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话咄咄逼人,似乎是想在言语上压倒李越。
让李越明白自己不当,明了自己理亏,自己退走才是最好。
这样的话,一般人还真的难以回应。
好像还真的是自己理亏,是自己做了强盗之事。
就是让你良心不安。
那种羞愧感就足够让一般人自动退却,毕竟有时候道德也是一柄剑,是一柄伤人也伤己的剑。
但是,李越却是轻笑,觉得面前的女人就是个蠢蛋。
“合适?呵呵,”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合适,哪有什么公正,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平,本就是不忿。”
“有人天生为王,有人落草为寇。”
“有人钱财无数,有人分文没有。”
“有人作恶多端,却依然妻儿建在,有人一生行善,却是苦难缠身。”
“有人一夜成名,有人却是一夜无眠。”
“这个世界的规则,可不是用你口中的合适来衡量的。”
“你说我闯入你的家中,不合适,那你闯入这个村子难道就合适了。”
“你指责我们为强盗,欲将我们驱赶,你觉得你就是对的,那村民视你为妖孽,要将你铲除,难道就有错了。”
“若是你连这点都不明白,还在这里和我扯什么合适不合适,道德不道德的问题,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一把火烧掉祠堂。”
“也就劳烦你去下面和阎王说合适不合适了。”
说着,李越手中燃起火焰,炙热的温度照亮女子的脸。
李越的话,就如刀锋一般,戳在她的心间。
心中泛起无边委屈,涌出无尽的愤怒,但是,却说不出半点来反驳李越。
又或者说,她有万千话语,但是那火焰让她不敢说出半句话。
也许,这世间就是如此。
弱肉强食,强者制定规则,弱者只有屈服的份。
女子沉默,似乎在思考,在权衡利弊,又或许在挑选退路,最后看向李越。
“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不能伤害那些无辜的孩子。”
“那就看你所谓的一切,足不足够打动我了。”
女人眼神复杂,似乎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李越。
“正屋说吧。”
李越跟随女子走向正屋,陶诗诗看了一眼东屋,跟随上前。
“这里是祠堂吗?”
一直沉默的陶诗诗开口了,在外看来就觉得这里诡异,进来之后看到的更是严重不符。
说是祠堂,还不如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天井院子。
若不是大门外之上写着祠堂两字,还真无法将这里当做是一座祠堂。
女子脸上挂着凄然的笑。
“本就不是什么祠堂,之所以伪装成祠堂的样子,只是为了掩盖那些恶人的罪行罢了。”
女子一直都在说着外面的恶人,这恶人分明指的就是村中的村民。
而且,看上去女子对村中的人恨意很深。
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若是利用的好,是可以得到很多想要的答案的。
女子推开门,想象中那种摆满灵位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看起来真的如女子所言,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祠堂。
出现在眼前的,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生活起居。
而是,一个书屋!
李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怎么可能!
出现在的李越面前的,竟然是黄泉书屋。
一模一样的摆设,一样的书架,一样的书桌,一样的朱笔黑墨,还有一样的油盏灯。
完全就是黄泉书屋的翻版或者复制。
只是,这怎么可能!
这些不是白日的草白书屋,外人能够随意看到,这个样子可是深夜的黄泉书屋才会有的样子。
黄泉书屋的书桌,朱笔,黑墨,油盏,都是李越这么多年收集摆设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就算是外人知道了,能够复制出书桌和上面的一切,可以复制出周围的书架和书籍。
但是,相互的方位和摆设又怎么说呢。
黄泉书屋的摆设,是并不固定的,会随着李越的心情和勤快程度,随意的变化。
就连李越都不知道,下一刻的黄泉书屋会是什么样。
然而,现在呈现在李越面前的,却是他这次离开黄泉书屋前时所呈现的样子。
然后,就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复制重现。
就好像,这里和黄泉书屋得到了同步。
这样的发现,让李越的心都开始发慌。
之前以为是这里有着什么秘密在针对李越,但是现在看到这个,却是让李越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看到李越如此惊讶的表情,女子满是疑惑。
“怎么了?”
陶诗诗也是不解,李越怎么了,只是看到了里面的摆设就有如此表情。
是这里有着什么埋伏和不对吗?
李越回神,看向女子,目光如刀,声音低沉。
“这里,是你布置的?”
看到李越如此,陶诗诗再次握紧了匕首,显然,这里是有问题的。
女子惊奇的看向李越,眼中竟然有了奇异的光。
“你是不是可以看出这里的奇异?”
对李越的话,女子表现出的却是惊喜和激动,似乎李越的出现让女子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这里的奇异?
李越不解,刚想要询问,就被女子激动喊道:“你是不是可以看出这里的奇异?”
又是重复的话。
如此急切,似乎李越的话对她很是重要。
李越更是不解,他其实并没有发现什么奇异,只是看到这里竟然和黄泉书屋一模一样,才有此一问。
“这里,有古怪。”
李越没有直接说看出了什么奇异,只是说有古怪,算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就是有古怪,我可没有说谎。
女子听到李越说有古怪,这肯定就是李越看出了这里的奇异,看着李越的目光满是激动和兴奋。
“我终于等到你了!”
李越心中冒出无数问号,大姐,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之前可没有什么过往。
“来,进来坐,让你们感受一下这里的神奇。”
女子一扫之前对李越的敌意和敏感,可谓是两级反转,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将李越当做了最尊贵的客人。
陶诗诗感到奇怪,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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