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然心下感觉到几分不对,立马想跳出马车,那人却及时发现了他的意图一般,一只手立马拦在了他的面前,力道十分蛮横将他的身子打落在地,另一只手飞快的继续驱马前行。
邵俊然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被他挥倒在马车里,身子也提不起半分力气,眼见着马车飞快的驶出了西城,而他也不知什么时候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再次醒来,邵俊然就在一个漆黑的小房子里了,自己一只手被吊了起来,而身子也被紧紧绑住动弹不得,他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外面有对话的声音,似乎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责问道“废物,让你们劫的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你们怎么竟带了个男子回来!”
而另一个声音似乎有几分胆怯地道“属下不知,属下只是按照吩咐将马车劫来,里面的人扯开帘子属下才发现竟是个男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耽误了主子的部署,你们担待的起吗?”那人的声音充满了气愤,言语中似乎还有几分对他口中的主子的敬畏和恐惧之意。
“这..可如今既然已经这样,我们可如何是好?”另一人语气中仍是有几分惊恐,再次问道那人。
“现在也只能如此这般了,若是主子怪罪起来,便将事情推到太子妃的人身上,直说我们一概不知!听见了没?”那人语气中有几分急切。
“是,属下明白了!”
过了片刻,先前那人又发问道“你可只这男子是何身份?”
“属下见过此人,这是将军府的大公子邵俊然!”另一人回答道。
外面沉默了片刻,那人才出声道“如此这般,也不是没有办法了!你现在出去沿途布下痕迹,将将军府的哪个二小姐邵灼华引过来!有这个邵俊然在手,也不怕她不上钩!”
“是,属下领命!”
“慢着!”先前那人又出声道“另派一组人,在城外密林里布下太子妃给的迷药,如若事发败落,也好有一个替罪羊!”
“主上英明!”
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下,两人似乎也没有继续管邵俊然的意思,而屋里的邵俊然一只手臂也渐渐僵硬,似乎能清晰感觉到手腕上低落的血迹落下,仿佛落在了水中,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这声音在黑暗里十分清晰,似乎又带着淡淡的微凉,不知过了多久,邵俊然整个身子都麻木,脑袋也失去了意识...
等到邵俊然再醒过来,便看到四周的景色都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而邵灼华竟然也在自己身边,就连自己手腕上的伤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邵俊然眸子中的几分疑惑丝毫不掩,定定的看向邵灼华,总觉得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
邵灼华眸光闪了闪,将自己从七宝斋里出来发现马车调换,怀疑邵俊然出了危险,再到回府派人寻找无果,自己独自出城寻找他,最后将他救下又遇上了一点麻烦,被一位前辈所救,这些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邵俊然。
只是将自己与菡霜之间的恩怨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而苑老头也并没有详细介绍,并不是她不信任邵俊然,而是不想将邵俊然扯进多余的麻烦中,这一次邵俊然出事便是受她连累,她再也不想这样的事发生第二遍了!
至于邵俊然问道他手腕上的伤时,邵灼华只得告诉他只是幻觉,原本手腕上也只是有一块轻轻的淤痕,敷上了药便自然消下去了。
邵俊然也只好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可冥冥之中似乎又感觉有几分不对,然而不知为何他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夜晚起了几分冰寒的凉意,这里自然不是久呆的地方,顺着邵灼华的带领下,二人走出了幽兰谷。
邵俊然心下不禁有几分惊异,邵灼华应该不曾来过这里,怎么却好似对这里这般熟悉?
邵灼华似看出了邵俊然心中所想,出声解释道“几日之前出城,偶然救下了王家的大公子王翊白,也因此遇上了一些麻烦,所以进了了幽兰谷。”
听出了邵灼华是在向自己解释,邵俊然心头不禁有几分被人看破心思的尴尬,点了点头紧跟着邵灼华的脚步。
二人走出了幽兰谷,穿过城外的密林,邵灼华来时的马匹还停在密林外,她只能先去找到马儿,这样二人还能尽快回府。
林子走到了一半,便能看见前面似乎有人举着燃起的火把,不过二人不敢轻举妄动,相视了一眼,二人立刻会意了彼此的意思,找了一处灌木从蹲了下去隐藏住身影,直到这些人走近,邵灼华却发现他们所穿的并不是菱韶国的服饰,而是蓝韶国侍卫的衣着。
邵灼华眸中闪过一道凉意,想来这一次的事虽然并不完全是蓝韶国所为,却也和玉挽琴脱不了干系。不过邵灼华知道他二人此刻势单力薄,并没有鲁莽地出去,而是先在暗中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从蓝韶国开始便对自己下杀手,到了菱韶国依然穷追不舍,而玉挽琴又是如何与那些人搭上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的?这些一个有一个的问题似一个个谜团一般在邵灼华心中没有半点思绪。然而就在这些人举着火把寻找无果打算撤退时,从另一个方向却驶出了一辆马车。
十几个人立马十分警惕的相互看了看,将马车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盯着马车,心里盘算着这是不是太子妃派他们来寻的人。
夜里本就十分黑暗,这树林里又完全挡住了淡淡的月光,整个树林里更加黑暗,邵灼华和邵俊然离得并不近,完全看不出那马车上有什么标志。
却听见马车里传出了一道男声,“回去禀告你们太子妃,手底下养的蠢货连个简简单单的小事都做不好,我也没有必要再同你们合作下去!”
这人似乎有意压制住了声音,所以声音极为低沉浑厚,让人完全记不住半分声音特色。
围着的人听到马车里毫不留情面的嘲讽,脸色立马也难堪起来,这人当着他们的面如此侮辱他们,却是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阁下是何人!竟然如此口不择言!语出惊人!”为首的人站在最前面,对于马车里男人的话着实不满。
“我是何人?连你主子都不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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