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然未曾反应过来,白子月的手掌已经落在了她的面颊之上。
啪!
刺耳的响声,响起在众人的耳中。
白雅然的面上出现了一道五指红痕。
扫视一眼眼前少女,白子月面无表情。
“你敢打我?”
刺耳娇音响起,白雅然捂着脸庞,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子月。
白子月闻言,嗤笑一声,走到她的身前,右腿踢向她的膝盖。
一刹那之间,白雅然跪了下来。
“本小姐不只敢打你,还敢踢你。你奈我何?”
白雅然捂着那疼痛异常的膝盖,震撼的看着白子月。
她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力气?
她白雅然虽然不是经常练武,可也跟爹爹学习过一些强身健体术。
一般的男子,她都能放倒。
可眼前的白子月那刚才爆发的力度,竟然如此强悍?
即便她都没有办法抵挡。
“白子月,你不要太过分!”
白婉琪看不过眼了,直接从身后匆匆走来,扶起了白雅然。
白子月听闻此言,眸子闪烁着一丝深意:“婉琪,见到我不称呼为大姐,反而直呼我的名讳?莫非这是白老夫人的教导?”
白子月话语落下,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之前,众人听闻白家白子月和府上的白老夫人,签署了断绝关系的断绝书。
大家只是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可听白子月对自家祖母的称呼,这让他们意识到,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大姐?”白婉琪轻笑一声,“白大小姐忘记了,我等已经在断绝书上签上名字了,再无瓜葛。你想用嫡女的名头压我,没门!”
呵呵!
白子月笑了,声音如铃:“那断绝书可否生效了?朝廷的盖章下来了吗?婉琪啊,你还是好好认错吧。”
白婉琪闻言,面色精彩。
的确,白子月说得句句在理。
宋芷瑶走了过来,扶起了那膝盖疼痛,面色苍白的白雅然。
“白大小姐这般粗俗,为难自己的两位庶妹。难道不怕被万人唾骂吗?”
宋芷瑶说着,走到了白子月的身前。
似笑非笑,白子月阴阳怪气:“宋小姐有心情在这闲工夫看热闹,看来记忆有点差?”
宋芷瑶还未反应过来,白子月靠近一步,在其耳边轻柔说道:“看来宋小姐不打算让本小姐守住秘密了,莫非宋小姐不介意和李翩跹之事闹得人尽皆知?”
白子月的话落在了宋芷瑶的耳中,她又惊又怒。
“白子月,你说出来,有人相信你吗?”
宋芷瑶眸色难看,厉喝一声。
自从上次在游船之上,知道了白子月知道这件事后,宋芷瑶很是不安。
如若让人知道她宋芷瑶喜欢女子,那么一定会对丞相府造成打击。
“整个皇城,总有相信的,不是吗?”
白子月话语落下,宋芷瑶死死的看了她一眼。
无奈之下,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看着对方如此,纪清清、白雅然,以及白婉琪都被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刚才气焰嚣张的宋芷瑶,突然什么都不管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雅然看向了那坐回去的宋芷瑶,又看了看白子月。
如若她没有预料错,白子月定是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否则宋芷瑶又怎么会这个样子?
白雅然此时万分后悔。
若刚才她靠近一些,说不定能听到白子月和宋芷瑶之间的对话。
“婉琪,如今我还是你大姐。你却直呼我的名讳。还不道歉?”
白子月话语落下,身后的纪清清佩服得五体投地。面对纪楠楠的时候,她这个妹妹多数时候,都是容忍的。
白婉琪气恼,娇喝道:“你这草包,刚才不是说要把大厅,所有客人的帐都付了吗?如今你准备逃离,把帐入到府里,你也好意思?”
纪楠楠连连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揶揄:“不错!白大小姐没钱付账就算了。还让云楼给你们打包糕点。白小姐,如若你没有银子,可以早些说。我等不会笑话你,还会帮你。”
纪清清听到纪楠楠的话,气到了极点。
可白子月却面无表情,她走到了纪楠楠身前。
“纪大小姐认为我没有付账?你们也是吧?”
说着,白子月目光,又转向了白雅然,白婉琪,以及那坐在不远处,不打算掺和此事的宋芷瑶身上。
“不错!”
纪清清冷嘲道。
“纪大小姐如此侮辱我。若是你错了,你当面对我二人道歉。毕竟如若不是尔等的阻拦,我们已经到府上了。”
白子月说得倒是没有错。
如若不是眼前这些人在此挡着,她们早就离去了。
听闻白子月的话,纪楠楠有些诧异。
对方实在太镇定了。
莫非白子月真的有钱付账不成?
“如何?”
白子月眸光漾着一丝笑意。
看着对方的笑容,纪楠楠不可抑制的生出一股不安。
“好!”
纪楠楠死死的看着这个少女。
她就不相信,她带了超过一万两在身上。
白子月轻笑一声,手一扬,那站在楼道入口处的少女,走了过来。
“本小姐问你,我房中以及这大厅之中所有人的账单,是不是都付了?”
白子月声音落下,那坐在大厅之处的人,也都纷纷竖起耳朵。
大家都想知道,白子月请客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自然。”
那侍女点了点头。
纪楠楠不敢置信。
而那大厅之中的人,不断爆发出道道的欢呼声,感激声。
甚至还有人实在太过高兴,倒了酒,去敬白子月。
“不可能!”
纪楠楠不愿意相信。
白雅然更是不信。
白婉琪完全不信。
“白子月,你到底给了多少好处给这侍女,让她和你一起撒谎?”
想来想去,纪楠楠唯一想到的这个可能性是这个。
白子月闻言,不只没有恼怒,反而轻笑起来。
她声音极为清雅,“有些人自己做不到,却偏偏认为他人没有这个能力。纪大小姐,你怎么也算是一个世家贵女,可莫要因为嫉妒而迷了眼。”
“我嫉妒你?”
纪楠楠快疯了。
这白子月到底说的什么?
她纪楠楠怎么可能会嫉妒她这个没有人爱,空有名头的嫡女?
“不是吗?”白子月笑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云楼门外却匆匆进来数十人。
这些人身穿宫中灰色侍卫袍服,腰间皆悬挂着一柄长刀
“南方大旱。奉皇上之命,到各大酒肆筹集物资。请各位,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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