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一些万陵县的将领和老朋友交谈外,李昌宪还私下里召见了曹珍。
曹珍在万陵县生活了七八年,早已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因为她常年在学堂学习打杂,相貌中还有一些文气。
“曹珍,我这次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哥哥曹云已经不在了!”
曹珍听到这样的噩耗,忍不住哭泣起来,早期的家破人亡,只有她和哥哥两个人逃离,本来以为两个人以后能相依为命,哪曾想哥哥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
“哭吧!”
李向阳只能让曹珍放声大哭,只能这样,才能让她慢慢从伤痛中恢复过来。
过了一会,曹珍从大哭渐渐呜咽起来。
“我哥哥是如何死的?”
李昌宪等这句话已经很长时间了,早已等的有点烦了。
“这事说起来有点长了,当初我让你哥哥负责京城和万陵县之间的联络,谁知道他是高丽人的身份暴漏了,被一些逃亡的高丽贵族要挟为他们提供支持。
你哥哥十分不情愿和他们联系的,但是被逼无奈,只好选择这些逃亡高丽贵族提供物资。
谁知道这些逃亡高丽贵族只是利用他,被官府发现了他们的叛乱计划后,不但没有让你哥哥远离险地,而是在官府到来后负隅顽抗,最后还丧心病狂地引爆了火药,将他们隐藏的地方炸的夷为平地。”
“那这么说我哥的遗体也无法找到了吗?”
“找不到了,都是血肉模糊,断肢遍地,即使找回来,已经分不清那些是你哥哥的身体。”
怕曹珍不相信,李昌宪招手让李柱拿出当年的官府邸报,和马油等人对那些高丽贵族调查的结果。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你慢慢看吧,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一天后,曹珍找到了李昌宪,说道:“我要复仇!”
“你要对付谁?”
“高丽皇族!如果当年不是他们贪婪大晋朝的辽东地区,大晋朝也不会进攻高丽都城,我曹家的人也不会死的死,逃亡的逃亡。
现在他们又如此陷害我的哥哥,把我哥哥炸的死无全尸,这样的仇恨我怎么不报复?”
“报复高丽皇族,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使我也不能给你足够的支持。”
“高丽国还是大晋朝的藩国,我也不能贸然插手,这可怎么办?”
李昌宪想了一想,最后决定下来:“罢了,谁叫你和曹云以前效忠于我,这样的事情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我可以给你大量的银子和兵器装备,再加上一千名万陵县的官兵,至于你以后能不能复仇成功,那就要靠你了。”
说完之后,李昌宪又拿起一份情报文件,这是从高丽传来的信息,你曹家现在是你二叔当家,但是当年一战,你父亲战死沙场,你曹氏一族惨遭不测,嫡系一脉只有你二叔存活下来,而你的大哥到现在还是查无踪影。”
这是曹珍近几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如果李昌宪不说,她还以为她的家人都死了。
“少爷,谢谢你!”
“好了,不要伤心了,好好回到高丽,和家人团聚吧!”
李昌宪也没有给曹珍规定什么任务,只凭她的本心就可以了,何况和他同行的还有万陵县的一千名官兵,这些人才是去高丽的主力。
曹珍在万陵县生活了七八年,几乎和她在高丽的生活时间差不多,但是这七八年的时间带给她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让她忘记了她还是一名高丽人,当然她也不承认自己是大晋朝人。
“我是一名万陵县人,时刻为了万陵县而活着,我不会忘记万陵县和少爷对我的培养,只要以后少爷吩咐我做的,曹珍万死不辞,以上天为证!”
“好吧,以后到了高丽后,要好好活着,”不要像你哥那样做危险的事情,有事多请教阿七他们。”
这次带兵跟随曹珍去高丽的人是阿七,上次在安南立了大功之后,已经被阿布达提拔为千人的都头。
“少爷,我会的,只要能为曹家和我哥报仇,一切都会听阿七将军的。”
三天后,曹珍跟着阿七他们出发了,两艘大船,载满了兵器和物资,沿着河道出发,十几天后经过出海口,向高丽方向驶去。
不知曹珍是否复仇成功,但这是李昌宪想插手高丽国的最好机会。
这一段时间的战争,朝廷这边以守为主,让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军队进攻的步伐迟缓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骗开城门,或者贿赂当地官员主动投诚。
一切都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以后拼的不再是兵力强盛,而是看那一方的物资供应能应付以后的战争相持阶段。
“陛下,前线战事缓和,石大人已经守住了梁州和金州防线,这对朝廷来说,真是一件大喜事呀!”
“石大人居功甚伟,理应加以追封,但是不知何时石大人能整顿好军队,开始展开进攻哪?”
李昌宪听了只想骂娘,如果巴州和万州不失的话,以前方十几万军队拖着雍州军,朝廷方面可以进攻陇右道,夺取三皇子的老巢雍州之地,直接断了雍州军的军马和粮草供应,也可以掐断三皇子和安西军的联系。
但是现在,雍州军已经进攻到金州和梁州一带,离京城只有几百里地远,如果让石大人分兵进攻的话,那只是取死之道,犯了兵家大忌。
“陛下,在这个关头,万万不可出兵,还是守好梁州和金州。”
还是茅正等一些官员看清了前线形势,极力劝说建兴帝不要做糊涂事。
“是呀,既然战事缓和,我们还是好好清查一下第六道圣旨的去向吧!”
第六道圣旨如同谜一般,出宫后没有了踪迹,甚至那个被抓到的小太监也不清楚是谁送出的第六道圣旨。
当然,他也不知道第六道圣旨是发给谁的,建兴帝几次到宁寿宫,都被太上皇给吃了闭门羹,太上皇不说,即使拷打下面的小太监,也得不到任何信息。
至于打扰魏公公,几乎没有人有胆子去询问,而且魏公公再次挂出闭关的门牌,更加让人不敢打扰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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