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苏画画一脸内疚,“我之前早就要回去的,但是……现在袁凯打电话给我说,我养父养母情况有变,他们可能……我必须要回去,我刚刚就是准备回去的。”
路奕涵当然知道苏画画所有的情况,也知道她养父养母的事,但是他一听说袁凯,心里就不是那么个滋味儿了,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个gay,那也是个男人,有那个功能的,就都不能和他的小画画靠得太近。
路奕涵想也不想,立刻就接话,“我和你一起去。”
“…………”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们刚刚开始谈恋爱,这不是男朋友应该对女朋友做的事么?再说了,不管你养父养母什么情况,我也应该过去看看他们,再说了,我现在一秒钟都不能和你分开,我怕你有危险。”
苏画画嗤笑了一声,还没有被浓浓爱意扑灭理智,“阿涵,我怎么都感觉,我被人泼硫酸,是你的风流债?要真是这么回事,我肯定不要你了!你真是个妖孽!”
“我们要约法三章——”
路奕涵上前一步,伸手就掐住了苏画画的细腰,带着她走出房间的同时,沉声树立他大男人的威.信,“第一,你以后不能喊我阿涵,这个名字你不觉得很娘炮么?你可以喊我奕涵,亲爱的,或者是明哥哥,我都可以消化。第二,什么我的风流债?别人都说了,两个人就应该是同甘共苦的,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些硫酸往我的脸上泼么?再说了,我也没有嫌弃你,你也不应该嫌弃我。还有第三,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住一起,不管走哪里,我也会带着你。”
苏画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小傲娇的样子,哼哼了两声,跟着路奕涵进了电梯,她扭了一下自己的小蛮腰,凉飕飕的说:“我可不觉得阿涵娘炮了,我就喜欢喊你阿涵,你要是不喜欢,现在就可以把我甩了啊!还有,你的风流债,那是你的事情,我干嘛要来帮你承受啊?至于第三,谁要和你住在一起啊?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se魔,龌龊的很,我要是和你住在一起,肯定会吃亏到太平洋。”
“哪里会有太平洋那么夸张啊,画画你身体里的水再多,那也肯定没有太平洋那么多,不然我进去都找不到边了。”
路奕涵痞痞的笑了笑,邪气十足,“你说对吧?我们画画的水正好,滋润哥哥,哥哥也能滋润你啊,绝对没有吃亏这么一说。”
苏画画脸庞涨红,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路奕涵,你真不要脸!”
“好好好,我不要脸,在你面前我要脸就没福利了。”
路奕涵搂着她,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稍稍正经了一些,“不过我和你说的都是真话,不是开玩笑的,画画,听话,嗯?有人要伤害你,泼硫酸就不会是结束,我不把你拴在我的裤腰上,我都不放心啊。”
“你怎么不说,要把我栓在你的裤裆里啊!”
“可以这样?画画,没想你这么重口味啊,不过这无时不刻的,我也吃不消,我虽然挺神勇,但是绝对不能这么搞,你这样会弄得我精尽人亡的。”
“…………”
“路!奕涵!你!这!只!猪!”
“…………”
两人走出电梯,苏画画还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不过路奕涵看得出来,她的伤口估计没有那么疼了,她眉宇间的那些惊吓,也完完全全的消弭了,连带着她刚刚对于她养父养母的那些过度的担忧,也不见了,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他倒是觉得特别的可爱。
这个就是他的苏画画。
他希望她就在他的身边,然后每天都可以把她逗得又是脸红,又是心跳加快,但是她一定是幸福的。
苏画画上车之后,路奕涵拿出了手机,刚刚对着画画的时候,还一连宠溺的表情,在拿出手机的一瞬间,彻底消弭,取而代之的都是阴鹜。
他眸光冰冷,打开手机,输了一句话进去,按了发送键之后,才收起手机,然后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戾气,怕是会吓到画画,他索性就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才彻底缓和了那些锋锐的气场,上车,带着画画直回了a市。
夜色妖.娆,城市的夜晚,褪去了白日的喧哗,剩下的,是灯红酒绿,那些平日里工作压力,精神压力大的人,一到了晚上,总是会想着法子来释放出自己的身体里的压力。
酒吧二楼的包厢里,光线昏暗,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隐约传来撕心裂肺的歌声,也都是音响里面的原唱,秦樊刚走到了转角处,就已经听到了。
这一层,vip包厢就这么一个,当初苏君衍花高价买下这个酒吧,就是说喜欢二楼的这个包厢,后来他们有时间,就都会在这里聚一聚。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秦樊刚倒是知道,苏君衍忙着他的那个宝贝妹妹,还有慕晨初的事,根本就很少过来这里,今天他还在会议上,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本来晚上答应了要陪歆雨去剪头发,听着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他还是抽了点时间过来。
当然,他也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苏君衍说一说。
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一阵震耳欲聋,又带着浓浓伤感的歌声——
“……生命有太多,不得不分的痛,当你将离别握在我手心,我听见爱被悄悄捏碎的声音。”
“你不懂,你不要的我的心,会随着你松开的手而喊停。”
“我试着微笑,试着拥抱,在每一秒,我不想看见闭上的眼睛,害怕你最后,化成泪,流出手心。”
“…………”
秦樊刚一手扶着门沿,英挺的眉宇微微一蹙,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纯色的衬衣,外套就挂在了手腕上,这会儿颀长的身躯,就这么站在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的男人,四平八稳的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还会听这么……矫情的歌。
他轻咳了一声,推门进去,苏君衍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不过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这会儿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烟酒气味儿,有些刺鼻,主要还是因为秦樊刚已经戒烟戒酒,一段时间了。
秦樊刚将外套丢在了沙发上,伸手提了提西裤,坐下来,苏君衍还是一动不动的,双手盖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他伸腿,踢了踢边上的男人,蹙眉,“你把我叫出来,就是让我听你放这么没有层次的歌?我很忙的。”
苏君衍动了动身,大概是过了几秒过后,他才出声,嗓音无比的黯哑,“……你很忙,因为你有老婆,你有儿子可以陪,樊刚,说实话吧,这种忙,是不是让你觉得特别的幸福、满足?”
“…………”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秦樊刚微微俯身,伸手一把拽开了苏君衍掩着脸的手,没好气,“受了什么刺激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也觉得,我不认识我自己了。”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坐起身来,秦樊刚这才发现,他眼眶通红,下巴处都是稀疏的胡渣,身上的衬衣也是皱皱巴巴的,整个人颓废的很,这是秦樊刚从未见过的苏君衍。
他这人一贯都是比较臭美的,秦樊刚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不管是在任何的场合,有时候哪怕是在家里,他似乎也不会这么邋遢,这是怎么了?
不过男人嘛,出现这种颓废的情况,一般也之后一种——感情。
看来,慕晨初是让他吃了不少的闭门羹。
秦樊刚清了清嗓子,完全是以过来人的样子,好心安抚着苏君衍,“我说,感情的问题,其实也就都看你如何掌控了,你应该不至于比奕涵还要不如吧?他那个恋爱入门级的小学生,现在好像也是抱得美人归了,你难道还搞不定一个曾经是你的女人的女人?”
路奕涵和苏画画的那点事,秦樊刚哪里还会不知道。
这要是换做是以前,苏君衍一听说自己妹妹和路奕涵的事,肯定会怒气腾腾,不过今天他却像是歇菜了一样,只是低着头喝着酒,什么话都没有说,秦樊刚看了他两眼,见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他这个“二十四孝老公”,一会儿还要陪老婆呢,所以就不打算和苏君衍废话那么多,直接切入了正题。
“君衍,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所认识的苏君衍,肯定是可以解决的,我就不操心你的事了,我今天出来,是有点事情想告诉你,你知道你父亲最近在搞什么动作么?”
苏君衍捏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出声。
秦樊刚也不和他卖关子,直接说:“我收到了消息,他最近是想竞争证监会主席的位置,还有2个月的时间,你不知道这件事?”
苏君衍没有什么心情去管苏家的人做什么,他现在最厌恶的就是自己是苏家的人。
“……不知道。”
“君衍……”
“樊刚,你别再和我说苏家的事了,我父亲做什么,从来都不会和我说,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回家过了么?”有些话,苏君衍不知道应该和谁去说,曾经他觉得自己也是天之骄子,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是如此的孤单寂寞,那种压抑的情绪,在秦樊刚的面前彻底爆发出来,他拿着酒瓶,站起身来,冷笑着,嘲讽着的,都是他自己,“我他妈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傻bi’!因为我一直都对我们的那个,所谓的家,抱着一线的希望,不管以前我妈如何排挤晨晨,我都觉得,有一天她肯定是会接受晨晨的!我就是他妈的抱着这样的希望,我就是纵容着我妈去伤害晨晨,到头来,她给我搞个女人丢在我的床上,弄死了晨晨和我的孩子,到了现在,一切都不可收拾,我才知道,我的女人,曾经受了多大的伤害,我真他妈的憋屈啊!可是我能和谁去说?要是别人,我还可以打一顿,折磨她来出气,可是那个人是我的母亲,我总不能去打她吧?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头来,就残害自己的子子孙孙,这个就是豪门,多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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