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山谷,冰雪覆盖,剑气狂乱,杀意滔天。
在【玄乙护身咒】的护持下,崔文浩巍然不动,成百上千的飞剑被硬生生隔绝在外,可谓万法不侵。
对于崔文浩身怀玄乙护身咒,卓云仙并不觉得意外,对方好歹也是圣地内定之人,身家底蕴自然厚重。
“上古符道,果然不同凡响!”
卓云仙默默赞叹,心里却颇为沉重。别看他现在大杀四方,威势滔天,可实际上他的体力、精力、灵力消耗极快,虽多再坚持半刻就会力竭。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宝贝!”
崔文浩脸上惊惧消退,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卓云仙,你彻底完蛋了,经历你杀了这么多正道和散修,与邪魔外道有何区别?正道不会放过你,散修也会敌视你,整个南炎洲将没有你容身之地。”
卓云仙继续催动剑阵,丝毫不做理会。
正邪之争,哪有不死人的,更何况极乐仙宗设计在先,卓云仙纯粹是为了自保,本就无错。
“轰!”
“轰轰轰——”
剑意轰击,连绵不绝。
崔文浩无法挣脱剑阵,卓云仙也攻不破对方的防御。
一时之间,二人僵持不下。
……
玄天神鉴内部,三尊法相还在挣扎。
岳杨与柳娇娇被卓云仙斩去魁首,神魂被强行吸入玄天神鉴之中。
失去了肉身,二人的神魂与法相相互融合,成为灵体的存在,就如同九剑仙宗的葬剑老人。
“岳杨,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也知道,卓云仙此人明明只是命窍修为,手段怎会如此恐怖!?”
“可恶的小贼,竟敢毁我肉身,坏我根基,此仇不共戴天,老娘定与他势不两立!”
“算了吧,崔文浩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哼!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卓云仙竟然有这等实力!”
……
岳杨与柳娇娇不断尝试冲破桎梏,可惜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越陷越深。
倒是崔文浩的法相骤然爆发,引动种种异象!
怒目金刚,三头六臂。
法相九丈,如日中天!
“轰!”
金刚法相威势暴涨,正要挣脱桎梏!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透着浓烈的寒意:“桀桀桀桀!上好的生魂,本座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咦!?法相九丈,自成异象,看来是个绝世天骄的法相,可惜遇上卓云仙这个小魔头,总算不止本座一个倒霉了,桀桀桀!”
镇压!镇压!
冥冥之中,邪念侵蚀,再次将金刚法相笼罩其中,不断削弱其威能。
没有崔文浩操控,金刚法相的威能大打折扣,许多手段亦没办法施展出来,只能被再次镇压下去。
“什么人!?出来!快出来!”
岳杨与柳娇娇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却被人给破坏掉,他们自然绝望咆哮,心境一点一点的崩溃。
“人?!桀桀桀……”
笑声中,一团黑烟若隐若现,让人看不请真实:“拜你们极乐仙宗所赐,本座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桀桀桀!”
岳杨与柳娇娇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骇之色。
“这里是玄天神鉴内部空间,你你……你是第一邪帝向雨楼!?”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没有死!?”
二人心慌意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心存侥幸,那么现在他们真的是彻底绝望了。
极乐仙宗与向雨楼之间仇深似海,根本没有缓和的可能。
“桀桀桀桀!本座先被你们镇压了千年之久,后来又被你们送给了卓云仙这个小魔头,险些身死道消,如今更被炼成器灵,你们说说,我该如何折磨你们!?”
听到向雨楼残忍的笑语,岳杨与柳娇娇吓得魂不附体。对他们而言,死亡不是最可怕的,落在邪帝手中,邪道有无数手段能够叫他们生不如死。
“不!不要!”
“卓云仙,放过我们!我们愿意认你为主!放我们出去!”
“啊!啊——”
任凭岳杨与柳娇娇如何求饶,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桀桀桀,没用的,卓云仙现在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上你们!不过本座今天心情不错,也就不再折磨你们了……让本座一口将你们吃掉吧!”
向雨楼狂笑不已,虚无的身体直接将岳杨和柳娇娇吞没!
极乐仙宗的太上长老,法相三四转的强者,就这样无比憋屈的死在这里。
片刻之后,向雨楼贪婪的目光转向金刚法相,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不同于岳杨和柳娇娇,崔文浩的法相透着神异,甚至让邪帝向雨楼有种心悸的感觉,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暂时以镇压为主。
心头转念,向雨楼立即与卓云仙神念取得联系:“卓小子,那两个家伙本座已经帮你收拾了,另外那尊三头六臂的法相我对付不了,不如收入识海之中,以雷火之力将其镇压如何?”
“好。”
卓云仙点了点头,将玄天神鉴收入识海之中。
……
“桀桀桀!小兔崽子总算上当了!”
向雨楼见卓云仙如此好骗,心里大为得意。于是他趁着卓云仙神魂损耗之际,强行施展秘术扑向卓云仙的神魂,想要夺舍重生。
“小兔崽子,任你狡猾似鬼,还不是要喝本座的洗脚水!”
一想到自己很快便能夺舍重生,向雨楼激动不已!然而当他扑向卓云仙的神魂之时,一个恐怖的气息渐渐苏醒……
向雨楼顿时定在原地,身子动弹不得。
“你也想夺舍吗?怎么不排队?什么事情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天邪的身影出现在向雨楼面前,随意打量着对方,一副我很讲道理的样子。
夺舍……也?排队?先来后到?
向雨楼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浑身上下微微颤抖:“你……你是卓云仙!?不不,你不是卓云仙!?”
看着面容与卓云仙一模一样,却又一袭黑衣的天邪,向雨楼心里升起一抹莫名的恐惧。
“前辈你好,我……小楼只是路过的器灵,打扰前辈休息,罪过罪过,呵呵。”
向雨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自称“小楼”,顾忌心里早已把节操喂狗了。
……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