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丛便是清楚这件事所以才会有这等打算。
如若他不清楚的话,那必然是不会说出那些话的。
“属下知道大人您的意思,也知道殿下的意思。但是属下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念头。”
“属下……不想要让殿下出事情。想必,大人您也不希望殿下出事情的,对么?”
喻年沉默。
如入不是不希望的话,他之前怎么会有那个念头,想要让张丛帮忙潜入明月寺的念头。
但他会忽然将这个念头收回来的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清楚。
如若木晚晚知道肯定是不会同意这件事,甚至于还会有点生气。
喻年叹了口气,“你……”
张丛忽然单膝跪地,整个人的脑袋低垂着,认真开口,“大人,这一件事同你无关。这是属下自己想要去做到事情。如若到时候殿下责问的话,责任可以全在属下身上。”
这一番言论倒让喻年更为无奈了。
他自然不是因为想要逃脱责任才会同张丛这么说。
只不过是不希望到时候木晚晚没有救回来,亦或者是木晚晚回来了,张丛没回来。
这样的事情恐怕会成为到时候木晚晚心中的一根刺!
这也是为什么喻年没有开口这么说的原因。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喻年说,“你且坐下吧。我和你好生谈谈,最后的话……选择也在你身上。如何?”
“好!”
张丛这才起身坐下,他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喻年,就好像是想要从喻年的身上看出点在子丑寅卯似的。
喻年说,“第一,殿下确实是在明月寺。明月寺的地方,我们大概也清楚是在什么位置,只不过不能够确定,他们是不是有其他的地方。”
“如若现在贸然去的话……就怕会对殿下不好。那些人可能会抓住殿下威胁我们。”
“第二的话,殿下到底是被抓到什么位置。”
喻年沉默片刻,“这一点,其实我也不知道。甚至于其他人都不知道。可能到时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自己去确定殿下的位置了。”
张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好,属下知道。”
“属下还需要做什么?”
喻年看了一眼张丛,沉默片刻才说,“嗯,没有其他的了。其实也就这些吧。所以你自己好生考虑清楚吧。你看看……你到底想要怎么做?我可以给你地点,也可以想方设法让你进去。”
“进去后的话……可能一切都需要你自己选择和决定。我和殿下都没有办法给你任何的帮助。”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喻年没有这直接让张丛去的很大原因。
张丛这个人如若你是给他一个计划的话,他能够完成得很好。
但如若你给他的不是计划,而是要让他去做什么的话。
他这人反倒是容易做出蠢事来。
张丛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他一时半会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不是陈晖没有那么多自己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更多的时候可能是另外的一种考量和琢磨。
“好,我会做到。”
“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来。”
喻年看了张丛一眼。
沉默片刻,喻年说,“你确定了么?”
“我确定。”
张丛似乎没有任何迟疑就这么说道。
喻年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他也没有再犹豫不决的理由了。
既然对方都决定了,自己又有什么好迟疑的呢?
这是对方的选择,自己能够做的也就只有帮忙了。
“好。”
喻年点点头,“那……我就祝你好运了。你自己去好好准备一下吧。这边的情况,我和你再说一遍,你自己也好生记清楚了。”
“是!”
这一天晚上,不论是喻年还是张丛,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两个人秉烛夜谈一晚上。
而另外一边的山上。
木晚晚淡定地看着跨坐在自己面前椅子上的男人,“怎么,你是想要再从我口中挖出什么消息么?”
“殿下恐怕是什么消息都不会说的吧?”大将军说道,“这都这么多天了殿下不饿么?”
“饿又怎么样,不饿又怎么样。反正……你问的事情,我可不一定会告诉你。”
木晚晚说,“毕竟,这些都是看个人的,不是么?”
大将军挑眉看去,“是么?似乎我调查出来不是这样呢。而是我这边有了一个小小的叛徒。”
“对么,李焕。”
随着那两个字落下,本来还无所谓的木晚晚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浑身是血的李焕被人从外面拖了进来,他那双腿都自然垂落,看得出来,这恐怕是断了。
木晚晚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大将军,“呵呵,你这是想做什么?苦肉计么?这一点似乎不太好用呢。大将军不会觉着这随随便便拉出一个人,就想要说和我有关了吧?”
“如若是这样的话……那你们这明月寺之中的情谊未免也太过于可笑了吧。”
轻飘飘的话语让大将军双眸微微眯起。
他随后不屑地说,“我们明月寺的情谊自然是很好。但是,你也要知道一件事,对于叛徒这种东西,我们可从来都没有情谊的。尤其是啊……这叛徒还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大将军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你说,他这双腿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对吧?荣德长公主殿下,您是大夫,不如您给他看看?”
说着,大将军拍拍手,“去,将李焕丢给荣德长公主,让她好生看看。看看这双腿是不是废了。”
李焕被拖着往外走了好长一段路,那地上的血都已然拖了两条长条。
看起来让人觉着心疼不已。
“够了。”木晚晚冷声说,“你没必要这样。这孩子好歹父亲还是为了你们死的,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父亲忠烈的人吗?”
“你可别和我说什么,觉着对方如何如何。”木晚晚冷冷地说,“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就直接将人弄成这样,这还真是好一个明月寺,可笑至极!”
大将军没有丝毫因为木晚晚所说而不高兴,反倒是格外淡定地说,“是么?荣德殿下,你现在的反应可不就是很好地证明了我的猜测?你要是同他无关,你会这等紧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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