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刻围过去,把郑女士手中的报纸拿过来看,并没什么有价值线索,郑女士带大家到书房,打开电脑,输入某几个关键词,调出了一条新闻,标题是‘出租车司机惨死路口,家中肺病妻子可怜无人照顾’
看了下内容,大致讲的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在经过路口时,发生了车祸,经过查实,他家中还有一个身患肺病的妻子,临死时手里拿着刚买的药,手机里有条‘马上回家’的短信尚未发出,而他的妻子叫丹麦。
郑女士兴奋的讲:“这个丹麦,一定就是小丹。”
我和高人火互相看了下,都感觉是那么回事,但于先生却神色怪异,似乎有什么心事,我问他是否认识这位出租车司机?于先生慌慌张张的摇头,我更加好奇,这有什么好慌的呢?
我问:“假如你真不认识这位司机,那他死后为什么要缠住你呢?”
于先生说:“这我怎么知道?也许我当时开车经过,刚好被他缠住啦。”
这个解释很牵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郑女士让我们先不要争执了,现在找到小丹,下一步咋办?
高人火问:“你知道小丹的具体位置吗?”
郑女士点点头:“我还和老公说,这个小丹真幸福,私底下也打听过了,她住在西城的xx小区里。”
高人火让郑女士带着众人去,我们一起下楼,由郑女士开车去找小丹,郑女士居住在东城,跑到西城花了十几分钟,在小区门口的时候,我打算推一下于先生,忽然发现他不太对劲儿,双眼盯着前方,端端正正坐着,我在他眼前晃了下手,问有事没?于先生并没回答。
我马上拉了下高人火,把于先生的变化和他讲,高人火点点头:“男大灵就在附近。”
高人火取出上次的念珠,戴在于先生脖子上,然后念诵咒语,几分钟后,于先生忽然笑了起来:“回来了,我记得。”
于先生打开车门,呆呆的下车,高人火一边念诵咒语一边跟上,我和郑女士也跟着下车,把车锁住后,跟在他们俩身后。
于先生慢慢走向最靠近小区门的一栋楼,他机械性的上楼,有几个人从他身边经过,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于先生走的特别轻,楼道里的感应灯都没有亮,跟着他到七楼后,于先生停在门前,没有再动。
我看了下郑女士,问:“这是小丹家吗?”
郑女士满脸惊讶:“对啊,我都没告诉老公,他怎么会知道?”
我说高人火已经用法力,让小丹老公的阴灵,附在他身上了,这才能自己认识路,郑女士表示好神奇,还对我竖起大拇指:“牛牛没有乱讲,确实靠谱。”
我敲了下门,有个形销骨立的女人把门打开,她头发干枯,脸色苍白,不停用手捂着嘴巴咳嗽,没等我开口,于先生忽然抓着她的手,女人吓了一跳,惶恐的去推于先生,可于先生用力很大,根本就推不开,于先生开口:“小丹,是我,我回来了。”
女人怔了下,奇怪的看着于先生,于先生又讲了句:“小丹,我给你拿药来了,你肺炎加发烧,更不好治,我跑很远,才找到的中药。”
女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于先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讲出来,似乎是太激动了,我连忙解释:“你老公的阴灵死后,放心不下你,一直逗留在阳间,这位是香港高人,他把你老公的阴灵带了过来,让他解决未了心愿,好把他带走。”
女人激动的点点头,自称就是小丹,边咳嗽边和于先生讲话,大体都是自己身体已经好了大半,让他不必担心,于先生听完后,满意的点点头:“放下了,放下了。”
于先生重复了几句后,忽然倒在地上,我连忙把他扶住,小丹帮忙把于先生抬进屋里,放在了床上。
高人火停止念诵,我问他男大灵呢?高人火哈哈大笑:“了却心愿,已经走掉啦,这个阴灵不用禁锢法相里,很好。”
听了这句话,小丹也很开心。
小丹感激的看着于先生:“多亏了他,我老公才能完成心愿,我要好好感谢他。”
我让她别客气,又问她和老公之间的事情,小丹叹了口气,说自己和老公大学时候就认识了,毕业后两个人一起奋斗,交了这套房子的首付,为了还贷,小丹去家工厂打工,她老公则是开出租车,没多久,小丹在的工厂因为环境污染而被查封,小丹自己也患上了肺病,经常咳嗽,后来慢慢就发展成了肺炎,怎么都治不好。
小丹老公很生气,把所有的恨都归根到工厂老板身上,总是嚷嚷着他要偿命!为了让老婆少受罪,拼了命的工作,就是想给老婆赚钱治病,看尽量好些的医生,小丹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他为了我,没日没夜的忙,可最后却……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小丹从床头柜里拿出部手机,哭着说:“我老公生前的手机,那条短信我现在都没有删掉,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流泪。”
我接过手机,依旧是短信界面,‘马上回家’这四个字,现在看来无比的温馨,小丹哭着说:“那天他出门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让他在家里歇着,他非不听,中间我打电话,让他回来,可他说有个很远的单子,可以赚很多钱,跑完最后一单就回家,没想到这最后一单,却……”
小丹没有讲出来,我连忙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要过的开心,高人火拿过手机,他认真的翻看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安慰小丹。
对于老公的死,小丹实在无法接受,她想过自杀,但又想到老公为了自己才出事,如果自杀对不起他,于是咬着牙活了下来,我正在安慰,屋子里忽然有了手机铃声,而且很吵的那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发现于先生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眼神中更是露出了惊乱的神色,他口袋里的手机响着。
几乎是在瞬间,铃声停止了,于先生长吐口气,拿出手机,说一个朋友打的,而这一刻,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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