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为难,凭蒋先生的资产,带高人凡去澳大利亚最好的医院都没问题,可高人凡现在依然失忆,我又怎么能让她半个月内恢复呢?
我正在踌躇,高人火抢先道:“行,就这么说定了,半个月内,杨老板会设法让高人凡恢复的。”
我看了下高人火,他脸上充满着自信,我都有点糊涂了,蒋先生笑了起来:“那好,老巴,我要在你地盘住半个月了。”
巴老板哈哈大笑:“别说半个月,你住半辈子,都没问题。”
蒋先生又看了看我,说在这半个月里,他不会计较以前的事情,那么现在,就一起喝酒吧?我开心的说行,不醉不归,巴老板叫来服务员,又上了几盘菜,大家边吃边聊。
蒋先生谈起了他和高人凡去澳大利亚后的生活,和我猜想的没错,他带着高人凡,去看了很多医院,但都没有什么结果,他很伤心,却没办法。
蒋先生抬起头,问:“你知道怎么治疗高人凡吗?”
高人火哈哈大笑:“当然啦,放心吧,半个月后,还你一个原来的高人凡。”
几个人喝的伶仃大醉,巴老板打电话叫来几个人,开车把我和高人火送回去,他则是带着蒋先生和高人凡回去。
竖日清晨,我起来后头依然疼的厉害,高人火还在睡觉,我把他叫醒,问是否知道怎么治疗高人凡?他笑而不语:“先将巴老板的事情解决再说。”
高人火给巴老板打电话,让他把五鬼运财带过来,他要施法加持,平息里面的怨气,九点多钟时,巴老板亲自开车,把那五个瓮送来,我和高人火帮忙,把瓮搬到屋子里,其中一个瓮里的血肉特别的臭,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我晃了下,并没多少,看来快蒸发完了。
高人火指着这一个瓮说:“里面的小鬼,已经被那个丽塔用咒语杀死了,她学的应该是高棉法术中的咒语,否则没这么大威力。”
我说:“那她法术很高吧?”
高人火说:“高个屁,这几个小鬼被我法本束缚着,发挥不出全力,我就是怕伤到那夫人,可没想到还是害了她……”
我这才明白,估计换做是我,背诵几句咒语,也能欺负这些小鬼吧,高人火把那个只有血水的瓮放在一旁,剩下的集中在一起,摆上地坛,双手捧着骷髅头开始念诵咒语。
几分钟后,屋子里传来了空灵的孩子笑声,巴老板很紧张,我让他不用怕,没多久,那些瓮后面出现了四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正在互相打闹嬉笑,巴老板见到他们后,脸上又怒又怕:“是他们,是他们害死的那夫人。”
高人火又念诵了几句咒语,然后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和那些孩子们讲话,他们纷纷点头,身体开始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高人火用红布把那个盛有血水的瓮包起来,交给了信徒:“带走埋了吧。”那个信徒点点头,抱着离开了。
他指着剩下的四个瓮,我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事主死了,要把他们卖给新的事主,通过保佑事主积累福报,才能投胎转世。
巴老板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他很感激,高人火说都是朋友,不必客气,然后走到我面前:“走吧,咱们谈谈高人凡的事情。”
和高人火来到里屋,我问他有治好高人凡的办法吗?高人火哼了声:“有个屁的办法。”
我很失望:“那你当时信誓旦旦。”
高人火哈哈大笑:“我不那么做,难道看着蒋先生和你彻底决裂吗?这不还有十几天时间嘛,别急,我动用自己的关系网,看能不能帮你找到治好高人凡的人。”
我闲下没事儿时,也会在自己的客户里找那些精神科医生,把高人凡的情况反应了下,他们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在半个月时间里治好高人凡,基本不可能,我心想高人火这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隔三差五会去催他找到办法没?
蒋先生并没催我,他和高人凡在泰国的各大景区游玩,也许在他心中,自己花那么多钱,找那么多医生都无法治好高人凡的病,让我在半个月内治好,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正急的团团转时,高人火找到了我,他兴奋的说:“杨老板,我听一个越南的客户说,在越南的胡志明市附近,居住着一个巫医,善于用邪术治各种疑难杂症,咱们不妨去看看情况,行的话直接把他带过来。”
我说:“已经过去七天,咱们到越南来回,起码又要耽误两天,要是中间再发生点别的事情,半个月就过去了,你确定他能治好高人凡吗?”
高人火说:“我怎么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希望,总比干等强吧?”
他说的没错,我踌躇片刻后,便决定下来,竖日上午,我们乘坐飞机来到越南,在胡志明市,高人火找到了他那位朋友,此人姓胡,吹牛说是胡志明的远房亲戚,高人火哈哈大笑,说那你小子怎么不去当越南主1席呢?
胡先生告诉我们:“在胡志明市附近,居住着一个巫医,据说是从云南过来的中国人,他最擅长治疗疑难杂症,但绝症晚期不行,去年胡先生的小姨子,身上长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痘痘,挠不挠都越长越多,医院开了很多药都没治好,她经过人介绍,找到了那位巫医,巫医看过后,在她背上画了一个图案,然后念诵咒语,胡先生小姨子并没有特殊的感觉,可回去后,那些痘痘竟然没有再长。”
我看了下高人火,笑着说:“应该也是修黑法术的。”
胡先生很疑惑:“什么黑法术?”
我向他介绍,是种落降,解降的法术,胡先生严肃的摇摇头:“不可能,那位巫医绝不是修降头术的,因为我小姨子没有中降头。”
胡先生继续讲,她小姨子在第二天又去了巫医那里,还是昨天的办法,接连去了三次,身上的痘痘开始像蛇蜕皮一样的脱落起来,没几日便彻底好了。
胡先生为了证明巫医并非是解降头那么简单,还举了一个例子,以前胡志明市有个富翁,因为长期**的生活,得了艾滋病,医生查出来后都说没得治,只能靠药物维持,潜伏期过去后便会快速死去,富翁在走投无路下,找到了那位巫医。
巫医翻开富翁眼皮子看了下,说:“还好不是晚期,有得治。”
巫医在那个富翁前胸画了一些符咒似的东西,边画边念诵咒语,等到最后一笔落下后,他坐在富翁面前,双手高举,大声念诵咒语,几分钟后,富翁浑身是汗,听说(胡先生也是道听途说,并为亲眼所见)那些流出富翁身体的汗,都像墨汁一样的黑。
按照巫医的要求,富翁去了三次,感觉脱胎换骨似的,他去医院检查,艾滋病竟然好了。
富翁很高兴,拿了很多钱给巫医。
我感觉胡先生像是在吹牛,可看他表情又不像,我问高人火:“黑法术可以治愈疾病吗?”
高人火笑着说:“你以为是神仙呢,最多只能像给绝症病人养小鬼,让他回光返照,完全治愈可不行。”
高人火问胡先生:“那个富翁后来死了没?”
胡先生说:“怎么可能死掉呢?他好好的活着呢,回头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高人火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我也很高兴,因为按照胡先生的说法,这个巫医还是有些手段,指不定真的可以治好高人凡呢。
高人火让胡先生安排下,带我们去见那个巫医,胡先生看了下表:“要不你们休息下,明天再去吧,我需要去找人安排一下。”
我恨不得马上去见巫医,可这也没办法,只能答应,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坐在床上玩手机,另外一张床上的高人火起床尿尿,见我还没有睡,笑着说:“是不是很紧张?”
我点点头:“巫医能治好高人凡还好,倘若治不好,就会永远失去蒋先生这个朋友。”
高人火哈哈大笑:“杨老板,你还是太天真。”
我没明白啥意思,高人火也没多讲,让我早点睡觉,不用想那么多,半个月后自然就见分晓了。
快天亮时,我才模模糊糊睡着,没多久便被高人火叫醒了,他边穿衣服边说:“胡先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快点,别让人家着急。”
我匆忙起床,洗了把脸,和高人火下楼,在前台把房子推掉后,到门口和胡先生回合,他旁边站着一个瘦高个,形销骨立,特别的瘦,在东南亚一带,人普遍黑,瘦,可能是营养不良,反正感觉和咱们中国人比起来,显得弱不经风,和上世纪的人差不多。
那个男人叫阿旺,是胡先生的朋友,他说阿旺是名老司机,可以带我们去寻找巫医。
由阿旺开车,带着我们离开胡志明市,越南除了胡志明市还能看以外,周围村子又穷又落后,而且建筑的风格是混搭类型,可能和他们常年被法国人占领有关吧,在一个村落门前,阿旺把车子停了下来,胡先生说:“巫医就在里面。”
我们几个从车上下来,胡先生找到当地一个村民,用越南话和他交流,我听不懂,只能注意他们的表情,胡先生看样子很着急,我意识到不好,又看高人火,他正在警惕的看着四周,忽然又把目光看向了阿旺,而阿旺,也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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