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你……”兴冲冲跟苏子伦来到静室的叶大天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不禁惊得魂飞魄散。
苏子伦跪下叩头,“皇上恕罪,奴婢也是情非得已。”
感觉不到苏子伦身上带有半点杀气,他眼睛里的神情甚至带有几分冒犯的惶恐不安,叶大天子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凭苏子伦的修为,他要杀自已,易如反掌,机会更是多如牛毛。
“你到底要干什么?”叶大天子阴沉着脸,一副朕很不爽的表情。
虽说苏子伦没有恶意,但想想自已可是堂堂的真龙天子,给你制了经脉穴位随意摆布,换谁都很恼火。
苏子伦忙低声道:“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但请放心。”
叶大天子全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
“皇上,请恕奴婢放肆。”苏子伦小心翼翼的把叶大天子抱到帐幔前,扶着他在锦垫上盘膝坐好。
重重帐幔被撩开,露出一张旷绝当世的绝美仙容,叶大天子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妍仙子盘膝坐在他面前,容色沉静如水,深邃,清澈得不带丝毫杂质的眼眸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感染力,让叶大天子在这一刻间竟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安宁感。
“皇上恕罪。”苏子伦盘膝坐在两人中间的锦垫上,然后闭上眼睛,屏除心中所有杂念,开始行功。
这老阉货到底想干什么?
叶大天子的眼珠子滴溜乱转,他张嘴欲询问,才发觉嘴巴根本无法张合,敢情是苏子伦在抱他过来时,顺手又制住了他的哑穴。
这厮心中的好奇**越发强烈,拼命的向妍仙子眨着眼睛,想通过眼神向妍仙子询问原因。
也不知道妍仙子象他一样被苏子伦制住了经脉,还是不愿出声,妍仙子仍是容色沉静的盘坐着,眼睛都未眨动一下,见他眼睛眨动得多了,干脆眼皮一合,如老僧入定一般,对身边的一切不闻不问。
我叉,竟然无视哥?
叶大天子热了,以他的性格,若不是经脉被制,动弹不得,必定伸出狼爪子试探妍仙子有没有反应。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子伦,可这老阉货早已闭目行功,无视他的存在,把个叶大天子气得差点要吐血。
苏子伦依旧闭着眼睛,左掌突然缓缓伸出,一搭一抹,手掌已与妍仙子的手掌相贴,叶大天子则感觉一股无形的吸扯力量涌来,人还没反应过来,手掌已粘上了苏子伦的右掌。
正惊讶中,突然感觉苏子伦的右掌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沿着手臂流入全身的奇经八脉与各大穴位,最后流入丹田大穴之内。
“请皇上屏心静气,引导真元。”耳旁突然传来苏子伦阴阳怪气的尖锐刺耳声音。
其实,就算他不出声,叶大天子也明白,老苏这是在帮他打通经脉穴位,助他突破,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儿,他哪会拒绝。
葵花秘典是一门极阴柔极诡异的独门邪功,男人不能修练,天生属阴的女人同样不能修练,只有天阉或太监才能修练,与内劲刚猛霸道的帝王心诀相克,若直接贯输给叶大天子,只能适得其反。
为此,苏子伦可谓是绞尽了脑汁,一夜之间头发全白,才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天下武功,万变不离其宗,最终百川纳海,阴阳五行,相生相克,阴极阳生,阳极则阴生,他就是先把葵花秘典的极阴内劲输给妍月,以她为载体,经过妍月的洗涤,再回吸部份真元,传输给叶大天子。
玄门内功心法,号称天下最正宗的内功心法,其实也不尽然,天下间的内功心法五花八门,其中就有不少心法颇为纯正,象帝王心诀,就是非常纯正的内功心法,只不过所修练出来的内劲截然相反而已。
玄门内功心法确实很纯正,更难得的是妍月是纯阴之身,葵花秘典的诡异内劲经过玄门纯正内劲的洗涤与融合,蜕变成至阳至刚,正好适合叶大天子所修练的帝王心诀的要求。
苏子伦自知寿限将至,与其带着一身深不可测的真元埋进棺材里,倒不如成全了皇上与妍月,可谓一举数得。
皇上差不多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在他心中,已当皇上是自已亲生的儿子,他才决定把部份功力传给皇上,助他飞速提升修为。
而妍月做为真元洗涤的载体,当然得到莫大的好处,她可以借助苏子伦至阴至柔的真元成倍的提升自已的修为,达到丽妃的级别。
丽妃连番奇遇,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简直就是BUG一般的存在,连他都忌惮七分,后宫诸妃争宠夺势,本就是很正常的事儿,万一她哪天心情不好,突然发飚,这皇宫之中若无人能够压制,麻烦可就大了。
帝王心术,无非就是平衡两个字,他服侍三代帝王,自然明白其中的奥妙。
所以,苏子伦决意成全妍月,让她成为克制丽妃的强劲对手。
当然,前提是皇上得把妍仙子弄上手,稍后他还留有一手,能为皇上做的,他已经全做了,剩下的,就看皇上泡妞的本事了。
叶大天子能感觉到雄浑纯正的内劲自苏子伦的手掌源源不断涌入,一丝一缕的游窜于全身的经脉大穴之中,慢慢的交汇于丹田大穴之内,渐渐的汇集成汹涌澎湃的汪洋大海,再回窜回去,把全身各大经脉穴逐一冲开。
他的内功修为根本不入流,苏子伦如此强行贯输内力,冲穴开脉,就好象一个人被强迫贯下N加仑的水,所造成的痛苦可想而知,叶大天子面庞的肌肉因剧烈的疼痛都扭曲起来,变得狰狞吓人。
叶大天子在心里把苏子伦的祖宗N代都问候了N遍,不过,这已经由不得他,雄浑纯正的内力源源不断涌来,逼得他不得不拼命运转少得可怜的内力,以引导汹涌澎湃的内劲来冲开全身的经脉穴位。
痛楚一波紧接一波,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他唯有拼命的咬紧牙关支撑了。
而此时,苏子伦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头顶散发出蒸蒸白雾,弥满整间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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