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见陈昕都泡在水里了,居然还能表现的这么开心,顿时就有些想笑。
但转念一想这种情况自己还笑也不太合适了,于是便忍耐着笑意叫道:“公子,你快上来吧,水里太凉了。”
此时已经接近深秋,虽然天气晴朗,但湖水的温度还是很低的。
下一刻,陈昕抓着丝帕就往添岁那边游了过去,不久就在老船夫和添岁的帮助下上了船。
一上船,陈昕便被一阵湖风吹得瑟瑟发抖,添岁一看公子的样子便心急如焚起来:“公子,咱们得赶紧回岸上去,您全都湿透了,必须马上生个火烤一烤才行,否则再染上风寒可就糟糕了!”
说着,添岁已经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关切的披在了陈昕的身上。
画舫船上,黄衣女子听见添岁的话后,便马上对苏彦君道:“小君,那位公子因我们而落水,我们理当把人请上船来喝些姜汤,烤干衣物才是,免得人家受了风寒呀。”
苏彦君马上点头,大声对陈昕喊话道:“那位公子,你到我们船上来吧,我这有火盆和干燥的衣物,你先换上,避免着凉。”
苏彦君喊话的时候,黄衣女子已经转身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了。
添岁心想这敢情好,便急迫的道:“是啊公子,先去小侯爷他们船上吧,您要是再着凉再病了,小的这条命可就真没了。”
陈昕当然不会反对,此时的他冷得直哆嗦,马上有火烤和上岸去再生火烤,这之间相差的时间可不是一点半点,就自己这副羸弱的身子骨,若是多拖一拖肯定又得生病,那样的话自己太遭罪了。
陈昕点头,拱手就对苏彦君道:“那便谢谢小侯爷了。”
“别这么说,理当如此才是!”苏彦君抬手摇头。
随后,苏彦君便叫人搭了一块跳板,将陈昕和添岁接到了自己的画舫上。
上了画舫船之后,陈昕径直就走到了黄衣女子的跟前,笑着伸出手,将湿漉漉正在滴水的丝帕递了过去:“姑娘,你的丝帕。”
黄衣女子马上接过了丝帕,福礼谢道:“多谢公子......公子快进去吧,我已让人准备好了干燥的衣物,公子先换上,免得受寒了。”
陈昕点点头,带着添岁跟着一名下人就进了船舱。
等陈昕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外面一间船舱里已经准备好了火盆。
“公子,喝完姜汤暖暖身子吧。”一名丫鬟端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陈昕微笑谢过,接过姜汤就坐在了火盆前,一边取暖一边小口的喝着。
这一瞬间,陈昕才感觉自己回到了阳间。
添岁也没有闲着,他找丫鬟要来了一条干净帕子,在身后仔细的给为陈昕擦拭起了头发。
陈昕烤着火才喝了小半碗的姜汤,便已经感觉到身体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添岁见公子忽然停下不喝了,便道:“公子,您再多喝几口吧,姜汤驱寒,对您的身子只有好处没坏处的。”
陈昕笑了笑,接着便一口气将碗里的姜汤喝完了。
“满意了吗?”陈昕笑问。
添岁微微一愣,接着就问:“公子,要不小的再去给您弄一碗来?”
陈昕刚想说话,苏彦君和黄衣女子这时就走进了船舱。
陈昕立刻站起来,拱手道:“见过小侯爷,见过姑娘。”
苏彦君急忙抬手虚按了一下:“公子不必多礼,公子请坐。”
等陈昕重新坐下,黄衣女子就问道:“公子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陈昕摇了摇头,微笑着道:“说起来姑娘也许不信,刚才烤了火又喝了姜汤,现在我都感觉有点热了。”
黄衣女子听后便浅浅的笑了,同时心里也放心了不少,毕竟陈昕落水是因为自己的船撞了他们引起的,要是他因此而病了,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苏彦君这时拱手拘礼表示歉意道:“公子,真是抱歉,方才是我们行船鲁莽了,不过幸好公子没什么事,不然我内心定会不安的。”
陈昕笑着摆手:“没事没事,小侯爷不必介怀,你们又不是故意的,对吧?”
苏彦君见陈昕为人豁达大度,当即有了一些好感,便问道:“对了,公子,还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呢?”
陈昕爽快的回答道:“我叫陈昕。”
苏彦君顿时诧异,忍不住就看向了黄衣女子,纳闷的问:“姐,这个名字怎么跟平远大将军的公子一模一样呢?”
黄衣女子点了点头,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
陈昕笑着道:“小侯爷,你没想错,我爹就是陈继儒。”
苏彦君不由吃惊:“原来是陈小将军......幸会,幸会......”
黄衣女子在得知陈昕的身份后心中也很意外,但她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马上福了一礼,道:“苏玥见过陈小将军,多谢陈小将军冒险为我寻回丝帕。”
“苏玥......”陈昕这时望着苏玥清新脱俗的脸庞缓缓点了点头,嘴里忍不住轻声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嗯,好名字,好名字.....”
苏彦君一看见陈昕这么直白的盯着姐姐看,顿时心里就有些紧张起来,于是急忙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了陈昕的视线,转头就道:“姐,不如你去后面看看陈小将军的衣物是否烘干了可好?”
虽然苏彦君之前从未见过陈昕,但陈昕这位知名纨绔的各种事迹他却是听说过一些的,其中听得最多的就是陈昕十分好色,平日几乎就是泡在青楼里,据说一看见漂亮点的女人就会忍不住打歪主意,所以当苏彦君一发现陈昕的目光在姐姐身上打转的时候,心里便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苏玥瞬间就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于是便告罪一声,转身离开了船舱。
陈昕当然知道苏彦君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他并不生气,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当过去了。
随后,苏彦君出于礼貌又同陈昕聊了几句,但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客套话,再然后他也找了借口,带着下人就离开了船舱。
这一来,船舱里便只剩下陈昕和添岁二人。
陈昕回头就问添岁:“哎,添岁!我问你个事,你觉得我长得像狼吗?”
“狼?什么狼啊,公子?”添岁只觉得陈昕问的话有些没头没脑。
陈昕忽然做出了一副狰狞的表情,回道:“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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