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邵灼华的身影离开,墨七夜才也跟着出来,不过方才他的确不是因为邵灼华才来这,而是因为遇上了樱凛。
不过瞧眼前这情况,和方才听到的二人之间的对话,墨七夜想都不用想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邵灼华口中的那个装着画卷的匣子,似乎他也隐隐知道,墨七夜的身影在二人面前停下,无暇的面色难得有一丝丝前所未有的窘迫,桃花眸闪过一道微光,看向邵灼华“本王说是…路过,你相信吗?”
“七皇叔觉得呢?”邵灼华淡淡反问道。
墨七夜:“……”似乎是不信的!
而兰长卿见到墨七夜的身影,第一反应是想躲避,可转念一想,墨七夜在这里这么久,他躲避与否又有什么用?
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邵灼华可还要赶着回去钻进顾水漓的“圈套”里,所以匆匆说了句“人便还给七皇叔了,灼华告辞!”,旋即身影便转身离开。
邵灼华离开后,墨七夜的眸光倏地变得微冷,他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兰长卿还会想着要杀邵灼华。
“你可想明白了?”墨七夜冷冷的声音落下,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说他凉薄无情也好,说他不记恩情忘恩负义也好,倘若两人只能选其一,他会选择和邵灼华相伴走下去,因为他从来都知道兰长卿的性子,他不适合尔虞我诈的波涛诡谲,而只是天生的一个文人墨客和医者。
或许是缘分才让他和兰长卿结识,到后来的相知相交,他想成就一番大业,而兰长卿也甘愿在他身边辅佐,想重建当年药王谷的荣光,可是他知道,一个书呆子一般的兰长卿与尔虞我诈的争斗格格不入,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想给兰长卿一个自由,一个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自由,但是…药王谷他会帮他完成。
墨七夜不在乎旁人的看法,更不在乎兰长卿是否会恨他!
“我…想不明白!”兰长卿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沉色,汹涌的暗色下是任何人都读不懂的光芒,“但我不会再杀她,或许…天意就是如此弄人…邵灼华竟然可能是药王谷的人。”
最后两句,像是感叹,又像是喃喃自语,总之,兰长卿的声音低的仿佛只有他自己和墨七夜能听见。
墨七夜的俊眉微微一凛,文远将军府是菱韶国立国之初便存在,而那个时候也是药王谷覆灭的时候,所以将军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药王谷产生关系,邵灼华的父亲乃是将军府的嫡传,而母亲是离族的圣女,她和药王谷也必然没有什么联系,至于邵灼华口中说的盒子,墨七夜却不得而知,总觉得邵灼华身上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
“明日我便会让暗卫护送你离开!”墨七夜的声音冷漠,却带着淡淡的威压一般,似乎令人无法抗拒。
兰长卿的眸子倏地紧了紧,可他知道墨七夜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反抗,却还是有些不甘心一般开口“我只想知道邵灼华究竟是不是我要寻找的人,等三日之后我我自会离开!”
兰长卿紧紧盯着墨七夜的眸子,似乎还有一丝丝的紧张之色,直到见墨七夜的俊眉微微松了松,才算吐出一口浊气。
“好,那便三日!”
其实不仅是兰长卿想知道,墨七夜也想知道邵灼华的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口中的画轴,当初在药王谷,她似乎对药王谷内的地势也十分熟悉,可按理来说除了上一次在幽兰谷里他给邵灼华疏离真气,她完全没有几乎来幽兰谷,就算后来因为算计在幽兰谷和离族内侍遇上,也不可能如此这般对幽兰谷比他还要相熟…
而此时,大殿上各家小姐的献艺已经快要结束,太监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邵灼华的身影,这才急冲冲的过来,掐着嗓子道“邵小姐可算回来了,您要的东西奴才都准备好了,下一个就要奉上去了,却左右都瞧不见您的身影,可给奴才吓坏了!”
邵灼华看着脸上已经出了细汗的公公,忽然想起了以前絮姨总说的一个词,“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放心,我又不能逃出宫去!”邵灼华看了太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淡淡说道。
太监:“……”
这…这怎么能用逃呢,这皇宫和昭阳殿又不是龙潭虎穴,邵小姐怎么用逃来说?
况且邵小姐要求的东西,他们方才准备好,待这一场结束就要搬上去了,倘若不见邵小姐的人,岂不是要让皇上动怒?
太监心中正堵得慌,却见殿上的景王府郡主已经退下了,太监宫女们将东西一一的向上搬了过去,连忙向邵灼华低头开口道,“邵小姐…”
“我都不慌,你慌什么?”邵灼华瞥了一眼太监,凉凉的道。
“这…这这…”太监一双眼睛提溜提溜的转了转,脸上更是几分为难之色。
邵灼华收回了目光,抬脚走向该上场的地方。
殿上坐着的众人,看着下人抬上来的东西,面面相觑不知这接下来是要做什么。
就连上首的皇帝皇后和贵妃几人也有几分疑惑,除了墨七夜和樱凛、离月尘三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上,似乎隐隐有几分期待之色,这种让人新奇的东西,似乎除了邵灼华也没人能搞出来了。
下人先是搬上来一面巨大的原型鼓,鼓面是淡黄色,四周是火红的涂漆颜色鲜艳夺目。
紧接着太监们又搬上了十八面立着的鼓,高度大约是一人高,十八面鼓整齐的围绕在中间那面大鼓的四周,邵俊然在殿上的一个角落落座,看着邵灼华给的提示,缓缓开始拨动琴弦。
“铮!”
第一道琴声响起,场上仍是静谧无人。
“铮!”
第二道琴声响起,不知从何处响起了一道箫声,与之相应。
“铮!”
第三道琴声响起,那道箫声嘹亮,似乎像是引路曲一般,紧紧环绕着这道琴声。
“铮!铮!铮!”
急促的琴弦声响起,一场战争纷杀似乎在悄然拉开序幕,当日琴试的那一曲《十面埋伏》渐渐响起。
随着琴声逐渐急促,那道箫声也渐渐消隐,场上那一面巨大的鼓上忽然垂下了一条红色的绸布,随即一道红色的身影顺着绸布缓缓滑落在鼓上。
邵灼华并没有穿鞋子,白皙小巧的玉足踏在鼓面上,微微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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