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菱韶国的皇帝父子,一个夺人所爱强行占为己有,另一个则设计杀害忠臣,不惜出卖家国,还真不愧是父子啊!
然而不知为何,邵灼华忽然想到了墨七夜,她今日的状况又何尝不像是皇后?只是不知...墨七夜能否可以如樱韶国皇帝一般一如既往的接受她。
似乎是注意到了邵灼华脸上的沉色,皇后美眸一动,开口问道,“灼华在东宫住的可还习惯?”
她似乎是听说邵灼华在和亲樱韶国之前已经定了亲事,只是不知灼华这孩子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先前凛儿的仪仗队未抵达帝都,宫里便已经开始传邵灼华的事情,不过大抵都是她骄纵无礼,没有礼数或是飞扬跋扈的,可是那日宫宴她一见到邵灼华,那些传言便都不攻自破了。
本来皇帝是甚少理会朝廷之事的,可是这些日子上书来参邵灼华的折子都堆到了皇上面前,这也着实让皇上有些为难,再加上不知为何帝都竟然隐隐发起了疫症,樱韶国本就尊崇星象天神之说,如今更是有流言说邵灼华是樱韶国的灾星,会坏江山毁了根基,带来疾病和霉运。
她虽不是樱韶国人,可却明白樱韶国的百姓对此类东西的信奉,从国师大人在樱韶国的地位便可以看出来,所以如今上书的折子越来愈多,百官们又知道凛儿护着邵灼华,所以一股脑的直接来想皇上进谏,更是让皇上焦头烂额。
她和皇上一向不干预凛儿的所作所为,只是这一次...情况似乎有越演越烈的架势,如今她自然也想知道灼华心里的看法。
邵灼华自然看出来皇后想问的是什么,轻轻勾了勾唇,礼貌的回道,“身处异国他乡...自然会不习惯,太子殿下虽然礼遇,可是对灼华来说...东宫就是再像家...也不是家。”
皇后的面色微微的一顿,似乎听出了邵灼华的话中之意,缓缓开口,“听闻灼华先前在菱韶国已经定下了亲事,不知是何人家?”
“与我定亲的是菱韶国先皇的第七子——墨七夜!”邵灼华说这话时杏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皇后。
她没有直接说菱韶国的七皇叔,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皇后就是那位凤皇贵妃,七皇叔的名号她也不会清楚。
邵灼华话落之后,皇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似乎感觉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东西一般,等她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只觉得眉心一痛。
与此同时,门口却响起了脚步声,一道身影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走到皇后身边,“雪儿你怎么了?”
皇后抬头,见正是皇帝,勾出一抹浅笑回道,“无碍,我方才正与灼华闲聊,忽然头有些痛!”
邵灼华皱了皱眉,没有想到皇帝来的这么是时候,俯身见了一个礼,“见过皇上!”
皇帝这才施舍给邵灼华一个眼神,不过很快便收回了,“皇后既然身体不适,你便先行回去吧!”
邵灼华又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对邵灼华有些歉意的浅浅一笑,邵灼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向二人见了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知觉告诉她,皇帝方才对自己有一股敌意,似乎...自己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被他听见了,所以过如今看来...她的猜测已经**不离十了。
原来这天下之争,竟是兄弟之争。
同母异父的兄弟。
……
从凤仪宫出来,侍女告诉邵灼华徐婉儿已经先行回东宫了,侍女要送邵灼华出宫,不过却被邵灼华拒绝了,她的记性向来都好,找到出宫的路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邵灼华很快便走出了凤仪宫,在路过那灰蒙蒙的上宁殿的时候,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一道有些缥缈的声音,邵灼华杏眸微微一凛,有些谨慎的四周看了看,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气息。
按理来说这方圆几里,她想感知到任何人的气息并不难,更奇怪的是,这整个上宁殿里似乎没有半点的生气,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动物的气息、植物的气息!
不,或者说…这上宁殿相像是被罩上了一层罩子一般,外人不能窥见里面的半点东西。
邵灼华的杏眸在宫门口那灰色的牌匾上停留了刹那,似乎是微微思考了须臾,却还是选择迈出了脚步,踏进了上宁殿的大门。
推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邵灼华刚刚迈了几步,身后的大门便自动关了上。
虽然没有人指引,可邵灼华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沿着面前的路不慌不忙的走着。
如果说在外面看,像是整个上宁殿笼罩了一个保护罩,那么踏进这座宫殿之后,便可以说这里更像是给万物都罩上了一个保护罩一般。
即使是在邵灼华面前的花草,邵灼华也感受不到半点它的生气,反而像是盖了一层灰色的薄雾,没有一点的灵气。
邵灼华走了不久,很快便入目一座阁楼,这阁楼也无例外的笼罩在灰黑色薄雾中,推开了大门,整个屋子里挂着几片从梁上垂下的白纱,白纱中隐隐可见一道灰色的身影坐在其中。
“邵姑娘倒是同本座十分心有灵犀!”
“此话怎讲?”
“邵姑娘是第一个走到本座居室的人,就连…太子殿下都不曾在没有半点指示的情况下找到本座这里!”
邵灼华脸上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思绪,“那看来…是灼华的荣幸了!”
“也或者说…是邵姑娘想知道的太多了!”
邵灼华皱眉,微微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整个樱韶国皇宫,没有任何事情能逃得过本座的眼睛,你今日百般试探皇后,大概就是为了验证心中所想,如今可有了决断?”纱帐中传出了男子温润细腻的声音。
邵灼华的眉梢微微一挑,“国师大人以为呢?”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被埋下,自然没有挖出来的道理,更何况…挖出来对谁都不好!”
邵灼华知道国师这是侧面印证了邵灼华的猜想,只不过…真的如他所说对谁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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