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修炼之中,时间匆匆流逝。
转眼,便是第二天。
秦城依然没有结束修行,而长老会内,秦岳却心头火起。
到了今早他才知道,自己为秦城精心准备的盛会,到了秦家长老会,却出了问题。
“二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我四弟办一场回家仪式,我是提前说过的。现在你告诉我不行?”
秦家议事厅中,秦岳愤怒的看着秦玉川。
“秦岳,你激动什么。”
秦玉川眉头一皱道:你也知道,我们秦家和蛮族的盛会将至,今日刚好是几大蛮族进入皇都的日子,我们秦家若不举办一场欢迎宴,这岂是待客之道?”
“这我当然不反对,但是二伯你知道,今晚可是我庆祝四弟回归家族,昭告秦家全族和秦皇朝众人的晚宴,你这样做,我回去如何面对四弟。”秦岳梗着脖子道。
“秦岳,你弟弟和蛮族,孰轻孰重,难道你心里没有盘算么?”
长老会内,另一个长须老者猛地一瞪眼睛。
“若是为了你这个弟弟,让我秦家和蛮族的关系出现裂痕,这你付得起责任吗?别忘了,当年我们秦家是牺牲多少生命,死了多少族人,才和蛮族达成和解,共治秦皇朝的。”
“是这道理,秦岳,别觉得我是针对你弟弟,今晚任何族人的事情都要放下,和蛮族交好才是秦家重中之重。”秦玉川也说道。
其他长老也都是点头,劝说秦岳。
秦岳皱了皱眉,没有回应,他不甘心。
因为秦城修为考核的事情属于秦家机密,所以这老者应该不知道此事,只是把秦城当做一个普通族人。
现在这长老拿大义来说,自己能说什么。
“但是,这件事毕竟是我先布置的,而且已经宣扬出去,我更改日子,秦家的颜面就不要了,我父亲在外面平乱北疆,他儿子被随意安排?”秦岳深吸口气道。
“当然也不能这样。”
秦玉川笑道:“我早就想过,这两场盛宴,其实没有什么冲突,完全可以一起办。我们先请蛮族修士接风,然后在宴会上,在他们见证下看秦城认祖归宗,其实也不是坏事。”
秦岳心头思索。
他也没想到,这两件事会这么巧碰到一起,当然,究竟是巧合,还是秦玉川故意为之,自己也并不确认。
长老会其他人,拿大义压自己,他还没什么好说。
“秦岳,你好好想想,若今日不宣布这消息,就等于为了蛮族延后,这对于你弟弟的面子也不是好事。”
“就不能错开?”秦岳咬牙道。
“怎么错开,那些蛮人过来,肯定要畅饮一番,难道你等到后半夜在宣布?”秦玉川摇头道。
“好吧,我考虑一下。”
秦岳心事重重的走了。
皇城之中,秦家祖地外,依然有不少奢华建筑存在。
秦家统治秦皇朝万万年,除了秦家本身的实力,自然也离不开族外强者的帮助。
而皇城内,除了秦家祖地和皇宫,最醒目的一片区域,便要算战王的战王府了。
在当今秦皇御下,战王名声最为显赫,也是他最得力的帮手。
梁湛兴的名字,横扫秦皇朝,与他师傅,当年的血屠夫秦百战不相上下。
此时战王府内,一片幽静的小院之中。
阁楼内,梁若馨穿着一身细纱长裙,她慵懒的起身,那在衣裙中若隐若现的完美身姿,若有人看到,肯定会动心不已。
走到窗边,梁若馨手托香腮,侧着精致的面庞,有些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下方那潺潺小溪,和一片安静致雅的竹林。
她的手中,有一块质地古朴,却十分纯净精美的玉佩,摩挲着此物,梁若馨静静出神,面颊偶尔还泛起一道红晕。
她永远忘不掉,在鬼海那上百头邪灵追杀中,秦城陡然出现,犹如神明,以万钧雷霆,灭杀一切邪祟,为自己阻挡一切的一幕。
当然,也有自己紧贴在他怀中,感受到那种安定的滋味。
“小馨,想什么这么出神。”
就在梁若馨回忆时,房门陡然开启,梁湛兴笑眯眯走了进来。
“爹,你怎么有空回来了。”梁若馨看到父亲,赶紧收起玉佩,面色上还有些做错事一般的红丝。
“北疆的事情,基本处理完了,我就提前一天回来了。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看到了一件热闹事。”
梁湛兴坐下,梁若馨也坐在了一旁。
“秦家出了个天才,还是那秦皇的第四子,秦萌的四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秦萌为什么叫做五妹,这下就明白了。”
“秦萌的四哥回来了,那她一定很高兴。”梁若馨也是有些惊讶。
自己和秦萌年纪相仿,自幼便是好朋友,无话不说。当然知道,秦萌多少次提到这个四哥,语气里也表达着很强的好奇。
“嗯,秦皇的妻子过世得早,这几个孩子都很看重亲情,虽然这小子不是他们一母同胞,但我看得出,无论是秦岳还是秦萌,都很在意这个老四。”
梁湛兴当然不会嘴巴这么不严,说秦家那些机密事件,但也将一些可以说的,和女儿说了一番。
不过梁若馨听到一半,就有些感觉不对劲,父亲是不是又动起那个心思了。
“爹,你和我说秦萌四哥这么多干什么?”
“哈哈,真是瞒不过你。”
梁湛兴咧嘴一笑道:“馨儿,你虽然生在王侯之家,比一般人多了许多优势,但也有劣势,就是我战王的女儿,是不可能嫁给一个无名走卒的。”
“秦萌这四哥,脾气很合我的胃口,我非常喜欢,所以打算让你去见见他。”
“爹,你介绍给我的哪个人,你说不喜欢了。”梁若馨无奈道。
“这个不一样,这个小子,我是真的喜欢,而且天赋特别高,若你能和他结成道侣,父亲也就满足了。”梁湛兴深吸口气道。
“馨儿,我说过,我当年被仇家追杀,害得你母亲早死,我现在征战南北,说不定哪天也就故去了。战王府可以没有,我不在乎,但我不希望我死后,你还被人欺负。”
梁湛兴一脸唏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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