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让秋歆把『药』纱布拿过来,他准备了一些盐水,让钟行将身上的衣脱了下来。
钟行只脱了上衣,云泽用纱布蘸了盐水将边缘一些血污擦洗干净,伤口看起来很狰狞,仔细往下去看,钟行背上还有其他伤痕,这些都是年带兵打仗时留下来的。
云泽之钟行发生关系时都是在夜晚,床帐内十分昏暗,云泽看不清楚钟行身上有没有伤疤,且多数情况下云泽意识昏沉,也不起认真去看钟行的身体。
纱布尽管被拧干了,依旧是蘸过盐水的,云泽知道钟行一定会到疼痛,但他找不到干净的清洁方式,所以小声提醒钟行:“你忍一下,会很痛,一下就好了。”
钟行的痛并不强烈,这对他来说很容易接受。
但他看到云泽这么担忧,却忍不住欺负云泽。
云泽指腹柔软且细腻,若有若无掠过钟行的肌肉,他认真的将伤患边缘清洁干净,渗出的血『液』用干净纱布擦去,在伤口上撒上一层『药』粉,困『惑』的道:“御医说这个『药』粉很好,但是为什么你的伤口总是裂,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药』换?”
“御医说得应该没错。”
云泽用纱布层层包裹了钟行的伤患处,刚刚包扎好,云泽正要他穿上衣服,突然被按在了钟行的腿上。
云泽轻轻挣扎了一下。
“伤口疼。”钟行低声道,“不要动。”
云泽睁大睛看着钟行俊美面容:“你要亲我吗?”
钟行真低头在云泽脸上亲了一口:“不生气了?”
“是有一点点。”云泽目光躲闪,面容慢慢变红了,“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钟行将上衣穿上,云泽坐在他的腿上,磨磨蹭蹭的坐了半天,慢慢搂住钟行的脖颈:“你受伤了,要不要去床上休息?”
钟行单手抱着云泽回了房间,放在床上后就认真的去亲云泽。
云泽下情『迷』意『乱』,脑海里全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毕竟很年轻,之不热衷于情-事只是因为没怎么接触过。昨天晚上钟行他的觉很不错,云泽有点生气,也有些喜欢。
他被亲得耳根通红,埋在钟行的怀中:“不要动了,伤口又要裂。我们休息吧,你闭上睛睡觉。”
钟行探进云泽衣里:“好。”
云泽轻轻咬着下唇,呼吸慢慢变重,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过了一会儿发现钟行闭上睛没有其他动作了,回头搂住钟行的腰:“你不要睡觉。”
钟行未睁睛,只笑着道:“怎么了?”
云泽用脸蹭蹭他的下巴,低头在钟行脖子上温柔亲吻。
云泽的唇瓣很软,且湿润温暖,被他亲吻特别舒服。
钟行捏捏云泽的手:“一会儿说睡觉,一会儿又不睡,到底还是不?”
云泽贴他很近,纤长的睫『毛』蹭得钟行脸颊很痒,他的睫『毛』真的很长,人也很可爱,但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一块很甜的小点心,依旧不知死活的撩拨钟行:“不睡了。”
钟行嗅到了云泽身上干净清朗的气息,他把云泽按在自己怀里:“那你做什么?”
云泽『迷』『迷』蒙蒙的看着他。
钟行抚『摸』云泽细腻的面容,之后手指点在云泽唇瓣上。
形状很漂亮,颜『色』很浅,且如带『露』水的花瓣一般柔软湿润。
云泽咬了咬钟行的手指。
钟行抵着他的额头:“吃?”
云泽乖乖闭上睛。
虽然钟行现在受伤了,喂饱云泽却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事后云泽并不认账,一边认真的将所有衣服穿好,一边对钟行道:“我还在生气。”
钟行捏捏他的脸:“刚刚不够畅快?我会尽一切办法去哄小公子,伤痊愈后整夜伺候好不好?”
云泽把钟行的手推:“……才不是。”
过了一会儿云泽还是靠在钟行的臂弯里睡着了,他是真的很累,不过这次眉心舒展了,完全没有几天郁郁寡欢的子。
······
云常远听说皇帝现在病得厉害,都好几天没有上朝了。
摄政王也没有主持朝政,只让人每天把折子送到他那里去。
冯家柳家被抄家,拥护皇帝的大臣们人心惶惶。这两个家族都是本朝的大家族,尤其是冯家,冯魁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摄政王手下将士带兵包围冯家的那几天,宫里有太监冒死传了一道消息冯魁,看过密旨之后,不知怎么的冯魁自尽了。
冯家有子弟在牢中说密旨上写的是皇帝打算把皇位禅让钟行。
钟寄这段时间噩梦交加,生怕死在钟行的剑下,他身体本来就不好,一方面先天就不足,另一方面吃『药』在嫔妃床上玩坏了自己的身体,再加上之被孟彪的头颅吓过一次,这些天总在病床上说一些胡话。
这的皇帝并没有什么趣味,他觉着还不如让钟行算了,做个王爷其实挺好的。
无论他是不是皇帝,这个天下都轮不到他来做主,钟寄一始不认命,现在是不认命都不行了。
冯魁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现在有心无力,自己一大家子都到了绝路上。冯家诗礼之家,从来没有落狱的,冯魁不去监狱里受折磨,干脆把自己吊死了,也是保全了忠君之名。
安乐侯云常远虽然活着,但他却比冯魁还要难受。云洋再怎么胡作非为都是他的儿子,他硬不下心肠去杀,几次三番去找云泽,钟行那边不他见面的机会,案子不能一拖再拖,整个刑部都在为这件事情焦心。
云常远只能判云洋秋后处斩,他去牢里见过云洋几面,一始絮絮叨叨的说自己把他惯坏了,云洋却一点伤心的表示都没有,反嘲笑云常远假惺惺的话装模作,云常远险些没有被云洋气吐血。
云洋处斩那日云常远也去了,他还是买通了刽子手,让人干脆利落一点,不要让云洋吃太多苦头。
云常远着兄弟死了,云泽总要『露』面现身,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之后起云泽应该是憎恨云洋的,这么多年云洋夺了云泽的一切。
这几年来对于云泽云洋的处境,云常远其实清清楚楚,就是表面上装糊涂,曾经他觉得两个儿子都是自己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要被自己牵制,天底下就没有几个敢违抗父命的儿子,现在一个死了一个离自己,云常远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过。
从夏到秋了,云常远记得年的时候好多事情,什么天灾**,一方叛『乱』一方饥荒,现在通通都过去了,这几个月来玮州叛军被消灭得七七八八,秋天的时候许多地方丰收,收上来了许多赋税,这次难得少见贪污,国库终于稍稍充裕了那么一回。
据说柳家冯家倒了,不提其他,两家的地窖里光是白银都有几百万两,又是一笔很大的收入。
都百姓在这几个月里很少造摄政王的谣了,不少人看到天有异象,时有龙从北飞来,一直落入摄政王府的院子里。
云常远知道这是道士弄来的障法,虽不清楚是谁钟行出的这个主意,但这个主意很不错,让许多反对钟行的百姓消停了下来。
刑部的人在云洋收尸,云洋要葬进云家,云常远在人群中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云泽,一晃看到了王希赫,没到他凑上来看这个热闹。
王希赫与云常远对看一,了过来:“这种场合太让人伤心,我以为侯爷不会来。”
云常远摇了摇头:“我的儿子,再伤心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早知今日,何必初。”王希赫看见云常远总说风凉话,王希赫与云洋素来不,这次过来纯粹是看热闹,“一切结都是因为侯爷不会持家不会教子。年你对我表弟好一点,看到云洋欺压我表弟的时候能调节他俩的关系,事情绝对不会到这种地步。”
云常远本来就伤心,现在听到王希赫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教训自己,他带着几分怒气对王希赫拱了拱手:“老夫真是领教了,告辞。”
王希赫他让路。
云常远后,一个人拿着糖葫芦递王希赫:“王公子,你别理他,他太执拗了。再说事后诸葛亮也没用。”
钟劭提回来了,他在玮州没有惹祸,有点小功劳。
王希赫接了过来,略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还是咬了一口。
钟劭一笑:“好吃吧?昨天我去皇叔府上了,云常远要告老还乡,家门不幸,他没脸在朝中再待下去了,一连几天都上折子说要请辞。”
王希赫道:“表弟他怎么说?”
“不知道,皇叔不让我他说话,”钟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我长得太好看,皇叔怕他移情别恋。”
王希赫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做白日梦。”
“真的。”钟劭道,“云公子喊我‘郡王’,皇叔看我的神像刀子似的,云公子喊我’钟劭‘,他的神还是像刀子,弄得云公子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好。你不信?我们下一起过去,看皇叔是怎么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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