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折没回答她,转身朝外面走去,很明显不想再理会她。
沈玥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想要逃离出去。
青竹从外面闪身进来,直接劈出一掌,将她掀翻在了地上。
接着,灵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沈悠,办好这件事后,灵族将不再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过自己的生活。”
“多谢少主。”
青竹看了沈悠一眼,然后将昏迷在地的苏千辞给扛了起来,大步朝外面走去。
密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瘫软在地上的沈玥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全身无力,刚站起身,又猛地摔在了地上。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沈悠,抖着声音道:“你,你想做什么,咱们可是姐妹,亲姐妹,你不能杀我,不能害我。”
“姐妹?”沈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谁跟你是姐妹?
当初我母亲卧病在床,你们母女登门挑衅,活生生的气死了我母亲,
后来我身怀双胎,你们关了我八个月,闭口不谈我怀了双生子的事,害我骨肉分离,
前段时间你更是陷害我,将我关进了地牢,还命人暗杀我,这是亲姐妹之间会做的事情么?
沈玥,你可千万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恶心得很,别拿出来膈应人了。”
沈玥的眼中闪过一抹俱意,挣扎着往后退。
这个女人来找她算账了,她向她求情,无疑是愚蠢至极。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悠轻飘飘地道:“刚才少主不是说过了么,让你自食恶果,
既然你不肯解辞辞身上的锁情咒,那我就帮你一把,亲自给你下吧。”
沈玥彻底慌了。
她是巫师,她深知这话的含义。
“不,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我可是你妹妹,你不能害我,不能。”
沈悠冷漠惯了,对她而言,亲情本就淡薄,更何况这女人三番五次想要她的命,她要是还生出慈悲之心,跟圣母有什么区别?
“我可没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妹妹,既然你跟凤少主串通一气来坑辞辞,那你们就一起食这恶果吧。”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血液全都洒在了她脸上。
这血液就行万蚀的毒液一般,刚沾染到沈玥的脸上,她就凄厉惨叫了起来。
倒不是这血有腐蚀性,而是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心有不甘,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晚了。”
密室外,负手站在走廊上的灵折听到里面声嘶力竭的怒吼后,紧皱的眉目渐渐舒缓了下来。
一旦沈玥与凤酌绑在了一块儿,他就能对外宣称沈玥才是灵族的嫡女。
至于最后她是什么下场,那就不是他能考虑的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总得为自己的私欲付出应有的代价。
“少主,凤少主过来了,说要见您。”
外面传来青竹的禀报声。
灵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主屋前,凤酌独自一人站在台阶下,阴影笼罩着他,看不清他的面部轮廓。
灵折隔得老远就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悲凉气息,看来他已经猜到自己被摆了一道。
“你还过来做什么,咱们之间有必要再谈些什么么?”
凤酌缓缓抬头,目光落在灵折身上,撕声道:“人都有私心,我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一回罢了,
如今事情败落,满盘皆输,我不会怨天尤人,过来只是想问一句,她现在怎么样了?”
灵折冷幽幽的道:“如你所愿,沈玥给她下了忘情咒,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我已经命沈悠给沈玥下锁情咒了,一旦她跟你绑在一块儿,辞辞就能解脱。”
凤酌惨淡一笑,深深看了灵折一眼,说了句‘你以为我的血样那么容易得到么’,然后转身离去。
灵折的身体剧烈颤抖了起来。
他满脸愕然的看着凤酌的背影,心里激荡起了惊涛骇浪。
这家话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是故意让他取到血样的?
他一开始就做好了将锁情咒引到他跟沈玥身上?
那他又为何要跟沈悠联手?还让沈悠给辞辞下锁情咒?
“为什么?”灵折一个箭步冲到凤酌面前,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酌惨笑了一声,嘶哑着声音道:“即使我得不到,我也不想让傅北遇得到,
可我又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凋零,所以只能认命,不过认命之前,我要抹除她所有关于傅北遇的记忆。”
灵折沉沉闭上了双眼。
所以说他一开始就觉得牺牲自己了,之所以找沈玥,单纯只是想借她之手对辞辞下忘情咒,让她彻底忘了傅北遇。
“或许是我错了,我误会了你,不过如你所愿,辞辞身上有了忘情咒,这辈子可能都记不起一个叫傅北遇的男人,
而傅北遇也被下了忘情咒,这辈子同样记不起一个叫苏千辞的女人,你……得偿所愿了。”
凤酌轻轻的笑了起来,“多谢,好好照顾她,我与她,余生大概不会再相见。”
“嗯,你也保重。”
…
深夜。
苏千辞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睁眼的瞬间,她的眸光有片刻的呆滞,不过眨眼又恢复了清明。
等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她支撑着胳膊肘试图坐起来。
肩膀上突然传来一股重力,她又被强行摁了回去。
接着,灵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苏千辞眨了眨眼,抬起胳膊活动了几下,笑道:“力气恢复了,不像之前那样浑身没劲了,我感觉我现在的精神倍儿爽。”
灵折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看来锁情咒解除了,恭喜你重获新生。”
苏千辞勾唇一笑,“谢谢,也恭喜你终于保住了唯一的妹妹,以后记得对她好一点,多宠宠她。”
“好。”
灵折笑着应了一声,不过此刻他最关心的是她的记忆,“辞辞,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傅北遇的男人?”
“傅北遇?认识啊,他不是傅云深的三叔么,我们见过几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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