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眼中流露出嘲讽的笑容。
“殿主早已经不值得子月信任了。你说,本郡主不信任你,那么你可有信任过本郡主?”
白子月反问了一声。
鬼殿殿主眼中闪烁着痛苦。
白子月自然看到他眼中的痛苦。
不过这男人再痛苦,也是自找的。
更何况,他再怎么痛苦,难道还有她痛苦吗?
那种切肤之痛,鬼殿殿主不可能明白。
白子月转身,就要离去。
可冷昊苍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他直接的抱住了这女人,把这女人甩到了床上去。
看着冷昊苍的这般举动,白子月面色一变。
她痛呼一声,从床上爬起,可谁知道,这男人却是欺身上前。
银白色的面具,闪烁着寒光,鬼殿殿主的那双眸子,被衬托得幽暗分明。
白子月惊恐的喊了一声。
她正要离开,可谁知道,鬼殿殿主却是死死的盯着她。
“夫人已经多日没有做好,作为一个夫人,应该做的本分,今天本殿主好好教你......”
半个时辰之后,白子月匆匆的拉起了衣袍。
啪!
她一掌打在了鬼殿殿主的脸上,面带怒色,狂奔离去。
鬼殿殿主从床上爬起,追了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庭院之中,落下了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
此人正是顾悠然,只见他衣袍染血,手中提着长刀。
一身血腥气息,萦绕其身。
“郡主,我来晚了。”
顾悠然的目光落在了白子月的身上,他是太医,一眼就看出了白子月身上不对劲。
看到这男人,白子月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涸。
顾悠然伸出左手,白子月直接的握住那温厚的手。
鬼殿殿主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顾悠然带着白子月扬长而去的一幕。
鬼殿殿主怒吼一声:“白子月,若是你敢跟顾悠然走,那么永远不要回来。”
他的咆哮之音,响彻鬼殿。
刚才他本以为那样做,能够让白子月想到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可谁曾想到,白子月竟然如此抗拒他。
想到刚才,白子月那厌恶的眼神,鬼殿殿主突然心头一冷。
他知道,他之前做错了,不该怀疑她,可难道她就没有错吗?
她任凭他每一次去怀疑,但是却从不解释。
他曾经多次问了,那个孩子是谁的?
可白子月却左顾而言他,这又怎能不让他疑惑,甚至脑海之中诞生了那样的想法?
顾悠然带着白子月,奔入了皇城北面的密林之中。
眼看已经到了密林深处,顾悠然这才停了下来。
看到白子月脖间的那些红痕,他眸光之中闪烁着一丝冷芒。
“郡主,你可还好?”
温和的声音响起,顾悠然眼里,带着的是深深的忧虑。
白子月沉重的点了点头,苦笑一声:“太医,又麻烦你了。”
她声音带着疲惫。
顾悠然的手,轻轻地抚在了白子月的秀发上。
白子月浑身一震。
“嘘!”
顾悠然抱住了白子月,他轻声虚了一声。
“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顾悠然的声音,仿佛带着魔音,不一会儿,白子月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怀中的女子,顾悠然眸中,闪烁着一丝复杂之色。
不过很快,他眸中的复杂之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定之意。
白子月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了她正在太医府之中。
“姑娘,太医已经进宫了,他吩咐下来,你若是清醒了,便给你端来一些粥食。您看,现在我给您端来可以吗?”
白子月点了点头。
那婢女匆离去。
她用过了顾悠然早已经吩咐厨房准备的清粥,挥了挥手,让那婢女离去。
她坐在床上,想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来人呐,打水,本姑娘要沐浴。”
白子月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憎恨过一个人。
一想到鬼殿殿主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浑身不自在。
在厢房里,白子月不断的搓着自己的身体。
直到数个时辰之后,这才离开了浴桶。
白子月的皮被戳破了,可她却浑然不觉。
她打开了厢房,们离开了太医府。
她脚步匆匆,很快就到了成衣店里,买了一套夜行服。
眼看夜色降临,她进入了一间客栈之后,再出来时,便是已经一身黑衣。
很快的,她来到了三皇子府外。
看着三皇子府,白子月的眼中闪烁着恨意。
她翻墙进入。
根据记忆里面的暗卫的位置,她在这三皇子府之中,如履平地,很快的,她来到了三皇子府的后院。
此时,白芝兰正坐在厢房之内,照着镜子。
“侧妃,太好了,现在殿下对你的态度,大不同,相信假以时日,你定然能够获得更多的宠爱。”
一个婢女帮着白芝兰梳头,同时还谄媚得对着白芝兰道。
白芝兰听到了这话,轻笑了一声。
她内心知道,三皇子把她当成了白子月的替身,但是也总好过之前,对她百般为难。
只要让这些婢女,知道她受尽荣宠,那么她依然是这三皇子府里面最为尊贵的侧妃。
白子月看着眼前一幕,摸了摸怀中的瓷瓶。
那是她为白芝兰所准备的。
她眼底闪烁着一丝犹豫,不过很快的她坚定起来。
“但愿如此吧。”
白芝兰笑道。
她内心得意,但表面上,却一副谦虚温和的模样。
白子月看着这样的白芝兰,皱起了眉头,这和她认识的白芝兰大不相同。
果然,在她身边之人,都是表里不一。
哪怕是鬼殿殿主表面上对她极好,但是实际上,还不是不信任她,还想伤害她?
她白子月如果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了那鬼殿殿主,那么才是真的傻呢。
白芝兰正在照着镜子。
她下意识地看着桌面上的那些首饰,就在她拿起一对珍珠耳环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镜子一眼。
这一看,她被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黑衣人正透过镜子看着她。
白芝兰手中的耳环,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就要尖叫起来,可谁知道,对方却是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
透过镜子,白芝兰看着站在身后的黑衣人,惊怒交加,这人蒙着脸,不过依稀能够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女子。
白子月没有废话,直接的从怀中掏出了那瓷瓶。
她捏住了白芝兰的下巴,把瓷瓶之中的药液,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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