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应声道:“诺!”便揉身直冲那人而去。
那戴姓贼人眼见廖化来赶,哈哈大笑着转身便跑。这厮便跑还边说风凉话道:“廖当家的休要追赶,你就是绑了甲马也赶不上俺。要是再累你吐血,岂不是戴大爷的罪过!”
这贼人奔行速度极快,虽然比不得食人羊的急速,却也快逾奔马,廖化一时之间居然追之不及。
陈仲身边王伯当突然引弓搭箭,飒然射出一支雕翎箭,居然在近百米外射中了贼人的一只小腿,射破了其小腿上的一只护腿。
王伯当射了这一箭后,便收起弓箭不再理会贼人,转而对陈仲道:“主公,那人应该是小梁山蓼儿洼的恶寇,号称神行太保的戴宗。这厮惯于打探消息,盗听机密,是那伙恶寇当中的探马头领。”
陈仲闻言,却是心中不由暗叹,梁山好汉啊!以前他还总觉得这些人是好人来着,如今一见,却是名不符实,其作为令人相当的失望齿冷。确实,那【水浒】一书中就明明白白的写了他们一群人滥杀嗜杀无辜,真吃人血肉心肝的内容,只是以前不懂事,被那些精彩描述所吸引,看不出其中的蕴意,错把恶贼当了好汉。
这神行太保戴宗猝不及防被王伯当射了一箭,虽然并未受到伤害,其速度却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偏差,只见那戴宗一条腿腿疾步大,快如生风,另一条被射的腿却瞬间步小拉胯,没跑几步便不由自主的跑歪了道。只见那戴宗惨嚎一声,却身子一斜翻倒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了十几个跟头,然后趴在地上直哀嚎。
没多久,廖化便一手提了贼人戴宗回来。待得陈仲近前,他便将戴宗往地上狠狠的一掼,摔得这贼厮惨嚎一声,却仍然捂着自己的腿裆小声呻吟。
廖化手中捏着一对事物,却是一双软皮护腿。原来,这是戴宗的小腿上绑着一对护腿,上面缝制了许多口袋,每一个口袋里都叠放着一张甲马符。当戴宗奔跑时,每只护腿上只需要展开一张甲马符,一次一双甲马,就可以御甲马奔行百里,百里过后甲马符失效,便可再展开另一对甲马符,又是百里奔行。如此循环往复之下,却成就了戴宗“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神行太保】之名。
顺便说一句,这甲马符虽然好用,但是却不能无限使用,因为人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住。普通人一天最多也就可以用个两三次,也就是两三对甲马符。这戴宗对甲马之术颇有资质,一天能用八次甲马符已是出色,他用一次甲马之术,白天可借着地势奔行一百二十余里,八次加起来就是千里左右;夜间难辨路况之下,一次甲马御行只能奔跑不足百里,所以才有“夜行八百”之说。
此番王伯当一箭射破了戴宗一只护腿,却是破坏了他的一匹甲马,让戴宗只能单马独行,如此之下马歪腿折,御马之人倒霉拉胯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这戴宗呻吟了好一阵子方才缓解了痛苦,他气急败坏的嘶声叫道:“王伯当,你这厮好生卑鄙,竟然故意射俺甲马!枉费你【白衣神箭】的威名!待俺家花神箭知道了此事,定不与你干休!”
陈仲细看戴宗,却见这人生就一副好身材,长得手细腿长脚长,唯有躯身略微瘦短,却是一副难得的奔马之躯。只是戴宗的脑袋形如兔脸,面上长满了吃人才生发的赘生物,看起来极是恶心,令人一见便不寒而颤。这厮原本鬓发簪花戴饰,用以遮挡自己的丑脸,只是方才一番翻滚,散失了那些饰物。
廖化一脚踏住戴宗的脊背,令其不得反抗挣扎,然后他对陈仲道:“主公,廖化幸不辱命,擒了此贼归来,不知该如何发落?”
陈仲对廖化颔首道:“元俭辛苦了,我却是要问他一问,为何来我营中杀人!”
他冷然道:“戴宗!我且问你,我那营中被杀妇人的尸首在哪里?”
那戴宗却是不理会陈仲的问话,转而对廖化嘲笑道:“廖当家的,想不到你居然认了个主公!哈哈哈——你廖元俭也有认人做小的一天,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来来来,且与俺说一说你们这劳什子主公有何本事,竟能降服得威震八方的廖修罗!莫非他是那喜欢借荆州不还的刘大耳不成?!”
廖化听得大怒,脚下稍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细响,戴宗惨嚎一声,大口的吐出血来,却是他的胸前肋骨竟被廖化一脚踏碎了。
廖化拱手对陈仲道:“主公,这厮嘴硬的很!”
陈仲却看得心头暗爽,他欣然道:“既然如此,元俭且细细拷问一番,问他为何来咱们营地窥探杀人。嗯,打死了也无妨。”
廖化得了陈仲的吩咐,直接两脚踏碎了戴宗的一双膝盖,那戴宗凄厉的惨嚎几声,竟疼得晕死过去。廖化又在他手上踩了一脚,竟又把戴宗给疼醒了。戴宗满脸鼻涕满眼泪的哀嚎道:“你等好生恶毒!竟然毁了俺的腿脚,断了俺的神通。廖化!还有你那恶毒的主公,俺家哥哥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廖化冷笑一声,又踩碎了戴宗一根手指。戴宗又惨叫一声,哀哀的求饶道:“廖修罗饶命!饶命!莫要再踩了。你想问什么俺说就是!莫要再折磨俺咧!”
廖化又踩了一脚,冷笑着问道:“说吧,你为何来此处窥探?”
戴宗绝望的惨叫一声,不忿道:“你这厮好生不讲道理!俺已经求饶了,你为何又要踩俺的手?!”
眼见廖化又要动脚踩他,戴宗连忙强忍着痛苦求饶回话道:“俺错了哩!不敢抗言!俺之所以来这里,乃是因为前日你廖修罗与王神箭在小瓦岗下截了罗士信,又请动了胡车儿那厮。”说着戴宗偷偷的看了一眼王伯当,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守在陈仲身侧,便不敢有丝毫错想。
戴宗接着道:“那罗士信本来被俺家哥哥说动,一意要投奔俺梁山的,后来俺们截住了那归返的胡车儿,夺了他一半财物,方知廖当家这里发了点财,故而俺前来探看,谁知你们生发了这般大富贵!俺一时情迷心窍,耐不住饥火,方才入营偷窃。”
此时这一番变故,早已惊动了营中的所有人,故而都纷纷围上前来查看围观。待得一人近前,那戴宗忍不住垂泪叫道:“小乙哥!小乙哥!且救俺一救啊!俺是戴宗啊!小乙哥救命!”
那人闻言,却忍不住面色大变,身形不稳。
众人视之,却是梁小乙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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