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继续欣赏起了江河交汇点形成的湖泊,这湖泊之上确实有一株巨大的白树,那些白色小人儿跳进湖水游向那株白树,白树上好像有一层荧光滤镜,看上去朦胧迷离,可以说仙气袅袅,也可以说不够真实。
江寅武提醒道:“师父,那是白槎神!”
“我知道是白槎神,这地方同元一气,一卦纯清,白槎神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藏神合塑,神迎鬼避,这湖里仿佛暗藏杀机。”
“啊!!!”
江寅武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惹得大伙儿哈哈大笑,陈长青没好气地摇摇头,“我说湖里有危险,没说岸上,你怕什么?”
“做人要有危机意识,防患于未然,”江寅武逞强的样子颇为好笑,“算了,我其实是担心有水怪……”
“这倒是有可能。”
陈长青举目望向那株神秘的白槎神,殊不知南宫瑶已经蜻蜓点水飞向了湖中间的白槎神之上,现在明明是黑夜,但白槎神在月光照射下犹如身处白昼之中。
陆星耀咂舌道:“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师父你说湖里有危险,她还冒冒失失地过去了,摆明了给你下马威,这南宫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天到晚戴着面纱,是不是长得很难看?”
张珞芜埋汰道:“小武,别在背后议论人家女孩子,戴面纱是人家的自由,就好比你喜欢穿卡通内裤也是你的自由。”
“啊哈哈——”
众人一阵爆笑,江寅武感觉脸都丢完了,他喜欢穿卡通内裤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前几天被绑到天蚕宫扒得只剩条内裤,所以在场众人都知道这件事。
白槎神距离岸边并不远,但是大家都不敢过去,一来大家不相信白槎神能实现人的心愿,二来大家觉得湖水里肯定有危险。
南宫瑶纵身落在白槎神盘根错节的虬枝上,这株参天大树仿佛由夜明珠打造而成,通体散发出隐隐白光。
“这就是白槎神?”
南宫瑶伸出手,她正准备触碰一下白槎神的枝桠,可是一只突如其来的白色虫子划过她手掌,掌心裂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那只虫子通体雪白,看上去和白槎神融为一体,所以南宫瑶刚才并没有注意到虫子的存在。
可是在被虫子划伤以后,南宫瑶的掌心好像被烈火炙烤一样,痛得她额角上的汗水不停滑落下来,那种疼痛感几乎传遍全身神经,她慢慢喘着粗气,想要忍住疼痛,可还是低估了白虫子的威力。
嗡嗡嗡——
一时间,白槎神树枝上飞下来无数的白色光点,这群虫子的翅膀在空气中颤动的嗡嗡声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同时还带来了强大的压迫力。
南宫瑶想离开这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周围全是白虫子。
岸上几人看向湖水中间,根本看不到所谓的白虫子,大家只感觉南宫瑶周围仙气袅袅,好似一阵白雾,陈长青却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湖上怎么突然起雾了,师父?欸,师父人呢?”
江寅武回头才发现陈长青已经不见了,而陈长青下一秒出现在白槎神之上,他挡在南宫瑶面前,空中那些飞虫并没有急着攻击他们两个,而是在空中盘旋造势,仿佛一阵白雾在不停地改变形状。
陈长青发现南宫瑶掌心流血,随口关心了一句,“没事吧?”
“小伤,但是你别碰到这些白虫子。”
根据南宫瑶观察,这些虫子应该是焰火地狱蛾,一种传说中的毒虫,其触如焰,不死不灭,被誉为来自地狱的毒虫,在《正法经》中有关于焰火地狱蛾的记载,多有异虫,虫身焰燃,五逆阿鼻,十不善业,黑虫所食受大苦,也就是说进入阿鼻地狱所受刑法莫过于焰火地狱蛾的蚕食痛苦。
南宫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不消片刻便丧失了全部意识,陈长青及时搀扶住南宫瑶,可是周围的焰火地狱蛾却没有退散的意思。
陈长青将南宫瑶靠在树干上,抬手之间玄微剑划出一道剑气,数十只焰火地狱蛾被切成两半,奇怪的是焰火地狱蛾身体破碎的瞬间变成了荧光齑粉,荧光齑粉飘到哪儿,哪儿就熊熊燃起,就连玄微剑也被点燃了。
“盯上我了吗?”
陈长青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他顺势往后退去,空中成千上万的焰火地狱蛾全部奔向了陈长青,这是他的作战计划,吸引开所有焰火地狱蛾,这样才能保住南宫瑶的小命。
岸上几人看过去只觉得一阵白雾正在追逐陈长青,而陈长青凌空舞剑,对着白雾一阵劈砍。
“师父在搞什么鬼?”
“练剑吗?”
江寅武、陆星耀和徐刑风看的一脸懵,半空中都没有对手,陈长青在雾气里面砍什么,越看越奇怪。
陈长青仗着身法和剑气,游走在焰火地狱蛾之间,那些死去的焰火地狱蛾变成荧光齑粉落在湖面上,湖面燃起大火,碧波万顷的湖水变成了火海。
赤红色的火海,皎白色的神树,树下还靠着一个美人,仿佛勾勒出一幅异常唯美的画卷。
“咳咳——”
南宫瑶一声咳嗽,身体自行驱散了焰火地狱蛾的毒性,但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伸手抓着白槎神的枝桠站了起来,“白槎神,如果你真的有灵,请带走长生蛊……”
长生蛊顾名思义能让人长生,它是南疆和云滇传说中最神秘的蛊虫,甚至很多人觉得它和仙人蛊一样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只是人们对于长生想象出来的蛊而已。
然而长生蛊真的存在,就在南宫瑶身上。
南宫瑶想进九幽阴泉的目的也是为了驱除体内的长生蛊,只有南宫府的人知道她身上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和陈长青也有一定的关系。
陈长青耗费好一番功夫,杀掉了最后一只焰火地狱蛾,他纵身落回白槎神树上,再去查看南宫瑶的伤口却发现她的伤口已经不药而愈了。
“你们蛊师都喜欢在自己身上下蛊?”
南宫瑶愣了愣,“你看出来了?”
陈长青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手掌,“你体内没有蛊虫帮你修复伤口,你掌心的伤口去哪儿了?”
“原来你说这个,”南宫瑶苦笑一声,她还以为陈长青发现她体内有一只长生蛊,显然是她自己想多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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