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开口,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指使人家母子告苏千辞。
这蠢货……
她这番无脑的骚操作,一下子将四周的群众给逗乐了。
见过蠢的,但没见过这么蠢的。
擂台都还没有搭上呢,她自个儿就将自己的底给抖了出来。
愚蠢至此,叫他们这些过来支持她的人情何以堪呐?
林柔也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得满头大汗,脱口就准备解释。
这时,墩子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录音笔,摁开了播放键。
霎时,所有的嘈杂声全部都戛然而止,
整个庭审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男一女两人的对话在空旷的室内响起,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分钟多的谈话内容,让在场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位名门千金优雅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阴毒的心。
“妈的,这女人居然知道那几个患者得了狂犬病,把我们当猴耍呢?”
“她让人家母子起诉苏千辞,纯属是为了搞她,像这样心如蛇蝎的女人,就该身败名裂。”
“我听说她是国际十大名媛,强烈要求名媛会的高层将她除名,这样的女人不配称之为名媛。”
“对,之前还说她配得上祁三少,现在我自己打自己的脸,这女人给祁三少提鞋都不配。”
林柔双腿一软,重新瘫坐在了椅子上。
听着周围那一道道的控诉与辱骂,就好像是扒光了衣服暴露在他们眼前,让她无所遁形,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完蛋了。
国际名媛,林氏嫡女,祁家主母这些身份,都要渐渐离她而去了。
她的声誉,她的骄傲,全都毁在了这儿。
从此以后,她再也无法抬头做人了。
‘啪’的一声脆响。
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她有些木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祁夫人。
“伯母,我……”
不等她说完,祁夫人又狠狠甩了她两耳光。
“贱人,你为何不跟我说他们是得了狂犬病?若我知道他们得了这种病,我也不会起诉苏千辞,
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得罪她,不得罪她,我丈夫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如今……”
她越想越气,越说越怒,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又扬起胳膊在林柔脸上甩了几耳光。
苏千辞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唇角微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承蒙大家厚爱,这些年对我研发出来的各种特效药深信不疑,不错,我就是神医妙手。”
说到这儿,她轻轻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又道:“以后你们可千万不要再看我的热闹了哦,
不然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想要请我,必须跪下来磕几个响头,至于肯不肯,那还得看我心情,如果心情不好,一切免谈。”
她这番话,明显是说给祁夫人听的,气得对方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
苏千辞伸了个懒腰,大步朝门口走去。
经过观众区时,围堵在过道上的群众纷纷给她让出了道。
“多谢神医两年前研发的抗癌特效药,我老伴才幸免于难。”
“多谢神医推出的治疗头风病的药,解了我几十年的疼痛。”
“多谢神医……”
苏夫人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把抱住苏千辞,哭道:“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苏千辞拧了拧眉。
她习惯了她的冷言冷语,也习惯了她的淡然漠视,如今换一副态度,真让她不适应。
默了片刻后,她伸手将她推开,轻飘飘地道:“我有事或者没事都与你无关,抱歉,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冷漠转身,再次迈开步子朝外面走去。
苏夫人想追,被傅二爷给拦住了。
“夫人,再给她一点时间吧,逼得越紧,越让她排斥。”
苏夫人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哽咽道:“我也不是想要逼她原谅我,就是见她这么有出息,
而且成功的化解了危机,单纯的替她感到高兴罢了,我知道我伤透了她的心,
没有资格取得她的原谅,所以我也不强求,只希望她以后少点灾难,好好生活。”
傅二爷淡淡一笑,压低声音道:“会的,有我三弟给她撑腰,这帝都还无人敢把她怎样。”
“……”
苏千辞离开现场后,径直去了地下停车场。
不用猜,那男人一定在那里等她。
刚走到电梯口,只听‘叮’的一声,梯门缓缓打开。
看着眼前这张让她怦然心动的俊脸,她眼眶一涩,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三叔……”
傅三爷顺势将她抱住,然后靠在了电梯壁上。
门渐渐合上了,他也不急着摁下降的键,双手捧着她的脸蛋,额头与她相抵。
“怎么了,我认识的小野猫,可不是那种轻易就哭鼻子的可怜虫。”
苏千辞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首在他胸膛上,撕声道:“你就知足吧,外人想看我掉眼泪还看不到呢,
姐是有咖位,有排面,有神格的国际大佬,不能轻易脆弱,会毁了女王形象的。”
三爷埋首在她鬓边,张口咬住她的耳朵。
苏千辞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痒,别闹。”
三爷低低一笑,用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嗓音低喃道:“我想看你哭,看你在我怀里被我欺负得狠了,求饶的时候哭,那画面,一定很美。”
苏千辞咽了口口水,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三爷不让,紧紧扣住她的腰,薄唇沿着她的侧脸划过,附在了她唇瓣上。
辗转,轻尝。
最后,他险些失去理智,连忙伸手推开了她。
苏千辞看着他因为隐忍而渐渐扭曲的俊脸,忍不住哼哼了两声,嘀咕道:“你这不存心给自己找罪受么,活该。”
三爷有些头疼的抚了扶额,叹道:“你可真是一朵盛开的妖花,只可惜我采不到,唉,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过。”
苏千辞伸手摁了下降的键,等电梯启动后,她又转身捏了捏他的俊脸。
“总有机会采到的,对了,傅云深那小子在哪儿?”
“傅氏宗祠跪着呢。”
“很好,走,咱们过去取他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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