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冷昊苍还未应话,突然的一道声音抢先回答。
众人一望,看到穿得花枝招展的邢娇娇,站了起来,面色涨红的道。
“王爷,不可。”
白婉琪眸光一闪,也开口说道。
说的时候,她还鄙视的看了一眼白子月,仿佛在说,她提的这要求,绝对不可能被同意。
冷昊苍右手食指蜷曲,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在雕花红木桌上,眸色深沉,让人猜不透其内心想法。
“紫灵公主觉得呢?”
他声音幽深,目光深邃,似蕴含星辰。
紫灵公主看着这样的一双眸子,几乎沉醉其中。
她几乎下意识的回答:“冷哥哥觉得就好。”
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坐在冷昊苍身旁的少女,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王爷,白大小姐此举甚为不妥。毕竟之前的花会并没有此先例。”
哦?
冷昊苍一双深邃漆黑瞳仁带着众人看不懂的深意,骤然开口:“原来公主也知道花会没有先例。还请公主自己作诗。莫求他人代作。否则,皇上问起,得知公主作不出诗句,恐怕会引得龙颜大怒。”
听闻冷昊苍的话,紫灵公主哪里还不知道冷哥哥又在为白子月说话。
可她纷纷连半句都无法反驳。
刚刚她才说花会没有先例的事情不能做。现在若她硬要白子月帮她作诗,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不甘的看了一眼白子月,紫灵公主微微一笑。
“王爷言之有理。紫灵思虑不周。来人,拿纸笔来。”
花公公闻言,呈上了笔墨纸砚。
冷昊苍看了还未写出诗句的几个少女,让花公公把笔墨纸砚也都派下去。
“本来应该由鼓声决定你们写诗的顺序,可今日发生事情颇多,已临近正午。本王这才做主,加快速度。当然若是尔等还是愿意推迟用膳时间,也可用鼓声决定出场顺序。”
“王爷深明大义,决策得当。雅然第一个赞成。”
冷昊苍话语落下,白雅然第一个接话。
听见她悦耳的声音,白子月下意识地看向了她。
整场比斗之中,这个少女一直没有开口。
一开口,则拍了摄政王冷昊苍一个马屁。还真是谋定而后动,从来都不会处于不利的位置。
“婉琪也赞成。”
“我邢娇娇也赞成。”
众人七嘴八舌的应答道。
紫灵公主暗骂这些世家贵女,见风使舵的能力真快。她娇笑了一声:“王爷为我等思虑,用心良苦。紫灵自当赞成。”
说着,她拿着毛笔,开始写了。
在少女们书写的时候,那坐在白子月斜下方对面的拓跋辰,一双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白子月。
被对方的眼神弄得有些烦躁,白子月干脆闭目养神。
前世,她永远都是注视着拓跋辰之人。他的目光从来都不会在她身上驻足,可今生,他的目光终于在她身上流连了。
可她却已经不需要了。
“我写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邢娇娇的声音响起。
没有人理会她。
此时,坐在白子月身旁的冷昊苍,正目光炯炯的落在了身旁少女身上。
即便闭着眼睛,可白子月也能感受到身旁男子,那双漆黑瞳仁深处散发出来的火热。
她不由得好奇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冷昊苍探究的目光。
“王爷。”
白子月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句。
冷昊苍到底意欲何为?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么看着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对方如此神秘,如此深沉,他是唯一一个,前世白子月看不透,今生也看不透之人。
宴席上,所有人都发现了白子月和冷昊苍的互动,他们下意识的看向三殿下。
白子月到底是王爷的未婚妻还是三殿下的?
三殿下不去把白小姐带回来吗?
为什么莫名的觉得王爷和白大小姐非常般配呢?
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有种般配之感。
“咳咳!”花公公咳嗽了一句,可冷昊苍不为所动。
注意到四周众人那仿佛嘲笑一般的目光,穿着一身淡蓝袍服的拓跋辰坐不住了。
白子月,你和冷昊苍到底什么关系?
他内心愤怒狂号,可面上的笑容却越发温润。
“王爷,花公公还在等你呢。盯着本殿的未婚妻看了这么久,莫非你双眼有疾?
过了片刻,拓跋辰终于忍不住了。一句疑问,笑里藏刀。
身为大苍的王爷,莫非他觊觎他这个三殿下的未婚妻?
这怎么可能?
少女之前作的诗的确非常耀眼,可她在第一环节的花圈比拼是零分。她根本不可能是这一届的百花仙子。
根据他猜测,白雅然和白芝兰倒是有可能获得百花仙子的头衔。
即便冷昊苍关注,也应该会关注有可能获得冠军之人吧?
冷昊苍一双寒眸转了过来,凝视着拓跋辰。
“三殿下好奇?我等倒是可以互相切磋一番。至于殿下的未婚妻么?很快就不是了。”
笑了一声,冷昊苍唇角勾起。
这一笑,让在场所有女子的心跳,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世间竟有男子笑得如此好看。
“王爷什么意思?”
拓跋辰目光死死的盯着冷昊苍。这人分明话中有话。
“殿下总会知道的。”
冷昊苍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了花公公:“念!”
“是,王爷。”花公公来不及思索,迅速的从托盘上拿起第一张宣纸。
“白婉琪小姐所作诗句:万花争艳姝,野草自称雄。春色关不住,红杏笑出墙。”
随着花公公话语落下,白婉琪很是得意的看着白子月。
她勾起的唇瓣,涌现的全是傲然。
花会中写下的诗句,每一首皆会流传下去。
白子月,本小姐让你这恶名流芳百世。
白子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婉琪。她勾唇一笑,内心摇头一笑:“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看都没有看白婉琪,反而看向了花公公。
可她不理会,不代表没人理会。
“白氏婉琪,此诗何意?”
幽深的声音突然从冷昊苍口中发出。
白子月转过头,感受到男子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他周身仿佛冰块一般,不断发出冰冷寒意。
闻言,白雅然面色一变,拉了拉白婉琪的手。
可谁知,白婉琪甩手站了起来,笑了起来:“王爷,这首诗描写的是花会之上的状况呢。”
哦?
“不知婉琪小姐所作诗句中的野草红杏指的是什么?”
目光夹杂着些许幽寒,冷昊苍眸色不变的看着眼前少女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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