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知道什么？年轻的凡人种。”

神圣的禁地当中，斯塔克保持了足够的礼数，他没有跪下，但是也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只是，这样的礼数，能够取悦那伟大的古老者吗？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古老者，似乎并不在意所谓的礼数。而是依旧平静的问道。

“索尔说，是您修改了罗杰斯和曼纳博士的记忆，对吗？”得到了古老者的回应之后，斯塔克接着问道：

“那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智慧生命体同时具有理性和感性，就像是正反相对一样。而智慧生命体的情感活动就是灾难传播的锁链，也是灾难传播的目标，以一种你无法想象的方式。”古老者低语：“任何智慧生命体都是易感人群，而他们的情感活动就是传播途径。这个过程，几乎是不可阻拦的。”

“所以，我们只能够尽量隔离传染源对吗？”斯塔克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的，我们必须尽可能的隔绝传染源。这种隔绝，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古老者开口：“你能够想象到的病毒的传播方式有几种？”

“血液接触，空气传播，母婴传播，当然，在特定的情况下，人类的体液也可以传播。”斯塔克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都是常规的防治手段，但是，我之前说过，智慧生命体的情感活动就是这种灾难的传播手段。在你看来，情感活动包括什么？”

古老者的问题让斯塔克陷入到了沉思。他倒是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如何能够定义人类的情感活动呢？

“直接接触，或者与之交流，这应该算是情感活动吧？至于其他的……”斯塔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

“一切的思维活动，都是情感活动。”古老者说道：“智慧生命体的一切思维活动，比如观察、实验、谈论、思考、分析等等方式。这并不是说，你将灾难的源头放置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器皿当中就可以避免的。你的观察活动，你的思考活动，都会成为灾难传播的源头。按照已经灭亡的一支人类智慧生命体的话来说，这种传播，完全是超自然的，不可理解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斯塔克大吃一惊：“那这样说来，这种灾难完全是无法预防的。”

“不是无法预防，只是凡人种族无法做到。”古老者接着道：“而且，相比较传播途径，这种灾难肆虐的后果会更加可怕。凡是沾染上的生命体，都会被不断的侵蚀，最终失去一切的理智和感性，成为混沌的奴仆。这个过程，是不可阻拦的。不管是凡人种族，还是古神，还是古老者，都无法阻挡这种侵蚀，只能够任由这种侵蚀发展。或许，区别就在于，古神乃至古老者，他们抵挡的时间能够稍微长一些。”

“这么可怕吗？”斯塔克听了也不由得毛骨悚然：“那么，这一切灾难的源头你们研究过吗？”

“研究过了。”古老者的声音中似乎透露着无奈的疲惫：“完全是不可名状的，这种灾难几乎是没有任何前兆就在宇宙各地都独立爆发了，爆发的时间完全一致。最开始，古老者们未曾重视，直到古神先后陨落，无尽的智慧种族灭亡之后，古老者们才联手。”

“那，你们研究出来什么了？”斯塔克问。

“不可名状，无法研究。最初的岁月，我们以为这又是凡人种族的禁忌实验的后果，但是，当古老者们也无法抵挡那种侵蚀沦为了不可名状的怪物的时候，我们开始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凡人种族能够制造出来的。”古老者继续说道：

“记忆也是那种灾难传播的途径，所以，我磨掉了昔日的许多记忆，只是记得一个大概。我只是隐约记得，在那之后，一个又一个凡人种族沦陷，一个又一个文明圈走向了末日。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古神还是卑微的凡人种族，都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抵挡这种灾难。”

“可是，你还是活下来了。”斯塔克开口道。

“是的，到了整个宇宙的文明之火都要熄灭的时候，残存的古老者们联合所有的古神针对那场灾难爆发了最后的大战。那一战的具体经过我已经忘记了，但是，从结果来看，应该是我们赢得了侥幸生存的机会。”古老者的话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我不知道那一战已经过去了多少时间，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活了下来。现在，已知的就只有奥丁一个人。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那场灾难并没有结束。你的朋友们，就差点接触到了那种禁忌力量，我如果不磨灭他们的记忆，就只能够杀了他。你应该明白，相比较整个宇宙，牺牲几个凡人种完全是无所谓的事情。”

“如果能够彻底平定灾难的话，牺牲谁都是可以的。只是，这种牺牲是没有意义的，反而还会成为灾难传播的源头。”古老者接着说道：“另外，我不会告诉你那场灾难的真正名字，也不会告诉你那种源头的具体信息，我只能够如此模糊的告诉你，还是在这地方的缘故。除此之外，你离开这里之后，我还会在你的身上施加一层封印，确保你不能够将这些事情传播出去。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了。而你，必须背负着这些秘密，独自完成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