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杰自知实力有限,不得谦虚。
卸下一半负重,可依旧浑身沉重,倒是可以勉强拉动弓弦。
十丈靶,刚好能到,只是要射中靶心,又是个不小的挑战了。
足足,半日功夫下来,司徒文杰就累得要死要活的。
可村里那些猎户,却是喊着要挑战百丈靶,可把司徒文杰给打击的无地自容。
“想我以往自祤天才,心高气傲,可如今,却连这些小小村民都比不了,枉我先前还胆大妄为,竟敢冒犯上仙。”司徒文杰羞愧难当。
“文杰,都练了大半天,想必是渴了吧?先喝口水吧?”林凡递过一壶水。
“多谢上仙。”司徒文杰喉咙发干,爽口痛饮。
可不知,清水下腹,只觉腹中燥热。
惊然,一股浩大雄浑的灵源在体内炸开。
“灵源!?是仙水不成!”司徒文杰脸色惊变。
一时贪口,不知水中竟是蕴含着如此强盛的灵源。
当下,司徒文杰盘膝而坐,运功吸收灵源。
灵源之强,淬炼筋骨脉络,周身精元气血,更如开水般沸腾起来。
那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似的。
“上仙救命,是晚辈一时贪口。”司徒文杰痛苦难当。
林凡以为司徒文杰是呛口了,连忙拍了拍司徒文杰的背胸:“文杰,你是喝得太急了吧?”
这一拍,让司徒文杰大口吐水。
好险!
司徒文杰惊魂未定,冷汗淋淋。
若非林凡及时施手解救,只怕就得被体内暴涨的灵源给活活撑爆了。
“这水…”
司徒文杰回过神来,震惊万分。
想他冲击分神境之时,便是饮下一口灵露。
可这一壶水,所蕴含的灵源比他所体验过的灵露更要强盛百倍,难道是传说中的仙露?
林凡一出手就是仙露,司徒文杰心里更是敬畏万分。
只是想到自己白白糟蹋了一大口珍贵无比的仙露,让他惶恐万分:“上仙恕罪,是晚辈愚钝无知,一时贪口,糟蹋仙露。”
“仙露?只是白开水而已,不过我们这里山清水秀的,口感确实甘甜。”林凡微微一笑。
白开水?
司徒文杰愣了好会,倒嘘了口凉气:“也是,以上仙的修为神通,纵是仙露,在上仙眼里也不过是寻常解渴之水。”
虽然糟蹋了不少仙露,但得以灵源的造化,司徒文杰感觉自己的修为体魄都得到数倍提升。
原本疲惫不堪的他,瞬间精神百倍,感觉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原来上仙是在造化我,都怪我太贪功了。”司徒文杰明悟过来,甚是感动。
只是,司徒文杰也发现,那些猎户每人手中都备着一葫芦的水,而且都是大口大口的痛饮,并无任何的异常。
“敢问先生,他们葫芦里乘得也是这水吗?”司徒文杰愕然问。
“是啊,各家各户喝得都是井水呢。”
“各家各户?”
“是啊,我们桃源村远离城土,自然是靠山吃山,靠水喝水,村里的娃子们都是喝这水长大的呢。”
“娃子们…”
司徒文杰嘴角一抽,对他来说不只是打击,而是整个世界观都颠覆了。
难怪村里的这些猎户个个天生神力,原来都是自小喝这仙露长大的。
而司徒文杰作为分神境强者,却是一口仙露都顶不住,确实是太羞耻了。
更进一步深思,村里各家各户都以仙露作为水源,如此手笔与神通,可非凡俗之能,莫非林凡的修为已经超越了散仙?
司徒文杰细思极恐,敬畏更甚。
“承蒙先生栽培,晚辈必当奋发图强,维护村子,回报上仙恩惠!”司徒文杰信誓旦旦。
“恩,箭术都是从最基本功练起,可要多下苦心。”林凡欣慰一笑。
正说着,一位猎户扶着一位陌生男子走来:“先生,有人受伤了!”
“恩?”
林凡循声望去,是张陌生脸孔。
只见腿路血肉模糊,似被猛兽所伤。
“怎么回事?”林凡匆匆上前询问。
“这位先生是被山里豺狼所伤,我是在外狩猎恰好巧遇。”那猎户回道。
那男子似乎失血过多,面色虚白,喘息道:“听这位小兄弟说,村里有位妙手回春的活神仙,不知可否为我引荐,感激不尽…”
“活神仙是村民对我的称呼,不过我确实是位医者。”
“那你就是那位活神仙?”
“小小医者,见笑了。”林凡正色道:“我看你是失血过多,还请你先坐下,我这刚好带了瓶金疮药,可疗伤止血。”
“多谢神仙。”
男子感激,却暗中打量着林凡。
“这小子就是血屠长老所说的那位世外高人?看来确与凡人无异,更是修为平平,真不知哪里让毒龙如此尊崇?”男子困惑不解。
不错,这位男子正是血魔。
为了谨慎起见,血魔隐藏身份修为,潜入桃源村查探这位所谓的世外高人。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血魔这伤口的确是自残所伤,绝对是真实的。
只可惜,在见到林凡之后,却是令他大为失望。
若非真见到司徒文杰在此,否则血魔都以为是血屠坑骗戏弄自己。
也就说到司徒文杰,竟然明知血宗要对他不利,却甘愿留在这村子,看来这个村子确实暗藏着猫腻,也或者说眼前这个所谓的世外高人有些门道。
未明虚实,血魔也不敢冒犯林凡。
这时,林凡从怀中掏出个药瓶。
“这是我配制的金疮药,以往村里猎户在外被猛兽所伤,颇有疗效。只是药入伤口,难免疼痛,还望先生忍耐。”林凡满脸认真。
“没事,上仙尽管施手。”血魔心里笑了。
他若知疼痛,就不会自残了。
可不知,林凡才倒了点药粉。
就这一点药粉,感觉一股钻心般的剧痛刺激全身神经。
啊!
血魔浑身一抽,厮叫一声。
林凡惊吓一跳,真有那么痛吗?
“抱歉,我这也没止痛药,请先生多加忍耐。”林凡冷汗淋淋。
忍耐!
忍耐个屁!
这真是疗伤药吗?怎么感觉比毒药还毒?
血魔甚至心里怀疑,是不是林凡早就识破了自己,才会故意惩罚自己?
那些猎户则是一脸鄙视,这男子未免太脆弱了吧?
像是这种伤口他们早就挨过无数次了,每次半瓶金疮药下伤口都是不痛不痒的,真不知血魔为何会叫得那么夸张?
血魔心中有气,却只能忍气吞声。
要是林凡真是故意试探,那血魔就更不能暴露。
“没事,真没事,我能忍受的!”血魔强忍着痛苦与愤怒。
“好的…”林凡一脸尴尬。
接着,又小心翼翼往血魔伤口上倒了些药粉。
“嚎!”
血魔又是惨叫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杀猪。
汗!
先前是王猛,现在又是这男子。
林凡无语,难道外界的人都是娇生惯养的脆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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