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是会对OOXX感到无力应付和本能的抗拒吧,最起码,以前自己看过的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白玉妆此时已经无力招架了,只得低垂着头,涨红了脸,好半天才羞涩的揉着手里的丝巾道:“后来……后来也是他缠着我,我被他缠不过,又有过两次……我脾气一向如此,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甑蕾点了点头,愁眉苦脸的想到:好吧,那如果是这样,自己还真的不能就此判断这到底是怀了,还是木怀。
总之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白玉妆肯定是无意造假的,那就行了,也算问出了一大半。回头,她据实以告就行了。
想了想,甑蕾又道:“那我问你,如果霍青城不能娶你为妻,只能纳你为妾,你还愿不愿意跟着他?”见白玉妆神色有些激动,她又摆了摆手,道:“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老实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怀着孩子,太妃也不会同意他娶你为妻。这件事情她已经跟皇后商量过了,皇后娘娘也不敢插手。我知道你性子高洁,这若以后只能为人妾滕,自然是少不了受正室的闲气的。你可想好,在你心里,可愿意为了他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你当年对这波斯国主有大恩,他而今既然能如此大费周章的前来找你,自然是将你看的很重。如果你愿意跟他走,那么以后少不了……”。
没想到白玉妆却平静的截断了她的话,微笑回道:“我愿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无名无份,其实我也不在乎。我之前只不过想为自己腹中的孩子争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既然世俗不允许,那我也不再强求。蕾儿,你不必多说了,我不会去波斯的,哪怕是滔天富贵,又怎能记得上这样一份温情?我不傻,我从来不是向往荣华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甑蕾高兴的点点头,站起身道:“那就好办了!哈哈!原来霍青城这呆子还有这样的福气,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既然你不愿意去,那你现在就把当年如何认识那波斯国主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我,这样一来,那个冒名顶替你的替身才不至于出错。来来来,咱们坐这边来说话。”
书房里摆着一只大树墩雕刻成的茶几,上面摆放着茶具和小炉等物,甑蕾便拉着白玉妆走到了这边,两人一面喝水,一面说着关于波斯国主梵璃的往事。
甑蕾听的很认真,尽管她知道,这书房附近肯定安排了不少耳目来监听,可是等她听到白玉妆说起这波斯国主的惊人美貌时,仍不由的吓的差点跳了起来。
她嘴里含着的一口茶水,也差点尽数喷了出来。
“哈哈哈!不会吧,你说,那梵璃当初因为长的好看,所以差点被嫣红院的老鸨强买下来做小倌?哈哈哈!这倒是一桩有趣的消息,呵呵呵……”。一想到如今堂堂的一国之主,当初却差点要沦落京城街头成为接客的美貌小倌,甑蕾必须得承认,这样的小道绝密消息,的确很容易刺激人的八卦**。
白玉妆朝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道:“这事我只跟你讲,你可不要对人乱说起。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只怕不好。其实当初我也是觉得同命相怜,一看他就知道是出身很好的外夷人,所以才会冒险把他救了下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显赫的身世……唉!只是我跟他注定没有缘分,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且不说波斯国远在千里之外,此去故土难回,况且我而今心有所属,断然不会再被人所惑。所以,能让那个姑娘顶替我去到波斯,也算是圆了他心里的一个夙愿了吧!”
甑蕾心中一动,忽然道:“这是他当初对你说的?他说将来一定回来带你离开?”
白玉妆点点头,微微一笑,很是令人目眩神迷的样子,道:“是啊,当时他走的时候,的确是这么说的。他让我等着他,他一定会回来的。我说你离开这里,就永远不要再回头。”
甑蕾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俊美无双的异国贵族少年,与家道中落美丽出尘的青楼花魁,两人遥遥凝视,白玉妆站在高楼之上,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咳咳!果然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青楼阑珊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呀!
待白玉妆将她与波斯国主梵璃相识的前后经过以及细节都详细说了一番之后,甑蕾也将小壶里烧开的水给尽数倒了个底朝天。白玉妆怀着身孕,为了稳妥起见,甑蕾就没有给她沏茶,而是只倒白水给她解渴。
等说完了话之后,甑蕾就扬声唤了宫人进来。白玉妆只说有些累了,要让自己的丫鬟木兰进来服侍,甑蕾点了点头,而后就请青墨去寻人过来。
谁知道青墨却走开了,甑蕾只得让小丫鬟去找她。这边皇帝安排的宫人紫砚早就将二人之间的谈话一一记录了下来,转身就去安排与那替身熟记。
甑蕾见自己的任务大功告成,就只等着一会见到君啸白之后就可以回家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老半天,而且最奇怪的是,原本就在紫宸宫外二门处等候的木兰也没有找到,打发的几拨宫人都说不见此人。白玉妆便有着着急了,拉着甑蕾就要往宫门口而去,这时候,正好见到皇帝凌靖沉着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
甑蕾便拉着白玉妆跪下行礼,皇帝凌靖似乎有些压抑的开口道:“都起来吧,甑蕾,朕有个不好的消息,你听了可不要乱来。”
甑蕾心道你还能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啊,莫非是我还不能走?她正暗暗偷笑,忽然心里转过一丝不祥的阴影,便道:“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又转身踱了几步,才道:“方才接到消息,说啸白领着仪仗队出城迎接波斯国主与扶桑国使臣的时候,遇上了刺客伏击。啸白他……不幸受了重伤,现在仍在昏迷当中。”
“什么?你说君啸白他受伤了?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说完,甑蕾就一阵风似的往外面跑去,皇帝凌靖连忙拉住她,喝道:“你回来!你这时候跑去能起什么作用?朕已经加派了高手前往增援,务必会将他安全的送回宫中!朕答应你,一定会把啸白完整的还给你!”
甑蕾又气又急,惊怒之下也不顾什么礼仪了,她用力挣脱他的手,说道:“我不想听这些,我要去找他!都怪你!明知道那扶桑国的使臣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派他去迎接!都怪你!”
皇帝被她顶的两眼翻白,两人正撕扯间,忽然听见青墨走进来,大惊失色的跪下道:“启禀王妃,奴婢才刚派了许多人去寻找那位木兰姑娘,刚刚有人说,说……”。
皇帝正心虚焦躁时,闻言便转头喝道:“说什么?你这奴婢,怎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青墨被皇帝兜头训斥了这句之后,马上伏地道:“奴婢有罪,才刚有人来报,说看见太妃娘娘宫里的人把木兰带走了,因此……”。
“什么?你说木兰被太妃宫里的人带走了?怎么会这样?蕾儿,你快去帮我把人要回来,木兰跟在我身边多年,我视她如亲姐妹一般,你万万不能让她有事!我求求你了!”
白玉妆一听木兰被带走,立即眼前一黑,差点就没晕倒过去。甑蕾见着她这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只得先甩掉了皇帝的手,跑过来将她扶住,然后想了想,便对皇帝说道:“木兰是白姑娘身边的心腹侍婢,与她情谊匪浅。皇上,今日白姑娘可算是十分配合您的计划的。所以,还请您马上派人去太妃宫里把人要回来!”
皇帝凌靖也是皱了皱眉头,道:“母妃派人来把白姑娘身边的侍婢叫走了?她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转头又对身边的一干人等怒斥道:“到底是谁多嘴多舌?朕不是已经下令此事不得张扬吗?周丰,你这紫宸殿总管可是越当越回去了!来人,拖下去,赏他三十记杖刑!让他长长记性!”
说完,就有内监上来拖了那身穿紫色内监服的周丰下去打板子。甑蕾听见那被拖下去的人不停的叫着饶命,眼前又乱糟糟的一团,便道:“皇上,当务之急是先把人要回来!你这会把你的总管拉下去打一顿顶什么事?依我看,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等事情过了之后再做追究也不迟。”
甑蕾这话说完,旁边的侍女和太监们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胆敢当面顶撞皇帝的旨意的,而且听她都说什么来着?打一顿不顶事?这是要教皇帝怎么管理奴才吗?
开玩笑,皇帝要打人,谁能说不顶事?这话就连皇后只怕也没这个胆子敢这么讲吧!
可是很奇怪的是,虽然这话谁都听着觉得不太顺耳,但是皇帝凌靖最后居然没训斥她,只是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那就依你所说,周丰,三十杖刑朕先给你记着,回头你再自己去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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