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被自己给打脸了吧。
自信是好事,可一旦盲目的自信,现实是会狠狠教你怎么做人的。
她在乡下钻研各类药物数年,能让鸡蛋孵出水鸭,能让猫生出狗,难道还改变不了几个小混账的血液基因么?
早在三年前她就给几个小家伙注射了能混淆基因数据的药物,哪怕是她这个亲娘跟他们做亲子鉴定,都匹配不到一块去。
“三爷,您要的茶。”
傅北遇缓缓抬眸,犀利的目光落在苏千辞身上,极具穿透力,似要透过她的皮囊看清她内心究竟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你这些年一直都在给人做女佣?”
苏千辞微垂着头,不让眸中的神色被他窥探,用着平缓地语调道:“对,不过没在帝都,而是在外省,三叔也知道我的情况,命中带煞,天生不详,克弟克妹,克父克母,克夫克子,整个帝都名流圈都笑话我,抵制我,将我当成灾星扫把星,我在这儿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傅北遇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是么?那你为何又突然出现在帝都呢?别跟我说怀念这座城,想回来守着。”
“傅家的薪水高,在这儿做一年,能抵外面十年,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出国留学,开始新的生活,三叔,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您不能赶我走。”
“……”
书房的门被撞开,阿琛急匆匆地走进来,“三爷,不好了……”
他刚准备说‘文件不见了’,可看到苏千辞在房间里,话锋戛然而止。
傅北遇沉了脸色,淡声道:“有话直说,把她当空气就行了。”
“三爷,存放在保险公司的那份机密文件丢了。”
傅北遇豁地起身,眯眼看着他,“丢了?整个保险公司所有的保镖全部出动,24小时守着那份文件,还是丢了?”
“是,是啊,丢了,据几个顶尖侦探勘察,他们一致认为是第一特工罂粟所为。”
傅北遇豁地转头,冷硬地目光落在了苏千辞身上。
罂粟又出现了?
难道眼前这个真的不是罂粟?
他很肯定,这女人从昨天被困到现在一直没有出过公馆,所以不可能是她去保险公司盗取了那份文件。
“准备车,咱们去一趟保险公司。”
“是。”
目送着他们离开后,苏千辞缓缓蹙起了眉头,好个傅老贼,资料压根就没放在公馆,而是寄存在了保险公司,他这是挖了一个大坑让她跳啊。
还好她有所准备,暂时洗脱了嫌疑。
不过是谁去保险公司盗取了那份机密文件呢?
难道是中东方面见她任务失败,又重新请了其他特工?
别啊,她还没拿到那十个亿呢。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九徒弟那张乖巧可爱的脸,该不会是那丫头回华夏了吧?
如果是她,或许还真能成。
得了她衣钵的人,如果连小小的保险公司都进不了,那她这些年真就白学了,而她也白教了。
越想,她越觉得是那丫头出的手。
刚才傅老贼的保镖说顶尖侦探勘察后一致认为是罂粟所为。
那丫头得了她的真传,偷东西的手法跟她一样,被他们误认为是她很正常。
所以……
…
半个小时后。
傅北遇抵达帝都某高级保险公司。
他一下车,保险公司方的负责人就迎了上来,然后直接对他行跪拜之礼。
好吧,是吓的。
三爷的东西丢了,而且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三,三爷,我该死,我真的该死,但求求您看在我上有小,呸,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给您磕头了。”
傅北遇的俊脸上闪过一抹不耐,轻启薄唇道:“阿琛,拖下去。”
“是。”
阿琛招呼两个保镖将负责人给拖到了一边。
特助元清带着两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颔首道:“三爷,他们是勘察现场的顶尖侦探,您有什么疑问可以询问他们。”
傅北遇冷睨着两人,默了片刻后,问:“你们确定是罂粟所为?”
其中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开口,“是,属下确定对方是罂粟,因为现场留下的作案手法跟罂粟的几乎一模一样。”
“嗯,带我去看看。”
“是,三爷请。”
“……”
马路对面。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女靠在墙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保险公司门口发生的一切。
师父真是越来越逊了,这么容易盗取的东西,居然几次下手都不成功,还被傅老贼困在了公馆。
要她说,以后她们的关系可以对调一下,她来做师父得了。
…
同一时刻。
傅氏公馆。
傅老太太带着苏颜气势冲冲的杀了过来。
门卫敢挡苏颜,但不敢挡老太太啊,只能乖乖的放行。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主屋后,管家闻讯赶来。
“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啊?”
老太太豁地转身,眯眼看着管家,咬牙切齿道:“阿福,你糊涂啊,北遇将那么个不堪的女人留在公馆,你怎么不劝着点,即使不劝,你也该向我汇报啊。”
老管家一愣,默了片刻后才明白老太太口中所谓‘不堪的女人’是谁。
“苏小姐是前两天应聘进来的,这事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不过您放心,三爷与她没有任何的接触。”
“那也不能让她留在公馆里,如此不详又下贱的女人,怎么能让她待在北遇身边,污了北遇的名声?”
“这……”
老太太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那扫把星在哪?我这就命人将她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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