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公主想到了这一点后,便将更多的目光落在谢瑶诊脉的手上,想要仔细的看清楚那诊脉的动作。
刚看了一眼,却见言珺抬起手,收了回去。
“凌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之所以会咳嗽是因为有一点着凉而已,只要注意保暖,保持足够的睡眠即可。”谢瑶将诊断说完,就坐了回去。
凌昱的大眼睛仔细的看着谢瑶,看了几眼之后才收回目光,没有开口。
“昱儿无碍就好。”明惠公主面上松了口气,目光在谢瑶的手上停留了一下,抬眸道:“对了,本宫刚刚忘了说。昱儿最近晚上偶尔会醒,有时还会做梦,不知言小姐可从脉象上看出些什么?”
谢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动眸子,看向明惠公主。
“本宫刚刚没说,若是言小姐没留意,再给昱儿诊一下脉也可。”明惠公主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谢瑶也展颜,淡笑了一下,“诊脉就不必了,我给人诊脉一次即可。至于明惠公主所说的症状,只需要让凌公子在平时心里少想一些事情,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原来如此。”明惠公主点头,没再问什么,目光再次从谢瑶的手指上略过。
谢瑶随后让人拿来了纸笔,一边写下了药方,一边说道:“凌公子的消渴症现在已经是很轻了,只需要坚持服药两年,就能痊愈。”
说完,她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明惠公主。
明惠公主接过来看了一眼,眸光微动。
这个药方跟她以前给凌昱用过的相似,但也改动了几处,想必对消渴症有效。
“言小姐,这药竟要坚持服用两年之久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些?”明惠公主想到了当初,寒王妃跟她说过几个月内便可让凌昱康复!
如今,言珺却跟她说要两年!
“明惠公主很着急吗?”言珺不答反问,语气微沉,“消渴症本就是极难治疗的病症,能够治愈已经实属不易,明惠公主就不要嫌时间长了。”
“如果有人能够更快的治愈凌公子,明惠公主也可以另寻高明。”
言珺强硬的态度,让明惠公主眸光微沉,飞快的冷了一瞬。
如果不是一年来,只有言珺说能治疗消渴症,她……
“言小姐说笑了。”明惠公主浅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将药方折好收起,“多谢言小姐的药方。本宫回去,先让昱儿服药一阵子,等身子好些了,再来请言小姐给昱儿诊脉。”
“告辞。”
明惠公主说完起身,目光柔和的看向凌昱,“昱儿,我们走吧。”
凌昱也站了起来,临走前还偷偷的朝着谢瑶看了一眼。
谢瑶等明惠公主离开,把单全叫了过来。
“言小姐,您找奴才?”单全躬身。
“在王爷回来之前,任何人找我,一概不见。”谢瑶吩咐道。
她发现,虽然楚寒因为只有三日的时间,所以不分黑白的忙着调查焦尸的案子,但是她怎么好像比楚寒还忙呢?
“是,奴才明白了。”单全应道。
谢瑶随后起身,回了云卷阁。
天色不早,该趁早休息了。
寒王府外。
明惠公主和凌昱上了马车,朝着驿站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明惠公主眸光沉凝,一路不语。
言珺的眼睛和谢瑶很像,就连诊脉的动作也几乎一样!
最重要的是,言珺也很得楚寒喜欢!
她认识楚寒这么久,从未见过楚寒对那个女子动心,除了谢瑶和言珺!
这是巧合么?还是……
“皇姐,你在想什么?”凌昱发现明惠公主似乎有心事。
“没什么,”明惠公主回神,看了凌昱一眼,问道:“你刚刚说言小姐的眼睛跟寒王妃很像。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地方像吗?”
“皇姐,你怀疑言小姐是寒王妃吗?不会的。”凌昱直接一语道破,并且还给出了答案,“寒王妃之前说过,治疗我的病只需要几个月,而言小姐则要两年,而且言小姐的容貌比寒王妃差太多了。”
明惠公主眸子微眯。
容貌变化可以易容,换个方子治病对谢瑶也不是难事,但是治病诊脉的手法却变不了。
“昱儿,你回去服药后,如果身体有任何跟以往不同的情况,都要立刻说出来,我们再来找言小姐诊脉!”
“好。”
……
同样的夜里,尚书府也同样的不安静。
陈达度的院子里,忽然传出一声怒喝,“滚!都给我滚出去!”
瞬息过后,就有一道倩丽的身影从陈达度的房间里出来,快步离开了。
“来人,把钱大夫找来!”陈达度再次爆喝出声,显然火气不小。
“是!奴才这就去!”有下人应声而去。
房间里,陈达度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又气又怒,满脸涨红,周围一片凌乱!
因为吴佩雅的事情,他已经烦闷了几日,今夜终于有了点兴致,想要潇洒一下,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不行了!
纵然对方用处万般技巧,也无动于衷!
这让他颜面尽失!
更重要的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总不会是突然之间就废了吧!
很快,钱大夫被叫来,检查一遍之后得出了一个让陈达度如遭雷劈的答案:不能人道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结果很确定。
钱大夫看着脸色变幻的陈达度,明智的提前离开了。
还没等走出院子,就听身后屋子里传出一阵掀桌子的声音。
“钱大夫,我父亲是怎么了?”陈佳怡偶然得知父亲命人急传钱大夫,有些担心父亲的身体,就过来看看,结果就看见钱大夫离开。
“你父亲他……”钱大夫艰难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但还是没有找到适合的词语,于是重重的叹了一声,“陈小姐自己去看一看,便可知晓。”
陈佳怡眸色微沉,担心的朝着父亲的房间看了一眼,立刻迈步,推门走了进去。
“父亲,您是生了什么病吗?”陈佳怡进到房间里面,看见陈达度只披着一件外衣,立刻背过身去。
陈达度一惊,随即一声怒喝,“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陈佳怡再想到大夫难言的表情,很容易就猜到了什么,忽然目光一亮,直接忽视了陈达度的病情,道:“父亲,你可以去找言珺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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