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灼华撩起帘子向外瞧了一眼,外面帝都街上仍是十分热闹繁华,来往人流不断,叫卖声也不绝于耳。
见邵灼华掀开帘子向外看去,流云以为她是心急了,开口说道“小姐,大约还要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到将军府呢!”
邵灼华放下帘子,瞥了流云一眼,知道她是以为自己心急了,如玉的声音淡淡道“先去望月楼吧!”
流云有几分不解,皱眉问道,“小姐去望月楼做什么?”
“左右早上没用早膳,你不也饿了吗?”邵灼华说完,便闭上了眼睛,靠在马车里静静坐着,去望月楼当然不全是为了吃饭,她猜想琴然有七分可能在那,望月楼是风月琴行名下的的产业,这才子会书画试在即,也代表决试不远了,皇帝遍邀三国请来的世家子弟大多都落脚在帝都的望月楼,所以这也正是打探消息的绝好时机,她相信此时望月楼这重中之重的地方,琴然必会亲自镇守的。
想起当日琴老告诉自己风月琴行和龙摇琴的关系,又隐晦的暗示自己,想来和母亲也有关系。
离月尘说这水云之星是龙摇琴的契约容器,而它又是母亲费尽心思留下让她找到的东西,所以她猜想它一定代表着什么,或许琴然会略有所知。
邵灼华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车厢壁,心里思绪万千,马车却忽的一下停住,前面的车夫大喊了一声“吁”,整个车厢震了震,邵灼华和流云显些顺着前方栽出去,好在她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了车厢壁,另一只手拽住了流云的手臂。
马车停下,外面的车夫惊慌的问道“小姐和姑娘没事吧!”
“怎么回事?”邵灼华稳住了身子,重新做好,好看的秀眉微微皱起。
“小姐恕罪,方才一辆马车从前面疾驰而过,小的这才不得不突然勒马的”马车外响起了车夫仍然有几分惊恐未定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回道,心里生怕这小姐不高兴将自己发落了,他来时清禅寺的小和尚便嘱托道,说这是位贵客,让自己好生将人送回去,所以方才除了这状况,他第一时间就是怕惊了这位小姐。
“无碍”邵灼华淡淡开口道,她自然不会怪罪于一个车夫,只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帝都如此横冲直撞的人,想必定不是普通人家“你可看清是哪家的马车了?”
“这…小的…”车夫迟疑了片刻,忽然似响起了什么般说道“方才赶车的那小厮方才好像喊到,都给他们家太子妃让路。”
“太子妃?”邵灼华颦眉,顾水莹如此心急的便以太子妃自称了?虽然菱韶国上下都知道她和太子的关系,可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时时刻刻都要当落落大方的闺阁小姐,不像是能如此猖狂放肆的人…
“是,小姐…”车夫接着道,“仿佛是…蓝韶国的太子妃…听闻昨日蓝韶国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抵达京都了,落脚在城南的驿站。”
邵灼华搭在车壁上的手紧了紧,蓝韶国太子妃?是…难道…玉挽琴也来了?倘若玉挽琴和夜云辙一起来了菱韶国,那么接下来…便有意思多了…
“小姐?”
见邵灼华久久不语,流云忍不住开口试探问道,方才听到车夫说到蓝韶国太子妃,小姐脸上的表情忽的便凝住了,上一次在清禅寺小姐见到蓝韶国太子,神色也忽然变了,可小姐从小足不出户,从未踏出过菱韶国帝都,甚至是将军府一步,是什么时候和蓝韶国太子夫妇有恩怨的?
邵灼华这才回过神来,杏眸有几分冷色地透过吹起的帘子看向车外,清冷的声音如珠玉般落下“继续启程,去望月楼。”
流云又看了眼邵灼华,水眸敛了敛,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默默坐回一旁,而外面的车夫听到邵灼华的话,心下松了一口气,马上按照吩咐驾车向望月楼的方向驶去。
望月楼
此时正门庭若市,望月楼前顾水莹款款立在门外,一袭白衣温婉大方,头上朝云髻一丝不苟,几只步摇仿佛画龙点睛,芙蓉若水般清丽的小脸上始终挂着温婉可人的淡笑,来往的行人都不由得偷偷多瞄几眼,露出赞叹的眼神。
而顾水莹也能瞥得见旁边来往之人眼中的赞叹,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愉悦,她就是喜欢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她也一辈子都会被人仰视。
一辆飞驰的马车缓缓停在了望月楼门前,马车上下来了两名丫鬟模样的姑娘,随性跟着马车的下人高声吼道“蓝韶国太子妃嫁到!”
随即从马车上下来一名艳丽的女子,一身上等精品红绸制成的衣裙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百鸟图案,头上逐月髻点缀着金光闪闪的凤凰步摇,一颗鲜红的宝石落在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一张小脸上丹凤眼和红唇万般风情,十分明艳。
周遭人不由得暗自发出惊叹,这蓝韶国太子妃可真是天生尤物,风情万种明媚艳丽啊!
玉挽琴在丫鬟的搀扶下,踩着下人的背缓缓走下马车,四周投来的惊艳目光不断,玉挽琴红唇勾了勾,扬起一抹高高在上的弧度。
顾水莹的眸光变了变,却还是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几步走到跟前,柔柔行了一礼“早就有所耳闻蓝韶太子妃明艳绝色,今日一见才叫水莹自惭形秽。”
玉挽琴丹凤眼挑了挑,落在顾水莹的身上,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便是丞相府大小姐?”
“水莹正是相府小姐”顾水莹暗自咬了咬牙关,对玉挽琴不可一世的态度心底有几分不快,却还是温和淡笑道“听闻蓝韶太子和太子妃到了帝都,太子殿下便想宴请二位,只是又怕略显唐突,而水莹又一直以来听闻太子妃的传言,对您十分敬仰,这才自作主张请了太子妃前来喝茶。”
顾水莹一席话说的温婉有礼,却不露声色的透露了自己和墨珩的关系,给玉挽琴一个敲打暗示,即便她是蓝韶国太子妃,可自己也是菱韶国未来的太子妃,二人又同一般出自丞相府,所以地位不分上下,而今自己做谦恭之态不过是替自家太子行一番地主之谊。
果然,顾水莹的话说完,玉挽琴看她的神色便变了几分,脸上挂起了几分笑容“妹妹客气了,本宫也对顾小姐的才貌双全早有耳闻,今日便应邀而来,顺便品一下这望月楼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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