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绝对的实力,面对弱者,是无法保持永远的平衡的,一只蚂蚁在大象面前,容易被踩死。
张凡会对敌人形成无情的碾压之势。
或者,“暴”力爆发之时,会血流成河……
这与师父教诲的修炼原则大相径庭啊。
师父曾经教导过,慎怒慎杀!
此前,张凡一直遵循这个教诲,能放过尽量放过,能不杀尽量不杀;
但从今以后……
张凡有些不敢想象了。
此时,意识完全清醒,脉络之中清平一片,而大脑中回荡着一段段卜筮之诀。
张凡的意识,可以断定这些诀气是卜筮之诀,却无法认定它的具体诀派和名称。
虽然如此,也不耽误卜筮之诀与古元真气的完美结合,形成强大战力。
卜筮之诀这次与古元真气的融合,使张凡这位诀灵宿主,有了参天地、识鬼神的超级能量。
距离肉身不坏、灵魂不死,越来越近了。
只不过,有机会时要亲自面见师父,请师父研判一下,这卜筮之诀是属于哪个诀系的,它的终极诀力是什么?
想到这,张凡目光中多了几分定力,望着近在咫尺芳姿的姣好面庞,轻轻地,以意驱动真气,由瞳孔之中,一道道真气向她瞳仁之中输入。
她感到目中阵阵微痒,微微启开美目,睫毛闪闪,如泉水般的目光微微荡漾,迎接来自他目光中的灵气。
慢慢地,极端衰弱的体力,得到了补充。
在这三个时辰的修炼之中,她被动地被古元真气反复贯脉,全身的脉气已然与眼前这个男人的脉气通融数次,现在,她脉络之中的脉气,有古元真气,有自己固有的内气,与张凡已经是不分彼此,混然一体了。
于是,张凡目光中的古元真气,很顺利地提升了她修炼时失去的内气。
体力,在瞬间得到了恢复,脸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
脑海有如一轮红日初升,体内一片歌舞升平之象,精神无比愉快,但其实她与张凡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有如美梦初醒,两人各自向后分开。
相视微笑,却什么也没说。
她忽然面色一羞,道了一声:“站了一晚,你坐下休息一下吧,我去洗个澡,就给你做早餐。”
张凡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醒来之时,她已经把早餐摆上了餐桌。
“吃完饭,再补一觉吧,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她轻轻说着,给他盛上一碗小米粥,放到他面前。
张凡喝着香香的小米粥,吃着小咸菜,眼光不时落到她的身上。
她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抻了抻衣襟,把胸前平整一下,脸色微微泛红,嗔道:“看什么看啊!光看能看出什么!”
话里的抱怨意味十分浓厚:玩虚的!不是搂着人家站一夜,就是用带钩子的眼光看呀看呀……
其实,张凡的眼光另有一番含义,他看出了一丝狐疑。
“芳姿姐,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能不能问一下?这也算是探人**了,你不会介意吧?”张凡谨慎地问道。
“都这样的,还有什么不能问!”
她嗔了一句。
确实,她把祖传最宝贵的传家宝卜筮龟甲送给了张凡,把自己的秘密心事跟张凡讲了,这还不算交心吗?
张凡微微惭愧一笑,问道:“你既然一开始就不喜欢大胜,是你父亲硬逼你和他成亲,那么也就是说,你父亲和你,对大胜都会有一些或多或少的‘留一手’,是吗?”
她脸色一变,手里的汤匙落到桌布上。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天下还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
她抬高声音,娇嗔道。
不过,在娇嗔当中,张凡也听到了一丝怒色。
那是被人探中心底终级秘密时的正常反应。
“也就是说,父亲给你留了一份单独的遗产,这笔遗产大胜并不知晓?”
她舒了两口气,让前身平复下来,点头承认:“你猜得没错。我父亲留下的遗产,并非仅仅是县城里珠宝店那一项,另有一项绝大的遗产,是在京城,我父亲委托律师协会代为管理,每年产生的利润,会秘密存在我的一个秘密账号里。”
她说到这里,给张凡倒了一杯茶水,半撒娇半责备地道:“好了,现在我把一切都跟你交底了。要知道,这世界上,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放心,我会保密的。同时,我也不会向你借钱的。”张凡戏谑地道。
“啪!”
她轻轻打了他一下。
“你是在说,我担心你向我借钱?”她怒色满面。
“倒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撇清吧。”张凡嘿嘿地笑了起来,有点尴尬低下头喝粥。
她伸出雪白的手,在他脸上揉了揉,又用筷子从粥锅里夹出两颗红枣,放到他碗里,“修炼了一晚上,身子乏了吧?吃两个红枣补补气血。”
张凡把甜甜的枣放到嘴里,笑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她笑着拧了他一下,问道:“别说笑,说正经的。我问你,大胜的事怎么解决?”
“解决?”张凡摇了摇头,“目前无解。”
“那,就等着他出手?”她问道。
“当然。他不出手,你拿他也没办法。况且,我所说的关于大胜的事,全部是基于推理,并没有事实做依据啊。”
“那就等等吧,反正离儿子高考也就差半个月了。等儿子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倒要看看,你的推理到底准不准?”
“是狼,总是要吃肉的,你留着心,观察他的一言一行就是了。”张凡道,转而一乐,”如果事实证明大胜没有我们推理的那样坏,你母亲也不是他杀害的,那么,你们夫妻应该重归于好。”
“你说的是真心话?”她皱眉问。
“当然是真话。宁挖十座坟,不坏一门亲。劝和不劝离嘛,你们夫妻要是和好,我何不乐见其成?”
她听了,眼睛里暗淡下来,低头大口吃粥,一直把一碗粥喝到了碗见底,然后把粥碗推到一边,长长叹口气,道:“人哪人!”
“怎么了?”
“你把心扒给他,他随手一扔喂狗了!”
说着,眼泪竟然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张凡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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