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啊?”
宽衣,就是……脱衣服的意思吧?
李禛:“宽衣。”
温黄:“宽衣做什么?”
李禛:“睡觉!还能做什么?”
“哦……你手和胸口都受伤了,应该不方便哈……”温黄尬笑了一下,去帮他脱衣服。
他束着个又宽又长的革带,在腰上缠了两圈,勾勒出硬朗笔挺的细腰翘殿。
腰带两边都有玉扣,雕着很有意境的兰花。
温黄瞧着那白玉做成的玉扣,就恨不得将那腰带扒下来带回去。
这样的东西,都可以进故宫的……
“你干什么呢?”李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温黄抬头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这个腰带……怎么解开?”
李禛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将上面那根带子一扯,从玉扣里抽出,自己将腰带解开了,递给她说:“放在那边的衣架上。”
温黄过去放好腰带,回来就见他半敞着外袍,在等着她脱。
那模样……让她忘记了这个人刚刚还想要她的命,一时脸上有些发热,眼神乱飘,不敢直视。
李禛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说:“发什么呆?过来帮我脱。”
过去帮李禛将衣服脱下来,只剩下亵衣亵裤,他就自己脱了鞋,动作缓慢地侧身躺到床上去,说:“给我盖上被子。”
大红的喜被在床的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
而喜床很宽,她站在外面根本够不着被子。
于是,她脱了鞋上床,将被子扯来给他轻轻盖上。
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他闭着眼睛,脸色略显苍白,有疲倦之色。
“那个……”温黄问:“你要睡觉了吗?”
李禛:“要不然呢?”
“那……那我呢?”
这屋里就一张床,也没见躺椅之类能睡觉的地方。
“我差一点就穿了心,你觉得还能跟你洞房?”李禛反问。
温黄:“……”
她的意思是:“那我睡哪里呢?”
他好像误会成:“那我的洞房呢?你就这样把我晾着?”
所以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表述明白。
她想开口解释一下,但是李禛大概是失血过多,竟很快沉沉睡去。
温黄瞅了他一阵,也脱了外衣,爬到床里侧,盖上被子睡了。
今天折腾了一整天,她快累死了,几乎一沾枕头就着。
正睡得香,她却又被人推醒了。
“哎呀……困。”她不耐烦地打了一下那只手,翻身继续睡。
大约五秒之后,她一骨碌爬了起来。
李禛已经起床,穿戴好了站在床前,脸色很黑。
“我……我刚刚以为是我三姐。”温黄挠着后脑勺说。
李禛:“起床。”
温黄看看窗户:“天还没亮呢!”
“卯时中,要去拜见长辈,敬茶。”李禛面无表情地说。
“拜见长辈?”温黄瞪大眼睛:“那……那岂不是就真的……嫁给你了?”
李禛听到这话,一脸嫌弃:“难道你以为昨日是过家家?”
温黄爬到床沿边,低声问他:“昨晚的事情,你家人知不知道啊?”
李禛说:“已经封锁了消息,除了我弟弟和父亲,以及几个心腹兄弟,其他无人知道。你也不要露了口风,否则便是刺杀!长命锁也保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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