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人回来了。

“如何？”

“回大人，根据翠红楼所言，孔云心昨夜已经被沈牧赎身了。而那少年的家中，此时已经人去楼空！”

闻言，卫川不由一愣，“赎身？失踪？”

“是！”

“这沈牧，在搞什么鬼？”

黑衣人默默站在那，没回话。

随即，卫川不由问道：“你说，陈安所说的，沈牧昨晚带回来那个普通女子，会不会就是孔云心？”

黑衣人一愣，随后点头，“若是经过易容，的确有可能。可沈牧为何这么做？”

闻言，卫川再次陷入思考中。

“或许，他只是怕将孔云心带离时，会引起骚乱和麻烦吧，毕竟，孔云心在鎏金河那一带，也算是名人了。”

卫川唯一能想出来的，就只有这个理由，否则，根本说不通，为什么沈牧进去见的是孔云心，出来时却带着另一个女子。

而且，翠红楼也证实，孔云心已经被沈牧赎身，那么这两个人之间，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黑衣人也缓缓点头，算是接受了这种说法。

卫川不断低喃道：“带走孔云心，想来是为了美色；可少年一家，为何失踪？”

孔云心的资料，身为副城主的卫川，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女子除了有些姿色，琴艺不错之外，只不过是一个融魂阶巅峰无属性源师，并无其他特别之处，背景来历也并不复杂。

因此，在卫川看来，沈牧为其赎身，除了贪图其美色之外，恐怕没有别的理由了。

但为何少年一家在见过沈牧后，第二天却全家失踪，这让卫川百思不得其解。

“会不会被沈牧灭口了？”卫川突然想到，陈安说过，这少年曾偷过沈牧的东西，被当场抓住。

“根据属下所查，那少年家中并无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血迹与血腥味，不像是凶杀现场。”黑衣人略微回忆了一下，如实说道。

“沈牧何等实力，若他想要不留一丝痕迹，太容易了。”卫川摇摇头。

“大人，那要不要再派人仔细查查？”黑衣人问道。

卫川摆摆手，“算了，一个普通少年，想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是不是真被灭口，恐怕也难以查出，这件事，先暂且搁置吧，不过这沈牧，行径的确有些异于常人，需要好好留意一下。

域主很快便要出关了，这两天，先别弄出什么乱子，一切，等到域主出关之后，再说吧！”

卫川明白，若沈牧真杀了少年一家，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毁尸灭迹，不留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想要查出真相，恐怕比登天还难。

而且，即便那几人被沈牧所杀，可在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的情况下，战元城也不可能会为了几个普通的百姓，跟沈牧过不去。

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普通的人性命，在强者眼中，就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钱。

卫川更关注的，是沈牧行为背后的真正意义，而不是在乎那几条人命的死活。

“属下遵命！”黑衣人自然明白卫川的意思，在回复之后，便直接消失在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