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文渊立即捂住李琦的双眼说道:“这,这位,王羲之大师真是调皮啊!没想到品味这么的独特。”
“李教授你是在说笑吗?”金锐好笑的将丝巾丢给他说道:“王羲之怎么也是晋朝人士,能用民国时期的丝巾吗?”
“啊?”李文渊这才猛然惊醒过来,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可是,金先生你怎么知道这是民国时期的丝巾。”李文渊又忍不住询问。
金锐笑着说道:“这是民国末期的时候,港口开放区法租界的外国商品的包装纸。很受当时的摩登女郎的喜爱。你查查资料就能查到了。”
“金先生您懂的可真多啊。只是这么一说的话,这幅王羲之作品赝品岂不是说是民国时期某人所为的?”李文渊狐疑的说道。
金锐摇头说道:“当然不是。这虽然是商品丝巾,但当时的商品一直都是追求质量为上。制造商虽然剥削工人,但却不会蠢到对商品进行剥削。所以这块丝巾的质量算是不错的,要是一直在当时就藏在画作里,不会有这么大的颜色变化。”
“的确。”李文渊摸了一下那块丝巾,丝巾磨损的太厉害了。
“所以可以推断,这块丝巾至少是当时这件商品出来之后二三十年才被人塞进这幅作品里的!”金锐淡淡的说道。
他自己做的事情,他能不清楚?
不过这里头的丝巾,也让金锐明白这幅当时只是他的练习作品是谁拿走的了。除了活化石张太史公之外,别无其他可能了。
虽然那个时候已经建国了,但是张太史公毕竟是个念旧的人,民国就算完了,他还是趁机收购了一批民国的东西,说以后说不定会升值。
至于这种商品就是其中一个。
当初张太史公在海外和金锐碰了面,金锐在他海外的别墅里住了几天,当时正好在练习永字。觉得永字毫无破绽,金锐担心以后落入黑帝之手造成麻烦,便多加了一道工序,随手就用了张太史公送的商品中的丝巾。
那个商品不是别的,就是一盒精油。也不知道怎么保存的,几十年过去还能用。
至于为什么张太史公送这个东西,估计也是他随身携带的。毕竟这家伙老而弥坚,到了海外还继续折腾,没有精油的话,估计难以持久。
估计也有几分和金锐开玩笑的意思。
毕竟当时金锐的年岁二十好几还没有个女人,张太史公却依旧恣意花丛了。这位花丛老手送这东西,带了几分调侃。
如今再看到这东西,金锐不由苦笑不得。
徐光耀算是服了,他将这幅作品里里外外都摸过,但就是没有摸出里头有丝巾的痕迹,没想到金锐只是看一眼就看出门道了。
“金先生眼力无双,我徐某人自愧不如了。”徐光耀苦笑不已。
金锐笑着说道:“徐老哥是画家,又不是鉴定师,看不出来也正常。只是我想要问一下,这幅画是徐老哥你怎么得来的。”
“这个嘛,当然是我徐家的人在外边打探得来的。”徐光耀立即说道。
金锐听到这话就笑了。
他听出这话有假。
张太史公绝对不是个会将赝品抛出去售卖的人。不然当年他也不可能和金锐成为朋友。
而且张家这些年一直发展,并没有缺乏金钱的时候。
所以当年要是张太史公察觉到他要销毁所有练习作品,而将东西偷偷的拿走的话,那也应该会一直保存下来,而不是抛出去制造混乱。
徐光耀见金锐笑了,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什么都被对方看透了一样,他知道自己瞒不住金锐。
徐光耀不由苦笑着说道:“金先生果然是好眼呀!我什么都瞒不过你!实话实说吧!这幅王羲之永字的的确确是一副赝品,是有人送过来的。”
“啊?是谁送来的!?”李文渊连忙问道。
“这个,不能说呀。”徐光耀苦笑着摇头。张太史公让他叫爷爷都没有问题,不管是辈分还是张太史公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徐光耀都不好说。
金锐却笑着说道:“我知道是谁,是张太史公吧?”
“这,这……这个,这个嘛,我什么都没有说是吧?”徐光耀哭笑不得,这到底怎么猜测到的。
难道是我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来了?
真是见了鬼的。
这人莫非能未卜先知不成?
金锐笑了笑说道:“我听我爷爷说起过,当年他销毁永字的时候,有一幅画消失了。想来应该就是张太史公悄悄地拿走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有其爷爷必有其孙子啊!好好好!金老弟你一表人才呀!我很满意!”
书房门口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
众人扭头一看,正是胡须宛如针刺一般,面容威严的张太史公!
“太史公。”徐光耀苦笑着走过去,“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太史公好。”李文渊立即也恭恭敬敬的说道。
李琦愣了一下,旋即激动的问好。“太史公。”
张太史公在平海市的威望可以说是四大家族之首,秦家都不敢乱来的。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不仅仅是因为他辈分大,而且张太史公这些年资助了不少的有潜质的人,这些人之后几乎个个都成为了商业政界的杰出人物。
虽然张家这些年子孙后代不怎么给力,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人杰,但就凭借张太史公一个人的人脉关系,就足以撬动整个平海市,让其余的三大家族不敢乱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不少人都期盼着张太史公去死。只要他一死,张家必定会元气大损,没有后继者的张家,只需要十几二十年就会将张太史公留下来的人脉关系消耗殆尽,到时候平海市就不是四大家族了。
张太史公看向金锐说:“你真的很像呀金老弟。”
金老弟?
金锐心下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的是老样子,几十年没有变。按理说现在轮辈分的话,叫他曾孙都不为过了。
金锐笑着说道:“张太史公果然和爷爷说的那样,同样的风趣幽默啊。既然你叫我老弟,那我就和爷爷当年一样,称呼您一声老哥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又有一个金老弟了!”张太史公哈哈大笑着,“你和你爷爷一样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女人吧?走走走,我张家女子随便你挑,一个还是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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