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个神啊!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不再埋怨上天不长眼。原来兜兜转转,自己最后也还算是个富二代。
好吧,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她就开始转起了心思。首先,肯定是要把这笔遗产名正言顺的要过来,然后------嗯,可以借鉴自己以前在经营化妆品商行时的经验,在这里开一间超级连锁的脂粉行!
身为富二代,甑蕾好歹不算酒囊饭袋。要说赚钱,肯定是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容易赚。
要知道,当年她为了打响名头,可是刻苦专研了大半年的研究室。对于那些眼影粉饼粉底液胭脂口红什么的成分,以及生产过程,她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就算这年头没有现代化的生产设备,可是,以这个朝代如此落后的配方,她要赚钱那可是太容易了!
甑蕾想到两眼放光,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个有利可图的行业。两世为人的经验无比正确的告诉她,不管到了哪,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
说到底,有钱能使鬼推磨!
想了半天,她招手唤了流云过来,向她盘问道:“我外公去世之后,现在尹家都是什么人在当家?还有,你之前跟我说的我那个舅妈送来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流云是尹夫人生前带过来的陪嫁丫鬟生的女儿,那心思还是向着尹家的。此时一听主子这么一问,马上就一五一十的将尹家如今的情势都说了个大概。
“这么说,我舅舅如今还算得势?之前我病着的那些药材,就是他让我舅妈送进来的?”
流云点点头,又叹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野山椮呢!最后居然被三小姐借花献佛,送去给老太太炖汤了!”
甑蕾冷冷一笑,道:“谁知道那东西到底是进了老太太的嘴里,还是她自己的肚子里?哼,走着瞧好了,谁能笑到最后谁才能笑得最好!”
她是真没见过这么偏心的老太婆,娘的,甑蓓是你孙女,老子就不是了?居然跟一个病着的孙女抢东西吃,老不死的你也不怕吃了折寿!
甑蕾想着,对甑老太太的厌恶之情又增加了几分。
“就是,小姐。您如今马上就要嫁进陈府做大少外祖母了,以后,就连三小姐见了您,也要恭恭敬敬的。小姐您可算盼来了好日子。”
甑蕾心道这桩婚事分明就是坑妹,陈家肯定是和薛氏联合起来玩她的。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天坑在等着她往里头跳呢!
不过她没有把这话说明白,而是找来笔墨纸砚,让两个丫鬟服侍自己写了一封书信,送去给尹府的舅舅。
流云和飞烟两个丫鬟直到看到她写完书信,这才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她们的八小姐,居然……能写得这么一手漂亮的簪花小帖,而且,还能在一封家书里,把那么些华丽的辞藻和恳切的言辞,用非常恭敬的语气洋洋洒洒的写了这么一大篇,这要是在以前,打死她们两个她们也断然不能信!
“小姐,你好厉害!以前老爷请了女先生给你上课,你总是写不了几个字就说手痛眼痛,再后来,夫人就特地允许你不再跟几位小姐一起上课了。没想到,现在你居然能够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甑蕾心中暗暗一爽,笑而不语。果然,就算混古代,也要拼文化。
她心中明白,甑蕾之所以身无长技,那必然是薛玉凤的手段所致。
她让甑蕾什么也不学,什么也不会,任着她的性子玩耍打闹,长大之后,一个小白痴自然只能由着她摆弄。
“你去把信送到我舅舅手里,就跟他说,我昨夜梦见了母亲,她托梦给我,让我回一趟尹氏祠堂,替她祭拜一下祖先。”
古人最重孝道,以亡母的名义行事,就算是皇帝也不好阻止。
流云点点头,应道:“是。”
甑蕾转过头,又对飞烟吩咐道:“你等会替我再悄悄的去一趟宋姨娘那里,对旁人就说我之前漏了一条手帕在她那里。你跟她说,请她帮我打听一下,三小姐最近的情况。”
飞烟也是高兴的点点头,她现在觉得,自己的主子自从两个月溺水醒来之后,就似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变得很厉害,让人不敢欺负,而且脑子也很好用,不再像以前一样蠢蠢笨笨的。
作为下人,跟着这样的主子,她才觉得自己的未来有了希望。
打发走了两个丫鬟,甑蕾走到里屋的梳妆台前,伸手随意拿起了一个用到快尽的胭脂盒子。
她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盒胭脂,又用指甲扣了一点出来,涂抹到自己的手背上,细细的嗅着那其中淡淡的花香味。
甑蕾熟知胭脂的制作过程,对于手里的这盒胭脂,她很快就判断出了其制作工艺。
在清代以前,我国制作胭脂的工艺,大抵都是纯手工无添加化学成分的一门色彩艺术。
古代胭脂的制作过程其实很简单,摘取清晨的红蓝花,最好是带露水的,像捣药一样捣成浆汁,加清水包在纱布里绞去黄汁,再加酸栗子淘米水一起像淘米一样淘,黄色素被溶解,再绞,剩下的就是红色素。
红蓝花有两种色素,红色素与黄色素,后者难染色,故分离。加明矾阴干,就得到很红很艳的胭脂了。至于颜色么,可以自己加别的粉调。
不过,这样制作出来的胭脂虽然天然,但是其着色能力,的确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甑蕾找来上好的纸笺,将几盒胭脂全部打开,又用尾指各抠出一点来,将其涂抹到纸上,对比其色彩的轻微区别。
等飞烟从宋姨娘那里回来之后,她便对着她说道:“你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出门,去城里最大的胭脂铺子逛一逛。”
这一趟出门,甑蕾和飞烟主仆二人,几乎花掉了大半的积蓄,买回来一大堆形形色色的胭脂。
甑蕾把胭脂全部摊开放在圆桌上,继续埋头研究。
直到流云从外头回来,将尹家舅爷的口信带给她时,她才总算把手上这一堆的事情放了下来,站起什么舒展一下酸痛的四肢,问道:“我舅舅果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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