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最深处有一片游乐场,游乐场里有许多休闲项目。
之前明晨就将所有的休闲项目全部都找了个遍,独独没去鬼屋。
苏千辞连忙起身,扶住摇摇欲坠的明晨,拉着她朝娱乐场走去。
“他们说人找到了,你别担心了,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明晨重重点头,眼泪顺着眼眶滚滚而落。
明朗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保她,他何至于承受那样非人的折磨?
如果他死了,她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两人很快抵达鬼屋。
明晨见明朗怯生生地蹲在墙角,抱着膝盖在瑟瑟发抖,连忙冲过去抱住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没有看好你,姐姐差点酿成了大错,呜呜呜。”
明朗的脸色煞白,窝在明晨怀里哆嗦个不停。
苏千辞蹙了蹙眉,眼里划过暗沉的光。
她有几个问题想不懂。
为何这小子只在最关键的几个摄像头里露了脸,其他原本可以拍到他的摄像头却没有拍到他?
是阴差阳错还是……
她不敢把他想得太复杂,因为她知道他的经历。
承受了那么多不堪之后,他没疯没傻已经是幸事了,出现如今这种情况,也是最好的结果。
她缓缓踱步走到姐弟两身边蹲下,然后从明晨怀里将明朗给拽了出来。
“朗朗,看着我的眼睛。”
众人看不到的角落,一只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
苏千辞好像怀疑他了。
她可能要用催眠术来试探他。
怎么办?
他这段时间表露出了太多的心思,她若用催眠术,他逃不过的。
“啊,头好痛,姐姐,我头好痛,好痛。”
说完,他直接朝一旁的墙壁撞了上去。
两个女人下意识想要去拦,结果没拦住,眼睁睁看着他撞在了墙壁上,然后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朗朗……”
苏千辞连忙招呼一旁的保安,“赶紧将他们送去中心医院。”
“是。”
鬼屋前一片兵荒马乱。
远处的石凳处。
苏千辞刚将自己的外套跟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凳子上。
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凑了过来,装作坐在凳子上歇脚,然后慢慢朝那件黑色风衣靠拢过去。
片刻后,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瓶子,伸手拧开瓶盖后,将里面的血倒在了皮包里,然后用矿泉水将瓶子洗了一下,又从包里取出一管新的血液注射了进去。
OK。
搞定。
血样成功调换了。
原本还以为得费点心思的,没想到天助她也,居然给了她这么好一个机会。
将瓶子放回口袋,然后将风衣重新摆好后,她迅速离开了现场。
片刻后,苏千辞走了过来。
刚到石凳旁,她的秀眉就微微蹙了起来。
空气里有血腥味。
虽然很淡,可她还是闻到了。
下一秒,她想起了口袋里的血样,连忙捞过外套翻找起来。
最后在内侧的兜里找到了。
嗯?
血还在!
她还以为傅云深那狗东西派人来偷走了呢。
“你没事吧。”
刚站直身体,后面突然凑上来一人,将她搂在了怀里。
闻到熟悉的气息,苏千辞瞬间撤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软趴趴地靠在来他怀里。
“没事,就是有点累,你怎么来了?”
三爷轻轻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调转了一个方向。
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略显疲惫的眉目,撕声道:“你这一天天的,行程也是够满的,都抽不出时间好好喘口气。”
苏千辞转了转眼珠,笑道:“我没来帝都之前其实很闲的,所以三爷要不要放我离开,让我重回自然?”
傅三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送了她三个字,“想得美。”
“……”
三爷打横将她抱起,踱步朝公园出口走去,边走边问:“取到傅云深的心头血了么?”
苏千辞鼓了鼓腮帮,恶狠狠地道:“你们傅家,还真是养了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他为了保命,竟然疯狗乱叫,说几个小混账是你的种。”
三爷听她这语气,就知她还是没相信我,瞬间有些头疼了。
“所以你取了傅云深的心头血?”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热闹了。
苏千辞摇了摇头,嗤道:“那混账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从他身上取了点血样,等亲子鉴定出来后砸他一脸。”
三爷不禁失笑,提议道:“血样给我吧,我交给任梁去做亲子鉴定。”
苏千辞呵呵了两声,“三爷,我看起来有那么傻么?将血样交给你,让你做手脚?”
三爷看了她一眼,嘀咕道:“够傻的,还有点蠢。”
“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点纯,单纯的纯。”
“你明明说的是第三声,蠢,蠢,蠢。”
“你听错了,看来是太过疲劳,要好好休息。”
“……别偷我口袋里的血样啊,如果鉴定结果不是亲子,我找你算账。”
说着说着,她窝在他臂弯里闭上了双眼。
确实累了。
睡会!
三爷看着怀里的迷糊虫,又好气又好笑。
所以如果亲子鉴定结果不是父子,那就是他调换了血样,篡改了结果?
她为什么就是深信不疑地认为傅云深是几个小东西的种么?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看不着。
…
晚上。
苏千辞睡足之后去了一趟自己的实验室。
见时初从重症室出来,她将手里的两个瓶子扔给了他。
“一瓶是傅云深的,一瓶是苏四的,苏四的这瓶,是我解了他体内那改变基因药物的药性后抽的,
这次的结果若显示父子关系,那么证明几个小混账确实是傅云深的种。”
时初连忙伸手接住,无奈道:“里面那几个病患折腾的我三天三夜没睡了,你就不能大发慈悲,让我睡一觉再说么?”
苏千辞踱步朝重症室走去,边走边道:“反正都已经三晚没睡了,再多一晚也无妨,我明天就要结果,你看着办吧。”
“……”
苏千辞走进重症室后,观察了一下几个狂犬病患的情况。
不知发现了什么,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这几年为何一直不能突破了。”
说完,她大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喊,“时老五,我找到解狂犬病毒的法子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