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武云问道:
“武云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武云吃力的道:
“一言难尽啊!”
甘泉背起武云来到山脚下的小溪边,为武云清洗包扎伤口,一切处理妥当后。武云慢慢的讲述了逃亡经过。
原来,在枭雄山庄出事的当晚,武盖,武英,武云兄弟正在喝酒。忽然听到外面有打斗声,三兄弟提刀冲出堂门外,见后林园院墙边三枚报警烟火飞向空中。
三兄弟立刻带领五十个弟兄向后林园院墙冲去。见院墙内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黑衣人,而院墙上正不断的涌进黑衣人。弟兄三人带领手下弟兄奋力拼杀,黑夜中刹时刀光剑影,残肢断腿四处飞舞,鲜血飞溅。可黑衣人越杀越多,五十个弟兄一个个相续死去。其中有八个功夫极高的黑衣人,操北方口音,围着武盖三兄弟正杀得难解难分。
突然,一个头戴斗笠的白须老者从天而降。向武盖、武英背后连发两掌。只听见“砰砰!”两声爆响。武盖、武英被震出一丈开外,五脏分离,筋骨断碎,口吐鲜血而亡。
武云被一个黑衣人一棍打昏倒地。待武云醒来时,到处是残肢断体,杀声已停止。武云竭尽全力跃出院墙,逃出了山庄。刚走不远,便被搜山的人发现,身中数刀突出重围,一路上被追杀到此。他正在危急之时,幸被甘泉所救。
天渐渐的黑下来,甘泉背着武云,沿着宽畅的官道向一个叫“风城”的小镇急速赶去。
昏黑的夜晚,凉风卷起山精树叶哗哗作响,尘沙随风飞卷,几乎让人睁不开双眼。甘泉自己本已受伤,现在背着武云赶路,自然吃力,但他一步也没有停下,只是急速赶路。
三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风城”小镇上,住进一个叫“悦心客栈”的小客栈的上房内,店家给二人送来茶水。
甘泉仔细检查了武云的伤口从新草草包扎好后,吩咐店家打来两大桶热水,痛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将武云全身擦洗干净。
一天没吃东西了两人已饿极,伤痛加饥饿更是难受。甘泉要来二斤上好的白酒,二斤卤牛肉,二只烧鸡,一盆炖全鸭。
甘泉扶起武云,二人痛快的吃饱喝足后,甘泉扶武云躺在舖上,叮嘱了几句,提上宝剑,就上街去了。
风城镇不大,只有百多户人家,细长平坦的街道不算宽敞。但商店却星云密布,各种商店、铺面门前的大红灯笼分布在长街两旁,好似两条蜒伸的火龙,从街头延至街尾。把整个长街照得通红,还算有些气派繁荣。那些逛商店的男男女女,漫不经心的在街上行走着。卖布的、卖日用百货的、药店、小吃店、酒店样样俱全,还算得上热闹非凡。
甘泉走过一排饮食店,在一家较为高档的成衣铺内选了几套衣物。又到不远的药店中,抓了十几包中药以及外用洗涤用的药水纱布,便出了店门,往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甘泉吩咐店家煲药,又向店家要了些食盐、白酒。便回到了房间,小心的拆开武云身上的绷带布条。只见他全身足有十余道伤口,长的约八寸,腿上的一道伤深达二寸。甘泉细心的用温开水调上盐清洗伤口,清洗完后,再倒上白酒在伤口上淋一遍,痛得武云满头大汗。
甘泉用纱布条先将伤口作对边包扎,使伤口愈合后少留下疤痕。整整忙了两个时辰才处理完毕。
“还好,这张英俊还带有几分稚气的脸蛋保存完好,要不然,讨老婆就要打折扣了!”
甘泉风趣的说道。
逗得痛得流泪的武云开心的笑了起来。
店家送来煲好的中药,给武云服下。
甘泉,武云在此住了七日,没发生什么意外,武云的伤也基本好了。第八天一早,甘泉带着武云到集市上,选了两匹上好的骏马,回到客栈和店家结了帐,便向街头走去。
来到街头一间酒楼,要了二只烤鸭,二斤牛肉,一只参炖老母鸡,两壶女儿红,慢慢的吃喝起来。
“昨天分舵来人说,枭雄山庄刑堂堂主甘泉、武龙堂副堂主武云、群英堂堂主盖霸残杀枭雄山庄的弟兄后在逃。可能已经到了我们地盘上,要我们注意查视各种可疑的过往行人。我看这件事比较麻烦,一、我们不认识这三人;二、能猎杀枭雄山庄那么多弟兄,能杀害盟主的人武功那一定是登峰造极的啦,我们就是遇到了,又能如何呢?那还不是白送命;三、这几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对面桌上正在喝酒的几个汉子中的长者议论道。
“对,我看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文章。我们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少管闲事。等过一段时间,看有何动静再作道理!”
另一个汉子道。
“新任盟主已广发武林贴,点名要捉拿为首的刑堂堂主甘泉,必要时格杀勿论。我们是盟主山庄的分舵,不执行上面的命令可会受到处罚的哟,我看还是以应付为上的好!”
一个身穿长袍的青年人道。
甘泉悄声对武云道:
“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赶快吃完走吧。”
二人匆匆吃喝完,要了几斤白酒装满酒袋,要上几斤卤牛肉、烤鸭、烧鸡等。打好包,付完帐,出店跃上马背,一溜烟消失在茫茫田野里。
微黄的麦田在春风的吹袭下,掀起一波一波金黄的麦浪,一个个村庄快速向后移动,官道两旁的桑树被一一抛于脑后。他们驰过之处扬起滚滚黄尘,这黄尘一直在他们身后追逐着,但却永远永远的追赶不上他们。
来到前面的山脚下,二人改走山间小道,继续向前奔驰。翻过了几座大山,便是一个大峡谷,此时他们应跑出了一百五十余里路程。
他们这是要往哪儿去?不知道!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只是想跑得越远越好,离枭雄山庄越远越好而已。
甘泉和武云停下来,在峡谷口前小心的查看了一番。确信无人,便准备小休进餐。二人来到一条小溪边,将马儿栓在一棵大树上。在溪边一块草地上坐下来,从包袱中一人取出一只烤鸭,边啃边喝起来。他们吃喝得是那么的逍遥自在,旁若无人,甚是痛快。
“大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到哪儿安身呢”
武云问甘泉道。
“呵呵!兄弟,没想到逃亡之旅也逍遥啊,要是我等在这个大峡谷拉起一帮兄弟,过一世自由自在的绿林生活,也是不错的。但是,我们不能这样啊,我们得设法活下去,聚集力量为任盟主和死难的弟兄们报仇雪恨才是啊!”
甘泉乐观而又深情的对武云说道。
“对,大哥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为盟主和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武云坚定的说道。
“武云兄弟,你知道谋害任盟主和山庄弟兄的是谁吗?”
甘泉问武云道。
“谁?”
武云脸色即刻变得铁青的问道。
甘泉详细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武云。
“这个披着人皮的狼,我们一定要设法除掉他!”
武云面色苍白,愤愤的道。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要从长计议,制订一套长远的复仇计划。咱们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我们现在还在逃亡呢!”
甘泉道。
其实,这时,峡谷出口两旁的山林里已有上百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这两个正吃得津津有味英俊成熟的男人。
就在二人吃喝休息的地方,离此处大约几丈远的山坡树丛后有一双灿亮的眼睛,长在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上,正目不转睛的观赏着这两张英俊成熟的面孔。
年龄稍大的男人,有张白皙方形的国字脸,留有一摄漂亮的小山羊胡,身高八尺,身穿一身青布滚边长袍,活似一个十足的先生相,让人留恋不舍。
年岁小的男人长着一张乳臭未干,带着稚气的鹅蛋脸,皮肤白皙,浓眉大眼,身材高挑,身穿一身紧身武行服,更显得英姿勃勃,是姑娘们追逐难求的好对象。
“嗖!嗖!嗖!”三只带着烟火的信箭凌空升起。
甘泉、武云先是一愣,猛然醒悟,瞬间纵身上马,向峡谷出口飞驰。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冲过这条山谷,刚冲到峡谷出口。
突然峡谷口两边喊杀声大起,几十个黑衣壮汉在两个头戴红巾,身体强悍的大汉带领下,冲杀过来。他就是东北十虎中的老九和老十。峡谷后方一百多黑衣大汉由八个头戴红巾的大汉带领着冲了过来,这八个人便是东北十虎中的另外八虎。他们气势汹汹,来势勇猛。
甘泉、武云前后受敌,情急中向左侧围上来的黑衣刀手冲杀过去。甘泉手中宝剑一挥,两腿一夹,骏马四蹄飞起。灿灿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砍得黑衣刀手东倒西歪,抱头乱窜。一阵冲杀,黑衣刀手死伤大半。
这时,头戴红巾的大虎把手一举,十虎立即形成了个半圆圈,十虎联手紧逼过来。甘泉、武云向左侧山下靠去,骏马一纵,“轰”声跌入了陷坑里。
甘泉伸手拉住武云提气纵身从坑中跃出,一张大网随即盖到坑上,将二人网入大网之中。
黑衣刀手大叫着迅速收网,紧系网口。十虎同时发出狂恶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往哪儿跑!”
这笑声就像恶魔的嚎叫,在峡谷中回荡,阴森可怕。
“圣人真是好计谋,真可谓神机妙算啊!”
大虎高兴的说道。
“这下我们可以回东北去了。哈!哈!哈哈……!”
十虎欢喜若狂的大叫大喊的狂笑着。
大虎命手下将甘泉、武云抬入准备好的铁笼内,由八个大汉抬着正准备离开。
突然,两边山上锣声骤然响起,喊杀声连天,几百个喽罗由两个巾帼英雄带领着从山上冲下山来。大叫道:
“留下买路钱!”
“哦!土匪!”
大虎失声叫道。
只见,为首一员女将头戴红色丝巾,瓜子脸,柳条腰,黑桃嘴,秋波眼,柳眉弯弯,十指尖。两只黑眼仁灿灿有神,身穿紫红紧身衣,披着一件红边黑披风,骑着枣红大马、右手持秀剑,左手握长鞭,好不威风英姿。
另一员女将,浓浓乌发披肩,头扎一条红丝带,身穿洁白紧身衣,一条巴掌宽的红腰带紧系腰间,粉红长裤扎于一双黑色靴鞋内,一件大黑披风披于背,两道似柳的眉毛弯弯的画于两只灿炼有神的净黑瞳仁上,白嫩的脸蛋,配上永远带着微笑的樱桃嘴,让人一见就会醉倒,骑在一匹雪白的大马上,手持樱枪更是另有一番英姿。
二女便是附近虎头山上的巾帼英雄两姐妹。父亲原是朝廷武将,因得罪奸臣而被昏君满门抄斩。姐妹二人在外学艺而幸免于难,在此占山为王,落草虎头山。
大姐叫吉灵,现年三十一岁。妹妹叫吉琴,现年二十五岁。刚才在山坡草丛中偷看的便是姐姐吉灵。她们两天前就发现有人在此挖陷阱捕人,并从这些人的谈话中获知一二。姐妹俩早已在此设伏,等待事态的发展,见机行事。
姐妹俩人各带一百名喽罗前后将十虎隔在中间。吉灵长鞭抽向为首的大虎,只见她左手一扬,长鞭直卷大虎的左手腕,百斤重的铁锤“当!”声落在地上,将地面砸了一个大坑。
吉琴迎着铁笼后的八虎,樱枪左挑右击,上剌下剥,出手快如疾风。一时弄得八虎眼冒金花,十个回合下来,还有些招架不住。
两姐妹的目的只在于缠着十虎,另外一百多名喽罗由一个头目带着将铁笼团团围住。一阵猛砍猛刺,把黑衣人杀得死的死,逃的逃。八个抬铁笼的大汉,见大势不妙,丢下铁笼就开溜。迟了,喽罗们一踊而上,乱刀砍死了抬铁笼的八个大汉。扛起铁笼就往山上跑,一阵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吉灵见大功告成,大喊一声“佛归宗禅!”二百喽罗拥着姐妹俩消失在山荆密林中。
四处是荆刺密林,不熟地形的十虎只有干着急。眼睁睁的看着吉灵吉琴离去,不敢往密林内追赶。强龙不压地头蛇,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比谁都懂。
虎头山只有一条蜒绵山路通向山顶,从山脚到山上犹如一个锥形的屋脊斜放在此,小路就在这屋脊之上。其它都是悬崖陡壁,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无勇的好处所。山顶上是一个方圆二里的丘林,到处是攀天大树,山花杂草横生,山鸡、野兔随处可见。有时还可见一些山羊在漫不经心的吃草。
寨门是用抱大的圆木深埋于石山五尺、分二层竖立,实属牢固。“虎头山寨”几个大字甚是醒目。
山寨从寨门进去,经过一条不长的石板路就到了一个全用大圆木建起的木头城。城堡分为前座、中座、后座三栋两层木楼,两边是平房。前一座是卫士、巡夜的弟兄们休息的场所。中座为头目们平时休息做事的地方和一间可同时供五百人就餐的大厅。后座便是寨主居住和侍卫们活动的场所。排房供喽罗们住宿和休息。城堡后面有一个可供几百人同时操练的大广场。
聚义堂内,上方寨主大椅上坐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左边一个身穿粉红色外衣,秀发披肩,脚穿一双黑色绣花鞋;右边一个身穿一身洁白丝绸晚装,秀发披肩,一条红绸带扎于头上,脚穿一双红色绣花鞋。婷婷玉立,这哪像打家劫舍的山大王啊,简直就是两个大富豪人家的公主。
大厅两边坐着大小头目二十人,青一色的刀手两边似木桩钉立着,一派杀气腾腾的阵势,好不威风。
被迷香迷昏的枭雄山庄刑堂堂主甘泉、武龙堂副堂主武云被绑在大厅的木桩上。这时,甘泉、武云已慢慢的醒过来。看到眼前的阵势,知道已落入土匪之手。无奈,只有听天由命了。
左边穿粉红色衣服的姑娘柔声道:
“本姑娘占山为王以来,还没尝试过做山大王的真正滋味,听说枭雄山庄个个都是了得的汉子,特别是刑堂堂主甘泉。所以,本姑娘今天要尝尝英雄的心肝是什么味道。也好壮壮本姑娘的胆,让我也成为英雄好汉!”
姑娘边说边慢慢的走到甘泉面前,玉手分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白皙壮实的肌肉,用明亮寒光闪闪的尖刀手柄拍拍心口窝道:
“听说你是枭雄山庄刑堂堂主甘泉,本姑娘也不知你是否就是此人,为了识别真与假。所以,我要挖出你的心尝一尝,如是甘泉甘堂主,那他的心脏一定是鲜红而细嫩的,绝对可口。如不是甘泉甘堂主,那他的心是软绵绵的黑心,自然是不好吃的了,你愿意让我一试吗?”
“我的姑奶奶,哪有这样认人的,你挖了我的心,我还能活命?唉!事已至此,就随她便吧!”
甘泉心里嘀咕道。
“本堂主既已落入姑娘手中,要杀要剐随便吧。只是我盟主夫妇的仇,甘泉是无缘去报了,请任盟主、任夫人在天之灵就谅解我吧!”
甘泉闭上双眼道。
“好!够痛快!”
姑娘边说边在喽罗送上来的一碗凉水中伸手抓了些凉水,往甘泉心口上拍拍,玉手一挥,寒光四射的尖刀猛然刺向心窝,尖刀刚到肌肤,姑娘手腕一转,刀柄碰在心窝上。
甘泉面不改色的看着她闹下去。
姑娘猛扑上去,在甘泉心窝部咬了一口道:
“嗯,不错,是枭雄山庄的甘堂主,我尝到了他那颗又嫩又香的心,好!给我松绑,更衣!”
几个喽罗,不由分说的将甘泉和武云拥进里屋,早已有两只大木桶装满了热水。他们七手八脚脱去了二人的外衣,抬入桶中洗将起来。洗好澡后,擦干水露将早已准备好的内衣裤大红缎花外衣穿上。只见内穿一套洁白的内衣裤,一件大红绸缎绣花长袍套在外面,一条巴掌宽的红布带,中间系着一朵大红花,给二人斜挂在身前,变成了两个相貌堂堂的新郎。众喽罗将二人拥到后楼大厅门前。
突然,唢呐乐声大作,锣鼓轰鸣,炮竹声声。大门大开,大厅正面木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红双喜。红双喜下方一个特大的神龛上,两只手臂粗的大蜡烛闪耀着红光,墙上对联写道:
横幅:“山寨大喜”
右幅:“大王之喜在今宵”
左幅:“山寨弟兄有依靠”
“新郎到!”
“新郎,新娘拜堂啦!”
“噹!”一声铜锣响起,一个喽罗高声叫道。
甘泉、武云被推拥到大厅红双喜下面的神龛前,后门口,两个老者一人拉着一条红布带,牵出两个头顶红盖头的新娘来到神龛前。往甘泉、武云手上各套上一条红布带,两个新娘往甘泉、武云身边靠近。
“一拜天地!”
喽罗按下甘泉、武云的头。
“二拜高堂!”
喽罗又按下二人的头。
“夫妻对拜!”
喽罗又按下二人的头。
“礼成,推入洞房!”
喽罗们簇拥着两对新人,轰进了各自的洞房。把门一关,众喽罗嘻嘻嗬嗬的笑着散去了。至此,甘泉与大姐吉灵结成了夫妻,武云与小妹吉琴结成了连理。
“开席啦!”
一个喽罗高声喊道。
整个虎头山上沸腾了,五百多个好汉们为自已大王终结连理,山寨力量大增而高兴庆贺。划拳猜码声,说笑声,热闹非常,直闹到天明才散去。
洞房里,花烛闪耀着通红的烛光,劫后余生的甘泉哪有心情畅欢,他呆呆的坐在木凳上心事重重的喝着闷酒,也不去理会坐在舖边等着新郎接红盖头的新娘。
枭雄山庄的惨剧历历在目,任盟主夫妇的惨死,弟兄们一个个横尸山庄,他恨自己无能,未能保护好盟主,保护好山庄,他们用血与汗筑起的事业毁于一旦。
他恨那见利忘义,手段残忍地凶手,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还有人活着吗?还有弟兄逃出来吗?他不知道。
他那可爱的小侄儿任聪怎样了?他不知道。
他心里很着急,这可是任盟主唯一的儿子,是任家的根啊!
任慧怎样?这是任盟主唯一的女儿,她没回来可喜可贺,他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可召开新一届选盟大会,她会和峨眉掌门一起回枭雄山庄,就有被斩草除根的危险!现在,自己又不能露面,选盟大会已经开过了,她怎样?是否安全?他不知道。
“相公,你怎么啦?在想山庄的事?”
坐在舖边的新娘子吉灵开声道。
甘泉猛地醒悟过来抱歉的说道:
“是啊!我在担心我那小侄儿和侄女是否安全,对不起啊,娘子!为夫怠慢了,还请原谅!”
吉灵理解的回道:
“人之常情,我理解,夫君就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但愿他们都安全。明日我会派出得力探子前往打探,放心吧,夫君!”
夜已深,人不静。山上弟兄们划拳猜码的嬉闹声还在继续,甘泉就在这即忧心又喜悦的情景中度过了他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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