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鬼强忍着全身传来的剧痛,嘴里呛出大口鲜血,“不可能的!区区一掌竟将我伤成这样……”
“听说你是古辰州三恶之首,搅动风云的大人物,原来却不堪一击,”陈长青眼底尽是嘲讽之色,“真叫人失望。”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鬼,找我青囊派麻烦前,难道你没有打听一下我陆星耀的授业恩师是谁?”
江寅武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打狗还看主人呢,你打陆星耀这条小狗的时候,难道不看看主人吗?”
陆星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小武,你至于吗?为了争师兄这个名分,简直无所不用其极,逮着机会就抹黑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司徒老鬼恶狠狠地瞪着陈长青,“伤我至此,你也休想活命!”
“还有后招?”
鸩鸟受到司徒老鬼的召唤,一瞬间从高空滑翔而下飞向陈长青,迅速张开紫色羽翼,作势想要毒杀陈长青。
陈长青不躲不闪,眼看鸩鸟快接近自己的刹那打了一个响指。
“老大,下次不要在我吃好东西的时候召唤我嘛!”
人未到,声先至。
黄天霸从虚空中飞袭出来,它挥起爪子划过鸩鸟脖子,留下几条血淋淋的爪痕,还薅了一大把羽毛。
鸩鸟的羽毛虽然剧毒无比,但食尸鼬拥有近乎完美的免疫毒性能力,这和食尸鼬的种族有关。
食尸鼬挖坟掘墓,以死尸为食,长期吞食带有尸毒的尸块,久而久之导致体内的毒腺远比一般黄鼠狼更毒,并且也让它们的身体出现了免疫毒性的能力,大多数剧毒都能被食尸鼬的身体分解。
黄天霸之所以能入陈长青法眼,除了它的妖瞳之外,还和它独一无二的体质有关系,否则一般阿猫阿狗哪有机会成为陈长青的出马仙家。
出马仙家依靠出马人行善积德,积累功德避过天劫,从而修炼得道,而出马人也可以得到出马仙家的庇护,两者相辅相成。
出马一脉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知道的人屈指可数,出马仙家一旦与人结契,本身的能力或多或少会体现在出马人身上。
比如陈长青出马了食尸鼬,他的身体会拥有比常人更强的免疫毒性能力,甚至也得到了一部分妖瞳的能力,虽然不像黄天霸那样能观测天地之间的各种气息,但他感知灵气的能力提升了很多。
出马结契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所以在北方,五仙也好,野仙也罢,它们都想要找一位靠谱的出马人,因为有助于双方修行。
“老大,这杂毛鸟的羽毛还挺好看欸,你快拿着,回头送给我们聪明大方温柔可爱的小张姐姐!”
黄天霸这狗腿子最近怕是得了张珞芜不少好处。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黄天霸、小飞星和獍妖虽然跟着陈长青,但平时住的是张珞芜的宅子,吃的又全靠张珞芜投喂,它们当然得巴结人家了。
“天霸,你是想毒死谁?”陈长青嫌弃地看了一眼它手里的紫色羽毛,“你说的这只杂毛鸟是传说中的毒兽鸩鸟,羽毛上带有剧毒。”
“剧毒?啊!这下我要完了,”黄天霸吓得赶紧丢掉羽毛,一股烟似的溜到了江寅武背后,“这杂毛鸟竟然是只鸩鸟,老大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了,你还敢出来?”
“那我要被毒死了……呜呜……”
陈长青一脸好笑,“瞧你这点出息,先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偷鸡摸狗的黄皮子,而是挖坟掘墓的食尸鼬,你怕什么毒?”
黄天霸眼前顿时一亮,“好像也对哦,我从小到大都没中过毒欸!”
至于那只鸩鸟,它被突如其来的黄天霸挠伤,嘴里发出一阵阵的嘶鸣声,它再一次冲向陈长青。
可是陈长青抬起手,操控灵力将鸩鸟束缚在空中,令它动弹不得。
“小畜生,不知死活。”
陈长青眼神一暗,鸩鸟被重重地砸进了司徒老鬼身下的那片废墟里面,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鸩鸟现在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陆星耀迅速祭出一张阴山符,符纸燃尽,三山九候祖师法相浮现在广场上,法相之身抬起手掌,一掌拍向司徒老鬼,这一掌足以把他拍成齑粉。
可是三山九候祖师法相的手掌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拍下去。
江寅武催促道:“陆星耀,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来?”
“那是什么?”
众人抬眼望去,一缕缕紫色毒雾油然而生,是它们抵挡下了法相的进攻,下一秒司徒老鬼嘴里发出诡异的笑声。
“啊哈哈哈——”
司徒老鬼嘴里一边大笑,一边喷出汨汨血浆,那场面太诡异了,然而下一幕将惊悚感推向了极致。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躯干、四肢和头颅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动着摆动着,关节仿佛成了万向节,司徒老鬼就像是一只提线傀儡。
江寅武和芸真等人看到这个情景,一个个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丧尸?僵尸?异形?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陈长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反而还萌生了一丝兴致,但在他看来,司徒老鬼只是在做垂死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装神弄鬼,浪费时间。”
陈长青说完最后一个字,司徒老鬼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刚才承下一掌,体内被灌入无穷无尽的至阳之炁,顷刻间轰然爆出。
司徒老鬼的丹田被灵气撑爆,经脉血管炸裂,身体表面出现无数血口,鲜血喷溅,场面极度血腥。
姜岚儿和范婉容等人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掌的威力有多恐怖,她们不敢正视陈长青,就连青囊派的弟子都纷纷低下头去,生怕冒犯了陈长青。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血雾之中,司徒老鬼的笑声没有停下来,反而变得越来越诡异。
血雾与紫色毒雾相互融合,笼罩在司徒老鬼周身,他宛如一个血人站在废墟中,却迟迟没有倒下。
江寅武小声嘀咕道:“他到底是人是鬼啊,都那样了还不死?”
“确实古怪,”陆星耀连连摇头,求助陈长青道,“师父,这司徒老鬼怎么回事,丹田都被撑爆了,竟然还活着?”
“你们问我,还不如直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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