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需要请那些其他宗门的高人出手?”
苏钼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哪里来的什么其他宗门的高人,现在这世界上不算茅山那五个弟子,修士可就你们仨!
再加上我。
撑死再算上一个每分钟需要消耗100动摇点的陆修静。
“你不必惊慌,域外邪魔破除三界屏障不已,眼下这些都只是前哨罢了。”
“只是,灵气尚在复苏之中,天庭法眼遮蔽,无法观察人间。”
“而邪魔乃域外来客,不在三界中,不属五行内,卜算推演之法亦无法找出他们的所在。”
“所以,我需要你,代表绣衣使者,接洽明镜司,组建绣衣局,将《宣室令策》传下,组织人手,监察天下!”
“你,能否做到?”
柴松赛唰地一下单膝跪地,神色坚毅,斩钉截铁地回复道:“属下定不负先生所托!”
“好!”
贾易弯腰扶起柴松赛,语重心长地说道:“松赛,你的任务很重,先前我已告知过你,三界并不太平,所以这人间之事,求不来漫天神佛,只能靠我们自己。”
“绣衣局的事,一定要尽快。”
“总部的地址,我已为你选好。”
“敢问先生,地址是何处?”
贾易双手一扬,面朝江面,衣袂飞扬。
“就在此处!”
他话音刚落,原本波光粼粼的江面忽然间像是沸腾一般,发出咕咕的声响,剧烈地翻滚起来。
竟连带着江面上的三艘游轮,都开始晃动起来。
“我去,怎么回事啊?”
“船怎么在晃啊?”
“真见鬼了啊,长江上哪来这么大浪!”
顷刻间,游轮上尖叫声,谩骂声,哭喊声响作一团。
连带着船员也被这动静吓到,纷纷登上甲板。
当他们看到本应该风平浪静的长江江面,竟然犹如大海一般翻滚不息,在船舷上砸出朵朵浪花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是喝多了吧?
这是长江诶!
不是大海啊!
岸上玉都县城的人们,也被这场面惊呆了。
一个劲地往岸边跑来,纷纷举起手机拍起照来。
他们在长江岸边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长江出现这么大的浪。
这还不得立马拍照发朋友圈啊!
这也就是他们没有看到柴松赛身上牵引着的十几只幽魂,才有这么大的心。
不少人自然也看到了在岸边的苏钼和柴松赛,虽然对两人的装扮有些惊奇,但此时此刻,奇装异服哪里比得上长江异象啊。
也就是极个别人,才关注到苏钼的姿势有些中二。
“松赛,先前你交付幽魂的地方,只是玉都鬼城的入口,我已与秦广王说明情况,将此入口移交与你。”
“你便以此为基础,联络明镜司创立绣衣局吧!”
说完苏钼将双掌一抬,江心之中,猛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洞口,四周江水尽皆退去,犹如瀑布倒悬一般。
此刻,不论是游轮上的众人还是岸边玉都县的居民,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震惊到鸦雀无声。
天啊!
这是什么啊!
【XXX三观动摇,怀疑鬼神之说,宿主获得动摇点*10】
【XXX三观动摇,相信鬼神之说,宿主获得动摇点*20】
“哗啦啦!”
一座三进门的木制牌楼缓缓从洞口升起,未曾来得及退去的江水沿着牌楼屋檐往下流,像是形成一道水帘一般。
牌楼之上,四个晦涩难认的字符,像是鬼画桃符一样,游走在中央一扇泛着雪色的牌匾之上。
令人惊奇的是,尽管那四个字符根本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种文字,但众人一眼,便识得那四个字符的意思。
或者说,凭空出现在了脑海里。
“鬼国京都。”
夜色渐起的长江江面,忽然间浪潮翻涌。
一座古朴的木制牌楼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江水下升起。
游轮上,江岸边,霎时间鸦雀无声,寂静得有些可怕。
苏钼化身贾易长袖一揽,那座牌坊便犹如尖舸利舰,劈波斩浪直冲北岸而来。
岸边的看客们齐齐往后退去,生怕离那牌坊太近,沾染上些不干净的东西。
鬼国京都四个字对于玉都县本地的居民来说,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因为在他们身后的平都山上,便坐落着一座由各种祠堂庙宇组成的鬼城。
而这座鬼城的别称即是鬼国京都!
“咚!”
木牌楼唰地一下飞上岸来,连带着下面的石质底座,稳稳当当地砸在贾易面前,远远看去,仿佛它原本就应在此处一样。
牌楼后立有两尊彩色塑像,栩栩如生,色彩鲜明,恍若真人一般伫立。
左边的塑像一身白衣,身材高瘦,嘴角咧着有些渗人的笑容,手里握着一根白色哭丧棒,头上一顶高高的白色官帽上,写有四个大字。
【一见生财】
右边的塑像一身黑衣,稍显矮壮,冷酷铁青的脸上挂着一对毫无生气的死鱼眼,手里擎着一杆黑色招魂幡,头上一顶高高的黑色官帽上,同样写有四个大字。
【天下太平】
牌楼落地之后,那两尊塑像忽然间动了一下。
一阵不知从何处升起的凉风从江上吹到岸边。
仿佛让气温都骤降了好几度。
岸上的群众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便看见自己呵出的空气,如同白雾。
肩膀上、头发上竟然蒙上一层淡淡的白霜。
“嘶!好冷啊!”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啊?”
要知道,这可是夏天啊!
江州府更是有名的四大火炉!
这种气温下怎么会突然落霜的!
“咔嚓!”
两尊塑像扭动了两下脖子,咚地一声跳到地上,朝着贾易与柴松赛走去。
不少眼尖的人,看见那两人的模样,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黑……黑白无常!”
【XXX三观动摇,相信鬼神之说,宿主获得动摇点*20】
【XXX三观动摇,笃信鬼神之说,宿主获得动摇点*50】
黑白无常走到贾易跟前,颇为恭敬地欠了欠身,缓缓开口,那声音好似夜枭长啼,砂石摩擦,听得人心里发毛。
“范无咎,谢必安拜见贾先生!”
黑白无常的声音并不算大,但说来奇怪,竟是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就仿佛在他身后低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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