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这句道歉,似乎不应该和我说,该是礼部尚书的小姐才对,当时陈小姐的手臂受了伤,可是顾小姐非要让太医先行为你诊治,险些耽搁了陈小姐的伤!”
那日顾水莹当着夹板上几人的面蛮横无理时,可不是如此娇弱的,既然没人肯站出来,那么她就提醒众人一番。
“没错!”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道女声,“顾小姐所言句句荒谬,昨日明明是你第一个挤着众人上船的,却偏生说自己为了救人才毁了容,当着那几人的面蛮横无理非要陈小姐的医生先为你医治,邵姑娘说的的确没错,按你自己所说你是为了害邵姑娘才设计五公主举办宴会的,后来设计失败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又何须在这里颠倒黑白、惺惺作态来给给邵姑娘道歉?”
这倒声音一鼓作气的说完,身边的男子连忙将她拽下座,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赶紧闭嘴。
这男子邵灼华倒是依稀记得,仿佛上景王府的世子,那他旁边这位方才开口的女子,应当是景王府的郡主了。
郡主的话一落,场上瞬间有一刻的安静,顾水莹的面上立马有几分慌了,低眸转了转,似乎在想着对策,这时,那位礼部尚书陈家的小姐陈慧娟也跟着开口,“不错,顾小姐昨日可不是这般柔弱啊!若不是有表姐在场,怕是我这手臂上的伤便要废了!”
再听到礼部尚书家的小姐也开了口,方才还叫嚣着指责邵灼华的人立马销声匿迹了,甚至已经开始对顾水莹指指点点起来,邵灼华忽然觉得,这些只知道人云亦云的人其实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往往根本不会注意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而是听到谁说了什么,便跟着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去谩骂,可他们往往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别人来说又是什么样的伤害。
就好比当时在蓝韶国,夜云辙设计自己,在醉香楼的门前衣衫不整的醒来,紧接着全帝都的百姓都对她指责谩骂,口口声声说她污了玉相爷的名声,一片片菜叶和一个个鸡蛋砸在身上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的感受,就像这些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就是压死一个人的稻草!
可偏偏这些在这世界又是这般的稀松平常,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
有了景王府的小郡主和礼部尚书的女儿开口,这事情一下子也翻了个转,皇帝见此瞥了一眼五公主,见五公主低下了眸子,也便心知这件事的原委了,这丞相府的丫头,不中用!
“好了!都给朕退下吧!丞相府的两个丫头这一场表演甚是不错,赏!”皇帝既然开口,底下的人既然不敢不从,也算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墨七夜却忽然开了口,“丞相府的小姐既然说了道歉,那便按你所说给灼华跪下道个歉吧,否则…岂不是没有诚意?”
墨七夜一开口,顾水莹的身子立马僵了僵,咽了一口口水,袖中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这…老七…”
顾丞相尚在底下坐着,皇帝怎么也不能让丞相府丢了大面子,若是按墨七夜所说的跪下道歉,岂不是…?
“怎么?方才的话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皇兄难道要包庇这女人?”墨七夜的桃花眸微微上扬,瞥向了皇帝,又似自言自语一般低低的说道“倘若皇兄这般任人污蔑七王妃的话,那臣弟这芜城一行恐怕是没法代行了。”
皇帝的面色有几分不好,不过与芜城对付墨七夜相必,这丞相府的女子显然不算什么,现在就算吃了什么亏,他过后补偿丞相一些也不算什么的!
“既然如此,那丞相府家的小姐便向将军府小姐跪下道个歉吧!”皇帝有几分敷衍的开口,明显想匆匆的了过此事。
顾水莹此事面色煞白,可是皇上既然开了口,她若是不从便是抗旨不遵,这个罪名显然是她担不起的,有几分求救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然而顾丞相却皱眉闭上了眼睛,这么多年跟在皇帝左右,他早已经对皇帝的脾性摸了个六七分,看这样子今天是只能牺牲这个女儿了,顾丞相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这下子…顾水莹唯一的期望也破灭了,咬了咬唇,还是噗通一声跪到在地上。
“邵姐姐,水莹向你道歉。”
顾水莹向着邵灼华的方向跪着,一双水眸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
“顾小姐诚意不够,跪的这般远!”墨七夜又凉凉的开口。
顾水莹的牙关紧咬,看向邵灼华的眸子微微敛住,跪着的双膝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动,一直到邵灼华的跟前,刚刚动了动嘴唇,想开口,却见邵灼华开口说道,“顾小姐大可不必和我道歉,正如你所说,你的计划并没有成功,所以犯不着给我道歉!”
“并且…”邵灼华顿了顿,杏眸里闪过一丝寒芒,“我父亲是文远将军府的嫡子,母亲是离族的圣女,据我所知父母没有给我生下弟妹,所以顾小姐这一声姐姐我可是担不起的!”
倘若她今天只是一曲,倒是至少可以让太子念着旧情保留个太子府的侧妃名号,而现在…她怕是与皇室再也没有了缘分。
可她现在对顾水莹没有半分的怜悯之意,一切后果皆是自作自受!
顾水莹的脸色越来越白,直到邵灼华话落,水眸里隐忍和恨意仿佛已经达到了极致。
皇帝身边的公公这才将顾水莹请下去,顾水莹落荒而逃一般连忙退下了场,不过这倒是让邵灼华将方才下场的顾水漓瞧了一清二楚,倘若她没看错,顾水漓看向顾水莹的眸中竟有几分嘲讽和幸灾乐祸,全然不是当日一心护着顾水莹的时候了。
丞相府这对姐妹倒是有趣的很!
不过在邵灼华看过来的同时,顾水漓也看向了邵灼华,却没有了半分当日对邵灼华的嫉恨之色,而是令人看不透的笑意,让邵灼华觉得这个顾水漓仿佛与过去大不相同了,让人…起了一分危险的感觉。
顾水漓脸上浮起一道笑意,起身走到了邵灼华的桌边,淡笑说道“都知邵小姐文采卓绝,可这才子宴上却不见你显露半分,邵小姐是低调随和的很。”
“自然!”邵灼华开口,声音淡淡。
顾水漓脸上的神色有一丝丝的凝固,转而着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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