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
顾珞看着被她骑在身下的已经衣衫不整的美男子,人都麻了。
她穿越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中医大夫竟然也能过劳死?
前一瞬,她还在给人诊脉告诉病人肾亏得补,后一瞬,她就......
准确的说,是原主,安平伯府二小姐顾珞,正在努力把京都四恶之首的郁小王爷给睡了。
顾珞疯狂的爱慕郁小王爷,昨儿夜里得了消息,听说郁王府打算给郁小王爷成亲了,她和姐姐顾婳一番商议,拍了脑门就决定先下手为强。
给人下药,把人放倒,生米煮成熟饭。
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男人跟个死人似的挺在这里,她实在无法想象,原主打算怎么睡了这男人!
怎么操作呢?
嘀咕一句,顾珞手脚麻利的从人家身上爬了下来,整理了衣衫就朝外走,她得赶紧找个地方缓缓,穿越呢,这么大的事儿。
“睡了本王就这么走了?”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不辨喜怒的声音。
吓得顾珞毛骨悚然倏地回头,入目就见刚刚还躺平任睡的郁小王爷郁宴已经从床榻上坐起来,正神情恣意胸襟大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男人眉目深邃,帅气逼人,但眼角眉梢那股邪气令顾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是造了什么孽啊穿了这么个开局。
这位小王爷那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且杀人不眨眼。
古代尊卑分明,杀死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顾珞不敢沾惹这位爷,立刻毕恭毕敬,“刚刚......”
然而她才开了个头,人家根本不容她说完,修长的手指懒散的拨了一下散乱垂在眼角边的头发,“问你话呢,你是打算睡了本王就走么?”
明明带着笑,但声音裹了冷冽。
“启禀王爷,我不是打算睡了您就走,第一我没真的睡了您,第二......”
“不是打算睡了本王就走那你这是准备做什么呢?是去找点更刺激的东西助助兴?”郁小王爷从床榻上起来,衣衫半敞,肤白唇红,他浑不在意的赤脚一步一步朝顾珞走过去。
不愧是京城四恶之首,根本不是个讲道理的主儿。
“怎么?是想和本王玩欲擒故纵?你不是爱惨了本王么?现在本王都躺平任你采撷了,你怎么把持住的呢?”
他仿佛真的十分好奇一样。
顾珞心知这绝不是她跪地求饶就能过得去的场子,正琢磨怎么应对,外面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顾珞心头一惊。
靠!
不是吧,这么老套?捉奸?
“听听,外面好像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将顾二小姐玷污本王的事昭告天下呢,你是打算告诉本王你为什么要走呢,还是打算等她们进来?本王倒是挺喜欢后者呢!”
郁宴姿态慵懒抱臂斜斜靠在顾珞面前的那张方桌旁,嗓音勾着一股调弄。
外面脚步声喧哗声越来越近。
顾珞心里骂了句艹,外面是有人要捉奸不假,但屋里这个只怕一肚子坏水儿更多,不然好好的人刚刚明明清醒的为什么装睡。
根本容不得顾珞多想,心头一横,她直直看向郁宴,“我来不是为了睡了你,我是为了救你妹妹的命。”
郁小王爷有个嫡亲的妹妹,自小身体就不好,宫里的御医外面的赤脚大夫,不知道请了多少,可就是没有一个能治得了这位小姐病的。
“你妹妹的病,我能治。”
郁宴怎么也没料到顾珞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登时脸色就变了,眼底杀气腾腾汹涌而现,伸手一把捏了顾珞的下巴。
没人能拿他妹妹说事。
下巴吃痛,压着心头给人一个过肩摔的燥怒,顾珞竭力稳住心神,仰头看着郁宴的眼睛,笃定而蛊惑,“我真能治,治不了你再杀了我也不迟,为什么不试试呢?”
砰!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顾珞,我是真没想到,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郁小王爷何等尊贵,岂是你能肖想的,我们安平伯府......”
大门一开,顾珞的姐姐顾婳带着愤怒又失望的声音第一个冲进来。
话没说完,声音猝然而止。
原本该充满秽乱的床榻上,一个人没有。
人呢?
顾婳脸色难看的僵在当地,她明明见那个傻子进了这屋的,人去哪了?
跟着进来的一群或义愤填膺或幸灾乐祸的人齐齐看向顾婳,“你不是说看到顾珞进了小王爷的屋么?人呢?”
人群中,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沉着脸看向顾婳。
顾婳吓得脸色惨白扑通跪下。
“长公主殿下明察,臣女不敢撒谎,臣女是真的看见了顾珞进来才向您回禀的,她是臣女妹妹,臣女呵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造谣她,这于臣女并无任何好处啊,臣女只是怕她惹出更大的乱子凭白连累了府里其他妹妹们。”
顾婳旁边,一个小姑娘跟着道:“姑母,顾婳是大义灭亲,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但是顾珞肖想宴哥哥是人人知道的,就凭这一点,她就罪该万死了,宴哥哥是什么人,也是她能纠缠的。”
房梁上,郁小王爷幸灾乐祸转头看向顾珞。
然而......
顾珞脸上看热闹的表情比他都浓。
郁小王爷登时失去了一半的兴致,几乎用气音在顾珞耳边道:“你姐姐进来捉奸呢,你说我们要是现在下去,这奸是作数呢还是不作数呢?”
这位爷性子乖戾,也就原主带着美颜滤镜把人当个宝,顾珞为了小命没接话。
她不搭茬,对方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音调冷下来,“你最好有点什么本事保命。”
屋里没人可捉,气势汹汹来了的人又气势汹汹的离开,顾婳是什么下场顾珞懒得去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应付这位喜怒无常的郁小王爷。
今儿是郁王府办赏花宴,现在的事发地是郁王府后花园旁的一个小巧别致的院子,顾珞原以为郁宴把她带出去会费些周折。
没成想,从屋里出来到抵达一处小院子门外,一路走来路上连半个人都没有。
似是看出顾珞的疑惑,又或者是为了别的,郁宴身子没骨头似的靠在大门上。
“本王不想让人进来,莫说人,连只苍蝇都进不来,怎么样,是不是高兴的要哭了?本王可是明知你要睡我都没有反抗呢,不仅没有反抗,还相当配合的让你睡,怎么谢我呢?”
顾珞心道,谢你个锤子。
这就不是个讲理的人,顾珞只屈膝一福,“先给小郡主瞧病。”
郁宴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下一瞬,顾珞天旋地转被人从地上一把提溜起来横空扔进了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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