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素云右手虚引,“叶大人请坐。”
叶大天子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内宫村卫可是亮出黑衣卫的腰牌强行征用此船,人家称尊他大人也很正常。
青衣侍婢奉上香茶,然后退进内舱。
墨素云道:“叶大人不是本地人吧?”
叶大天子微笑道:“京城人氏。”
墨素云的眼眸闪过一抹异彩,“请恕素云唐突,大人想必是参加此次的群芳盛会吧?”
叶大天子摇头道:“只是路过,既然碰上了,干脆凑凑热闹,呵呵。”
墨素云说道:“若叶大大人不嫌弃,素云便冒昧充当大人的向导,带大人游览一下云湖的风光美景。”
“有美相伴,本官若拒绝,那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墨素云失笑出声,“叶大人真风趣。”
她自愿充当向导,加上这一笑,把双方的关系拉近不少。
随后,两人又如朋友一般闲聊,叶大天子却起了警惕之心,墨素云有意无意的打听他的官职及在京中的关系,似乎颇有心机。
约模一柱香的功夫,小六子在外边禀报,画舫已来到湖心,也就是比赛的地方。
“公子请稍候。”
墨素云起身福礼,走回内舱,精心粉饰一番,这才出来。
叶大天子只觉眼前一亮,脱口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呃……”
这里没有西湖,只有云湖,一时口快,说漏嘴了,不过,云湖倒是有个云仙子的传说,湖中还真建有个云仙庙呢。
墨素云凤眸一亮,“好诗,大人好文采,想必这只是下阚吧?”
唐诗是泡妞的大杀器,在墨大美人面前,叶大天子岂会不加以利用?既然墨脱大美人询问,他便乘机把苏轼的名诗给剽出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欲奇。
欲把云湖比云仙,淡妆抹总相宜。
“叶大人过奖了……”墨素云玉颊微红,凤眸异彩涟涟,此诗咏云湖之景,以人喻景,新奇巧妙且极富诗意,浑然天成,堪称咏云湖的名篇神作。
表面上,叶大人是把云仙子喻为云湖,可叶大人是见了自已之后脱口而出的神作,且自已的名字中也带有一个云字,敢情,人家是赞美她美丽如云仙子呢,怎不令她既喜又羞?
唰的一声,叶大天子极洒脱的展开他的招牌折扇,墨大美人经过精心粉饰,又换了一身极鲜艳的紫色衣裙,越发妩媚亮丽,扣人心弦。
外边突然传来吆喝声,随后嘭的一声震响,受到撞击的画舫猛然一晃。
叶大天子身怀神功,上身虽摇晃,下盘却稳如泰山。
墨素云也是重心骤失,本能的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跌入叶大天子的怀中。
美人自动入怀,依叶大天子的习性,自然是不抱白不抱,他双臂伸出,搂住了墨素云,口中说道:“素云小姐小心。”
“公子,有人故意寻衅。”外边传来小五子阴柔刺耳的声音。
叶大天子剑眉一扬,有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吃了豹子胆了,敢找哥麻烦?不过,他还是挺感谢那家伙的,若不是他这么一撞,墨大美人又岂会主动投怀送抱?
墨素云大羞,本能的推开叶大天子,可画舱仍在摇晃,重心再失,又跌入叶大天子的怀中。
温香软玉满怀抱,叶大天子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热天,身上的衣裳自然穿得少,那个感觉很清晰啊,柔软,又充满了弹性,很要命呐。
“小心,可别摔着了。”
叶大天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墨素云恨得牙齿痒痒的又无奈,这等于是自已主投“投怀送抱,”又怎能怪人家?
叶大天子还是极有君子风度,小心翼翼的放开墨大美人,走出船舱,八大龙虎禁卫立时把他围在中间。
“王八蛋,敢撞老子的船?”另一艘画舫的船头上,一个瘦高汉子正在破口大骂,他人虽瘦,下盘却很稳,看得出,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根底很不错。
“喂,是你们的船撞上来的,还恶人先告状?”小六子尖着嗓子顶牛,惊扰皇上把妹,罪该万死。
“哪个家伙这么嚣张?是不是活得耐烦了?”精瘦汉子怒喝一声,身形暴起,如一头怒鹰飞扑而来。
“找死?”小六子尖笑一声,大袖甩出。
他与小五子的修为,连丽妃都极为赞赏,这一袖甩出,暗含七成极阴柔劲,岂是精瘦汉子能吃得消?
扑嗵一声,精瘦汉子摔进湖里,变成了落汤鸡。
他被同伴捞上船,全身**的,脸色惨白,全身都在颤抖,小六子那一袖,已令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那极阴至柔的内劲仍在他体内游窜,五脏六腑似乎都被冰冻起来,冷得他直打哆嗦。
苏洲几时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高手?
精瘦汉子吓得面人无色,急令调转船头开溜。
叶大天子想低调,所以,也没有下令追查,不过,他不追查,那些暗中随行保护的黑衣卫密谍可不想就此罢手,就算皇上好说话,凤副督卫这一关就过不了。
留在岸堤上的黑衣卫密谍就有好几个把精瘦大汉和他的人盯死。
这一次的花魁竟赛表演台就搭在湖心,四周停满了画舫花船,还有许多小船,来的都是才子名士或世家公子,还有不少名媛闺秀,都坐在船头品酒等候竟赛拉开秩序,精瘦汉子惹事,被小六子一袖抽下湖里,自然引起许多的人注意。
看到那精瘦汉子,还有墨素云的画舫,许多人都把目光投注到站立船头的叶大天子身上,脸上的表情极古怪。
那人,应该是外地来的吧?不然怎会如此大胆,乘坐墨素云的画舫?还敢把精瘦汉子给打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艘画舫上,几个衣裳华丽的年青女子不时瞟着叶大天子,低声议论着,俏面上都是一副宛惜的神态。
“挺英俊的一个公子,唉……”
“冰姐,要不,咱悄悄警示他一下,让他马上离开苏洲?”
“人家未必相信我们,再说了,这苏洲城内全是马大人的爪牙,若让他知道……”说话的年青女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俏面苍白,眼眸隐现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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