人带回百草堂,看是留在百草堂还是安排到赌坊,唐家寨他们不适合留在这里,是什么错误他可以从纪纲哪里了解到。
王仁智刚刚换回自己外套,才出房间就看见纪纲和胡进来包括南小军在外边等候自己,他们身后还有一群人,这群人里有负责窑场的醋耀辉,还有负责制作糕点的一个名叫祖芳晶的妇女。另外还有几个是武师,他们身后还有几个负责酿酒养蜂制革等负面的负责人,一看就知道是纪纲把这些人召集过来,他如果跟在王仁智后边过来,早就应该赶到。看见王仁智纪纲先问道:“老爷请问你把陈和年米菊敏放了是什么意思?”
纪纲在唐家寨这么长时间,还从未以这种口气同王仁智说过话,王仁智这才明白他召集这些人来的目的,显然还是坚持继续惩罚这两人,不然后边用不着跟几个武师。他是怕自己一个人无法说服王仁智,所以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给召集起来,就连胡大海这个外人也给叫过来,准备以这些人帮助他说服王仁智,人多势众王仁智应该给大伙这个面子。
王仁智反问道:“我们都是在一个锅里搅勺的兄弟,试问一下,如果我看见你们任意一位被绑在那儿,我会怎么做?如果是你我不管的话你会如何看我?”
纪纲马上说道:“老爷你这是混搅是非黑白不明,我每天兢兢业业的谁会无缘无故惩罚我?你不能把我和这两个贱货放在一起比较。”
醋耀辉在一旁帮腔道:“犯了错误自然就该坦然面对惩罚,绝不能逃避,哪怕老爷帮他讲情也不行。”
负责酿酒的韦道宗道:“老爷今天帮助他们俩,那是不是明天我犯错误后也可以找老爷寻求庇护,请老爷给我讲情放我一马?”
养蜂的制作糕点的制革的各个部门负责人你一言我一语,一齐帮着纪纲,唯独胡大海身份不合适,没开口说百草堂的事,另外还有个南小军也没说话。王仁智等大伙说的差不多时开口问道:“今天的事情可能算是我做的不妥,没有提前征询你们意见就擅自做主,可是你们这些人说来说去,谁也没有告诉我这两个人犯了什么错误,是不是应该受到这么严厉的惩罚。”
韦道宗说道:“那还有错吗?他们俩自己为何不敢开口辩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错了。”一直没开过口的祖芳晶说道:“老爷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诬陷他们不成?你去问问他们自己,让他们自己说冤不冤枉。”
“对对对,老爷去问问这两个当事人。”“他们的话老爷应该信得过,老爷也可以放心。”“就是,这个方法好,说到点子上了,我们说的可能老爷信不过,让他们自己说说。”众人七嘴八舌的赞同祖芳晶,认为她的主意好,王仁智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这两个当事人自己?
王仁智道:“是你们在这里说人家有错误,为什么我要去问他们?你们现在不会告诉我吗?说不定你们双方的意见有分歧,让我先听听你们的,然后再去他们那里核实,纪纲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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